颜明屡遭挫折,很是不悦,道:“一万块一平方米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价格吗?难道你要自己煽自己一个耳光?”
华浩微笑道:“颜组七,虽然你的观察能力很强,连蚂蚁的性器官你都能找到,但你对事物性质思维层面的把握确实欠点火候。”
颜明不屈服,等着华浩下文。
华浩道:“上次苦根村卖粮食,你以为我真打算卖粮食?呵呵,那只不过是一次作秀,是要郑重告诉那些房地产商人,你们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及房子价格,如果你们是确实不明白以为房子价格真地值那么多,那赶紧回去向你的衣食父母请教,让他们告诉你应该卖多少钱一平方米,如果确实卯足了劲想残害天下可怜百姓,那你也就等着吃不上粮食的那一天吧!”
“啊!”颜明听得目瞪口呆。
“而现在则不一样了,我们现在是在干实业,是要实实在在靠苦根饭店挣钱的啊!我们当然也可以利用我们的垄断优势狠宰那些有钱人,但是还是那句老话!我们能和他们比么?我们是人啦,是具备天良的人啦!”
颜明有所触动,疑惑道:“那你打算卖多少钱一平方米呢?”
华浩坚决地摇头:“不,在饭店不能再按平方米卖,我们苦根村现在有好几处阵地了,粮食生产的,粮食搬运的,教书育人的,治病救人的,扶老携幼的,哪处都需要人力,哪里还有那么多劳力去给那些吃饱了撑着无所事事的有钱人摆平方米?”
颜明还是疑惑:“那你打算又回归本原,按斤卖吗?”
华浩朗声道:“万万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是个绝妙主意,有钱人一万块一位,对他们实在太厚道了,他们那么大腹便便的,估计吃一百平方米都不够填满胃小弯的,另外我再建议,穷人就一块钱一位算啦,他们骨瘦如柴的,吃一平方米估计就得把骨头挤碎,你们觉得呢?”
颜明却说:“如果这样卖的话,又如何区分有钱人和穷人呢?”
华浩笑道:“放心,我一切都考虑周密了,区分有钱人和穷人,在我们苦根村不成问题,因为我们有你这个总经理!”
颜明不解:“这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连蚂蚁的性器官都能辨别的总经理,还能辨别不出富人和穷人?”
“可是富人和穷人的性器官据我考证,模样是一样的!”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们又不是蚂蚁,看他们的性器官干什么?你就不能看衣服吗?”
颜明无语了。
华浩最后还象模象样地吹捧他:“可能会有些无聊的有钱人故意把衣服弄脏弄皱,但是我想,以你颜组七的眼力,可以立判!”
颜明耷拉着脑袋:“我这个总经理不坐办公室,就在门口收票吗?”
“苦根饭店的总经理,就是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如果为苦根村万民的幸福生活而站岗,那么站在哪里都是人民的好总经理,就更会得到人民的爱戴!而且,你不用收费,只要判别是个富人,给万小福使个眼色就行了。”
颜明没有退路了。
华浩问他们:“怎么样,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万民道:“好主意,我同意!”
董事长提出的方案最终被采纳,总经理心里当然会有点不适,所以颜明闷头答:“董事长都同意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华浩高兴道:“颜组七,这就对了,你和万万应该互相支持的!你今天没能象万万一样提出好建议,主要是心态不端正,老想着报复那些房地产商人,心中有芥蒂必然阻止思维的清明,但这并不是你真实的状态!我对你们两个是有信心的,一个有小聪明,一个有大见识,结合起来,通力合作,必将天下无敌!”
颜明面色这才开始好转。华浩对他们说:“那好吧,意见统一了,今天的议题就到这吧,我们马上开始付诸行动,请颜组七即刻就位,请万万去各个大堂宣布政策!”
颜明和万民,华浩的左膀右臂,立即进入了跃跃欲试的工作状态,他们脚步只要迈出,几分钟以后,苦根村就可以财源滚滚了,华浩无限美好地展望着即将到来的时刻。
然而,然而,为什么总是好事多磨,为什么总是不能心想事成,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为什么老天爷总是不让华浩过得痛快!万民的前脚才刚迈出,颜明的身形才动了一下,华浩美好的展望才刚刚启动一秒钟,他们的信息官,万男同志,似乎连敲门的功夫都没有了,几乎是连人带声音一起撞了进来,方寸大乱,神色慌乱之极,罕之又罕,他喊: “万旦的父亲要死了!”
万旦的父亲要死了!万旦的父亲要死了!华浩仔细玩味着这句话的意思,他有点不满,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问万男:“我们苦根村刚刚万民齐聚,他为什么就要死了呢?”
万男的慌乱被华浩奇怪的反应彻底打乱,变得迷乱了。
颜明一拍他的肩膀,喝道:“还愣什么呀?赶紧前边带路啊!”
一行四人如丧考妣一样返回苦根村。
第150章 和赵警官交谈
我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板转视线,拍着胸脯道:“这点你放心,你李兄弟的人品你还能感觉不出来,谁诚心诚意对我,我掏心掏肺给他!”
赵警官眉毛一挑,挤出一点笑意,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哎,其实你模模糊糊也应该知道,商诗涉嫌谋杀潘天高!”
是的,我隐隐约约确实曾经在脑子里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因为在我看来,商诗没有任何可能去做其他违法的事情,当然我也不相信她会去杀潘天高,因为潘天高本来就是在我手底下死的,关她何事?只不过在整个离奇事件当中,潘天高死亡之迷至今还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而警方又拘留了商诗,我自然要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过虽然我潜意识里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现在听赵警官红口白牙地确切说出来,我还是本能地震惊,我大声惊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商诗怎么会杀人?你相信那样温柔善良的女人会杀人吗?”
赵警官摇头叹息道:“我们警方办案从来不讲什么相信不相信,要是光凭感觉叛案,那这个世界早就冤魂遍地了,我跟你讲,人性是很复杂的,所以我们只凭证据和动机!”
我痛苦地叫道:“那好吧,你告诉我她杀潘天高的动机是什么吧?证据又是什么吧?”
赵警官无奈摇头道:“证据我们目前还没有,正在找,至于动机嘛,我又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一动机绝对足以让人相信潘天高是她杀的,如果一旦我们找到了证据,那么她锒铛入狱将是无法避免的铁定事实,是否会枪毙,那就要看具体案情了!”
我听得浑身冰凉,不由得掩面哀号道:“赵警官,我求你了,快告诉我,她到底为什么要杀潘天高,如果真是她杀的,我一定要想办法给她减轻罪罚,她要被枪毙了,我也真没法活下去了!”
听赵警官说得那么郑重,我又确实一点情况都不了解,我没有办法不相信他的话。
赵警官毅然摇头道:“对不起,我真地不能告诉你,如果真地认定了潘天高是她杀的,那么即便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么完美的女人,我自然也会尽可能地帮助她减轻罪责,最起码也要全力留她一条命吧!”
我听得眼泪哗哗流了出来,痛苦地摇头又点头道:“那谢谢你了,赵警官,我替她谢谢你了,我会倾尽全力报答你的!”
赵警官叹息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我哀肠百转,默默流了一会眼泪,突然想起什么,瞪着迷蒙的眼睛望着赵警官说:“那你们为什么突然又拘留她呢?难道以前就没怀疑过她吗?”
赵警官道:“怀疑早就怀疑了,但是警方拘留也得寻找理由,不能因为仅仅是怀疑就拘留一个人,她一直就在警方的监控当中,我们一直在和她联系,上头对这个案子也非常关注,三令五申要我们严查严防,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拘捕!”
我恍然不解道:“那她最近有什么风吹草动了呢?我怎么就只看到她天天吃佛念斋,行动什么了?”
赵警官沉默了片刻后说:“其实这个虽没必要跟你这个局外人讲,但跟你讲讲也无妨,这么说吧,潘天高死后,她不是继承了庞大的家业么?最近她有一个可疑举动表明,她涉嫌转移财产,有卷款潜逃的迹象!”
我吃了一惊道:“赵警官你快说,她到底干什么了?”
赵警官镇定地开了一会车后平静地说:“她最近突然将她所有的销售楼盘的房价往下降了一千元,虽然我们还不太明朗她这一举动的动机,有可能是想低价倾销将家产变换为现金然后轻松潜逃,也有可能有其他目的,但总之,她这一举动有转移财产的嫌疑,所以上头毅然决定,对她实施拘捕,冻结公司帐户,进行彻底清查!”
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想着想着,觉得好玩,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我想得简单,我以为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拘留了商诗,便彻底放下心来,人一轻松,情绪自然就好了。
赵警官回头好奇地望我一眼,一脸迷雾。
我再前仰后合地笑了一会,然后喘着气说:“哈,赵兄弟,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一千元的降价方案完全是我做的主,是我逼着公司管理层定出的方案,这怎么能赖到商诗头上呢?哈,笑死人了,赵警官,我这就跟你们领导说去,让他们到公司调查调查,便一清二楚了,赶紧开回去,我今晚就要把商诗接出来。”
赵警官先是愣了好一会,然后根本不理睬我,照直往前开,默然不语。
我急道:“你难道不相信,真地全是我主导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还曾经劝过我,要我掂量掂量再做决定呢!”
谁知道赵警官却静静地说:“李兄弟啊,虽然你这么一说,很让我惊讶,我也完全相信你的话,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觉得更麻烦了,因为连你也牵涉进来了,如果你也被牵连了,那就没有人能全力去帮助商诗了,所以我奉劝你从此不要再踏入公司半步,跟公司方方面面的人打好招呼,让他们再也不要提到你,我今天就全当自己是个聋子,一点都没有听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听他说得这么郑重,疑云顿时缠绕住了我的大脑,我惊诧道:“事情不是搞清楚了吗?怎么还变得严重了?”
赵警官叹道:“哎,李兄弟,你可能是一心行医,不太理解社会上这些复杂的事情,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警方一直在监控她,早就想拘捕她了,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理由,现在既然突然出现了,这个理由牵强不牵强又有什么重要呢?你如果横插一杠,一方面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另一方面,即便他们心底里认为你说的是对的,也不会当回事,因为他们现在关注的是拘捕本身,而不是拘捕的理由,所以他们只会连你也一锅端!”
我越听越纳闷,好奇道:“怎么叫他们呢?不就是你们吗?”
赵警官苦笑一声,叹道:“兄弟啊,你社会经验太少了,我与你家商诗无怨无仇,我犯得着跟她死抠吗?再说,我现在跟你有了这些交情,自然和一般的警方又不一样了,我自然可以称他们叫他们了!”
我也跟着苦笑一声,低头想了想,道:“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既然那庞大遗产都是商诗的,她犯得着偷着转移什么财产吗,直接找个买家,全部卖掉都行啊?”
赵警官摇头苦叹道:“兄弟,你真地是个书呆子,你想啊,一方面,如果潘天高真地是商诗杀害的,那么她就丧失了对潘天高遗产的继承权,另一方面,既然她已经成了犯罪嫌疑人,她一下子全部变卖遗产,搞出那么大动静,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所以她怎么可能那么做呢?”
我越听越糊涂,越听越恐慌,本来还没觉得有多大的事,只是一呼吸之间,好象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陷入险恶重重的迷局中心慌意乱地想着的时候,赵警官的车嘎然而止,原来周围什么时候已经是一片铺天盖地的黑暗,我和商诗的家到了。
我还不愿意下车,因为现在商诗在我的后方而不是在我的前方,我一下车就似乎又要离她远一点一样。
我和赵警官在车上又沉默无语静坐了一会,我知道这样坐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不得不苦叹一声问道:“赵警官,你是专家,你现在帮我指一条路,我该怎么办?我实在无法忍受让她被关在铁牢里的那种滋味,一想起来就心如刀绞!”
赵警官返身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消沉,如果我们不能进一步找到她杀害潘天高的证据,拘留不能转成逮捕,那么拘留期限一满,她就可以恢复自由!”
我听得心念大动,眼睛大亮,颤声问道:“真地吗?那拘留期限是多长呢?”
赵警官可能于黑暗中看到了我眼睛里的亮色,不由得无奈摇头道:“李老弟啊,在医学上你是奇才,但是其他方面你真地是太欠缺了。是这样的,如果在拘留期间没有发现进一步的证据,而当事人又配合得很好,那么拘留期限不会超过14天,特殊情况下可以延长至37天。”
这么一听,我心里开始回暖,连声说道:“那赵警官,你一定要帮忙,千万别超过14天!以后让我怎么感谢你都行!”
赵警官叹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帮她,不过你家商诗看起来柔情似水,但骨子里性子忒倔,审讯她的时候,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急得我都想听她辩解,就连你刚才说的那个一千元降价方案的事情,她半句都不解释,当然,有可能是她不想让你牵连进来,替你掩护,由此也可说明,你还能去那个公司淌混水吗?”
我听得心里悲凉如水,商诗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呢,难道这就是如来佛祖告诉她面对灾难时一个佛徒应有的态度吗?还是说潘天高确实是她杀害的,所以她无言以对?想起那个一千元降价方案,我真是狠不得痛哭流涕,没想到竟是我自己的一个为民之举,将商诗引入了灾难的深渊,而商诗似乎没有一点责怪我的意思,还全力为我掩护呢!
我惊慌失措地问道:“如果她不替自己辩护,难道刑期就要延长到37天吗?赵警官,你一定能有办法,求你了,让她尽快出来吧!”
第151章 没有商诗的日子
赵警官沉默片刻后说:“你放心吧,根据她这种情况,如果没有进一步的证据被发现,应该不会延长到37天的,只是嘛,你也应该能理解,如果当事人能非常配合警方的工作,自然更能得到警方的同情啊,警方有意无意地就有可能会关照他啊,刑期当然就会往宽松的方向套用,这就是所谓的法里容情,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老弟你放心,以咱们的交情,无论你家商诗怎么倔,只要没有新的足够证据表明必须逮捕她或者延长她的刑期,我和刘警官就一定尽力帮助她和你!”
我总算放下心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说:“赵警官,那真是要谢谢你了!你的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今天非常感谢你,你还下去坐会吗,还没吃晚饭呢?进去一块吃点吧!”
赵警官于黑暗中摇摇头说:“不了,时间不早了,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回去好好消化消化吧,总之,听兄弟一句话,再也不要趟入公司那趟混水了,否则你被卷进去,招来麻烦不断,假设将来商诗真陷入困境,就没人能去全力挽救她,那她就真地没救了!明白吗?”
我看着窗外恶魔般张开巨口的黑暗,越想越怕,忙沉重地点点头,说:“好,我相信赵哥的话,我回去好好想想!”
我打开车门,一条腿已经迈下去了,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忙抬起身子问道:“赵警官,你说警方一直在监控着商诗,那么这栋别墅是否也已经被监控了,我老在这里呆着,会不会有危险?”
赵警官呵呵干笑了几声,安慰我道:“老弟放心,这么偏远幽深的丛林里也就老弟你敢天天呆在这里,我们公安机关警力还没丰富到可以到这里来撒网的地步呢!放心,我所说的监控主要是指监控潘天高遗留给她的产业,那才是问题的焦点!”
我迷迷登登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下了车。
赵警官然后便说再见,他再次将车灯打亮,照亮我前行的路。
我下车向他挥了挥手,径直走向前去,当我将门廊里的吊灯打亮时,我听到车疾驰而去的声音。
我无限怅惘地开门走了进去,诺大的别墅里空留我一个孤独凄凉的身影。
折腾了这大半天,我确实有点饿了,就跑进厨房,将冰箱里商诗昨日给我做的饭菜热了热,坐在客厅里流着眼泪哽咽着吃了一些,就再也吃不进去,又差不多原封不动端了回去,商诗姐,对不起了,你辛辛苦苦劳神费力给我做的美味佳肴,我却胃口全无,要枉费你一番苦心了!
洗澡的时候,我也是快没了气力,冷冰冰的浴缸里没了商诗姐先期铺垫的温热和体息,就象一具失去了生命力的冰凉尸体,让人身心俱寒。我勉强用水泡了泡身躯,就有气无力地站起。在房间里晾了晾,也懒得用毛巾擦干身子了,直接到壁柜左半部分里找换洗衣服,打开以后,那里边果然满满地一堆衣服,差不多一半是女式的,一半是男式的,女式的是清一色素雅的衣裙裤袜,男式的则全是我这些天换穿的那几种款式的衣裤,尺寸条形似乎都是按照我这种体态量身订做似的,我想着自己穿着的那种潘天高式的裤衩,心里好生纳闷,潘天高那么肥硕的腰身怎么可能穿得下这么苗条的衣裤呢?要说商诗是特意为我买的吧,可为什么她给我准备的裤衩又和潘天高死的时候穿的那种裤衩是一种款式的呢?
也许商诗有些什么用意吧!我无语了,算了,不想了,干脆就按商诗的习惯办,我专挑了一条那样的裤衩穿上,穿上一套里衣里裤,套上睡袍,走了出来。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转了一圈,失落和孤寂便跟着撒了一圈,无奈之下,我只好打开电视,端坐到沙发上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医生连续剧,想看看里边会不会有某个和医生相好的女人也正好陷入监禁而医生想出绝招将她营救出来之类的剧情,以便我如法炮制,可让我眼泪汪汪内心哇凉的是,今天里边演的却是帅哥医生主治的一个女病人因为医生医术高超人品高洁视病人如亲人所以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我觉得很无聊,在这年头,医生都被社会视为洪水猛兽白衣恶魔了,还搞出这么一个肥皂泡般的噱头来哄骗小姑娘的眼泪,缺德不缺德,只是可惜商诗今天看不到了,如果她看到了,会觉得好笑还是好哭呢?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商诗了,刚才还难得一时的平静心境又象被搅开了锅,真是没有办法了,没有这个女人,我根本无法正常生活,我对着空气喷吐了一下悲鸣的气息,将鼻腔的酸楚和眼泪的萌动打压了下去,想了想,便掏出手机,本想给冷欣月打电话,又想了想,还是算了,又将手机放了回去。明天早上还是自己沿着山路走出去再打车回去吧,上班迟到就迟到吧,只要给科主任打个电话说病情有缓解能上班但是得晚到一段时间,应该会得到理解的!
于是我又空落落地回到了睡房,脱光衣服钻进被窝关掉灯就将自己蒙了起来,以为这样就能安然睡去,可是我发现根本就适得其反,在里头侧斜躺趴翻来覆去什么姿态都不管用。折腾得实在不行了,感觉酸楚一阵一阵翻涌上来,一旦汹涌而出就将在被窝里淌流成河,我只好又一骨碌翻身坐起,跑去墙壁上打开吊灯,回到床中央盘腿端坐,情绪终于上涌了,就于冷寂幽淡的清辉中悄无声息地垂着眼泪。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蜷缩成一团,歪倒在棉被上边,脑袋所在的地方,润湿了一片。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我一声苦笑。
起来洗漱刷牙,自然而然地走向茶几,迈出几步,猛然意识到商诗已然不在,便苦笑连连,跑到卫生间将昨日吃剩的晚餐再次热了热,由于实在太饿了,居然吃得还挺香,也算是不枉费商诗的一番辛劳了!
我信守对商诗的承诺,将卫生间、厨房、客厅再收拾了一遍,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了,我才整理了一下自己,迈步走出客厅,沿着廊道走了出来,想着前晚的诡秘遭遇,我对即将到来的山路徒步之旅突然感觉到了一点害怕。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打起鼓来。暗暗给自己加了油鼓了劲,我才昂首挺胸走出别墅,踏足庭院,出了院门,抬头那么一看,顿时吓我一大跳。前边竟然停着辆车,车边立着个人。
待定睛看清了,才放下心来,然后心里就缓缓升起了无尽感激。在前方十米远处,王师傅正在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欣喜地跑了过去,好奇道:“王师傅,这么大老早地,你还来,真是辛苦你了,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对了,你怎么知道今早会没人送我?”
王师傅面现凄色道:“其实我之前也不知道,是商董事长的秘书小冷姑娘让我来接你,然后我才知道了公司发生的这些事情,哎,商董事长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被关起来呢!李医生,你放心,以后天天就由我来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