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心里直发苦,很是不甘道:“杀潘天高的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好人,难道那个方市长还非得跟他过不去吗?”
赵警官哑然失笑道:“李医生,你真逗,别说方市长还是潘天高的前岳父大人了,就算没什么关系,他作为政府首脑,也是有责任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的啊!”
跟他去掰扯这些法律和伦理之类的东西是没任何意义的,我冷哼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说:“赵警官,如果你们专案组非要再折腾,那请你对张晓关照一下,你刚才也看到了,她受不得太大的刺激,调查的时候,适可而止,别逼得太狠,ok?”
赵警官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还能是专案组的成员,那当然是没问题了,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这个跟着领导办错案子的警员,还会不会得到重用,那就很难说了!”
我愣了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心里渐渐溢上了一些酸苦,心下叹道,可怜的张晓啊,你大哥真地是无能为力了,但愿老天爷能够帮你,使你永葆安康!
在病室门口分别时,商诗特意吩咐欣月道:“欣月,福娃这些天还是要请你帮着好好照料,也别让他到精神病院这样的地方来,等李医生的疗程结束,我们就回去和他团圆!”
欣月沉静地点点头说:“商姐放心,我和这娃子的感情已经不比你们差了,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顿了一顿,欣月又黯然地看我一眼,声音有点凄楚地说:“商姐就安心陪着李医生好好治病吧,我想,他也不会有事的!”
听着欣月莫名其妙的话语,我朝她不满地喊道:“好你个欣月丫头,存心希望我有病是不是,告诉你我这是装病的,要不是为了装得象点,我早就带着你商姐回家了,什么好好治病啊,胡说八道!”
欣月嫣然一笑,不再理我,转身就走了,赵警官赶紧跟了上去,去拉欣月的手,欣月有意无意地甩了甩手,但还是让赵警官拉住了。看得我心里都有点发沉。
接下来在精神病院里,我愣是住够了半个月,我每天都求着商诗带我回家,但商诗丝毫不为所动。而且更离谱的是,主管大夫还真给我挂上了点滴,隔三岔五还有护士往我屁股上注射三五针的,搞得我不仅是身体上遭罪,心里也被弄毛了,这帮人,还真把我当精神病人对待了,从他们那认真的神情里,我都分不清到底是他们有精神病还是我有精神病了。我很想和商诗亲热温存,可挂着点滴又不便于行动,所以每次都只是挠挠痒般地咬咬她的嘴唇、舔舔她的舌头,我用那只健康的手想深入一步时,便立刻遭到了商诗的坚决抵制,她的理由竟然是,我的身体需要静养,也不能有太大波动,我就腆着脸皮说,我就摸摸,过过干瘾,保证不剧烈运动,她就找借口说,那样摸得她浑身发软,就没有精力照顾我了,更不行。我浑身急火时就说,姐,我实在忍不住了,想个招给我吧,她就嘻嘻一笑说,饿得越久,到时才能吃得越香,几个月都忍住了,不在乎这几天。我气得无语,只能用那只健康的手不停地挠心头的痒痒,惹得商诗在一旁吃吃地笑……
终于熬过了这半个月,主管大夫在疗程结束后,来病室给我检查时,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明朗,居然还颇为自豪地说,治疗情况还不错,可以出院了。
我心里直骂他恬不知耻,俺老李本就是健康人一个,不让你给折腾坏就不错了,还归功于自己的治疗效果呢!不过我嘴上却还得谦恭地说:“因为您的精心治疗,才有我今日的良好状态,非常感谢,这一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请多担待!。”
他就摆摆手道:“您这种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达到这么好的治疗效果,主要还是因为您爱人的精心照料,其实很多疾病,特别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最好的治疗方法还就是亲情爱情的熨帖,其他治疗手段都是为辅的,所以,您最应感谢的还是你有个好妻子,我就不敢当了!”
虽然这家伙诅咒我有精神病让我不爽,但听他夸商诗夸得朴实自然,我还是开心,真地,拥有商诗的感觉足可以消融世间一切不快。
可没想到,就在他要给我下出院通知的时候,商诗居然还向他问出一个足让我吐血的问题,她面带肃静地说:“徐医生,他的病状真地适合出院了吗?需不需要再巩固治疗一个疗程啊?”
徐医生就满脸自信地摇摇头,语气肯定地说:“您放心,他的病还算比较轻微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治和休养,已经恢复完好了,我相信,有您这么好的妻子照顾他,他以后就不会再有事了!”
经过徐医生的好言安慰,商诗略显凝重的神情才舒缓开来,待徐医生离开后,对我微微笑了一下,就开始给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我想着刚才商诗和徐医生的对答,心里开始犯嘀咕了,我皱着眉头问商诗:“姐,我是不是真地被他们诊断为精神病啊?”
商诗抬头看我一眼,微微笑了笑道:“小智,别太在意,诊不诊断为精神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咱自己觉得快乐,觉得幸福就行!”
我嘟哝着嘴郁郁寡欢道:“我倒是需要他们将我诊断为精神病,这样我才能到院领导那里去交差,但我真地不希望他们认为我是精神病,我要真地是精神病的话,别说以后要好好关爱你了,岂不变成拖累你了?”
商诗急得连忙摇手道:“小智,千万别这么想,你现在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他们并没有认为你是精神病人,只是通过分析,认为你由于以前的生活过于压抑,所以思维和行为稍微有点偏离常规,他们经过对你的矫治,再加之我们俩以后又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你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小智,相信姐,好吗,姐爱你,姐更需要你,你将成为姐最伟大的男人!”
商诗一番情意绵绵的话,说得我心里阴霾尽去,那种晴空丽日般的明朗感觉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对着商诗灿烂地一笑,重重地点头说:“姐,我好爱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商诗娇媚地一笑,脸上春光烂漫,身体旖旎多姿,如果这里不是精神病院,我早就扑过去将她融化了。
办完结帐手续,从住院处拿到证明我已经痊愈的出院诊断后,我和商诗简单地拎了几个包,就走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门,此时正是午后,外边阳光明媚,微风徐徐,花红柳绿,人流如织,好一派繁盛的夏日图景啊!
商诗给王师傅打了个电话后,就带着我去路边的一个成都小吃店吃午饭,看来她对几个月前我和她带着福娃的那次逛街还印象深刻,选的店一样,点的饭菜也一样,连吃饭时脸上的盈盈笑意都一样。
真是好久没吃得这么香甜了,倒不在于成都小吃有多好吃,几个月来,吃进去的全是苦,感受到的全是痛,现在自己和心爱的女人突然双双获得自由,身体上每一个感觉细胞都在吐着欢快舒爽的气息,自然是吃嘛嘛香,干嘛嘛爽。
商诗沉冤昭雪,潘天高公司大厦的官方工作组不得不撤离,欣月已经重新控制了这座商业大厦,所以老王师傅来得很快,我们吃完饭,刚歇一会,老王就给我们打电话说他已经在医院门口了。
我和商诗携手轻快地走出饭店,步态悠悠来到医院门口,老王师傅正倚靠在车身上,看到我们,愣了一愣后眼里亮光一闪,瞬时让满脸褶子上都挂满了欢笑,我们有好久没有见面了,老王师傅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官方工作组给折磨的。
我和商诗也对着他热烈地笑。
老王给我们拉开后排坐椅的门,躬身请我们入座。
我对他微笑示意,让他不要客气,但他还是执意为我们服务,说又能够为我们这样的好人服务了,他觉得很幸福。
我当然不愿意去剥夺他这种幸福感,所以我携商诗相继入座,并且由他替我们关上了门。
车门轻轻地脆响,如同在晴空中甩下一串悠扬动听的音符。
正午的马路上畅通无阻,老王师傅的车欢快地奔跑着。
我牵着商诗柔嫩的手,那种握住幸福的实在感觉让我满身欢腾、满心喜悦。
商诗感觉到我的激动,她微微笑着问我:“福娃现在会在哪里呢?会是在家里等着我们吗?”
我戏谑笑说:“要是他在家里就不好了,行动会受到一点牵制!”
商诗脸红了红,悄悄指了指老王师傅,并瞪了我一眼,意思是不要不分场合地瞎说。
然后才吐声说道:“我得给欣月打个电话,看福娃在哪里,我见到他的心情比其他什么都急切!”
说完,还对我挤眉弄眼了一下,意图气我。
紧接着,她真地掏出手机给欣月打电话了,我还能怎么着呢,虽然我更想单独和商诗相处一会后再接见福娃,不过人家母子情深,我也不好强行干预。
不过,我从商诗和欣月的通话中逐渐听出了希望,果然,商诗挂了电话后有点遗憾地说:“欣月说她妈妈带福娃上街逛市场去了,要傍晚才能回来,她妈妈没手机,也联系不上的!她说晚上下班后会带福娃回别墅的,让我们先回去!”
我在心里高呼一声“万岁”,嘴里则配合着商诗的遗憾说:“哎,我也是好久没见那小家伙了,怪想得慌的,看来只有晚上才能见到他了,那么,我现在就更是心急如焚了!嘻!”
商诗脸上朝霞云涌,眼睛则朝我不停地使眼色,可能自己觉得可乐,不由自主又扑哧笑了起来。
我情不自禁,哪管王师傅在前,扑过去在她粉扑扑的桃腮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香喷喷,滑嫩嫩的,甜美极了!商诗被偷袭,脸上的娇羞不胜更是让人意乱情迷了!
王师傅一心一意地开着他的车,根本对我们在他车里的郎情妾意无动于衷,当然,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在为我们高兴的。
在我抓心挠肺地期盼中,车终于抵达了别墅,我们下车后,我还假情假意地邀请老王师傅家里坐坐,王师傅很懂事,摆摆手嘿嘿笑道:“李医生,你刚住完院,需要多多休息,我就不去打扰你了,嘿!”
完了,他迅速掉转车头,就将车开走了,一秒钟时间都不想浪费我们的了。
历尽艰辛后再次回到这座心灵家园,心中翻腾的情绪差点让我晕厥过去,所有曾经在这里风云变幻的岁月,象一幕幕历史画卷一样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所有的甜苦,全部的忧喜,一切的悲欢离合,在我的眼前交错着划过,但愿一如商诗对天的祈愿,就让所有的苦难,全部的痛楚,一切的哀愁,从此就如乌云消散吧!
我返身对着依偎在我旁边也是思绪连绵、心情澎湃的商诗说:“姐,我们进去吧!”
商诗轻轻点了点头。
我牵过她的手,昂首阔步,她顺从地跟着。
走着走着,我突然掉转身子,一把将商诗搂在怀里,商诗身形一颤,迅猛地仰起红彤彤的面孔,我奋力低头,狂热地吻住她的唇,然后,我左手上移至香肩,右手下移至翘臀,猛一发力,将商诗横空抱起。商诗将她火热的酥胸紧紧贴挤进我的胸怀,双手吊在我的脖颈上,樱桃小口狠不得长进我的口腔,我们的嘴唇在热烈地燃烧,我们的舌头在激烈地颤抖。那种贴心贴肺的触觉告诉我,我们再不融为一体,生命将从此不再!
第241章 再次向商诗求婚
我冲到别墅大门口时,用肩膀撞了一下门,铿锵做响,显然是锁住了的。商诗很灵敏,身体并没有和我分开,而是腾出一只手,竟然奇迹般地就把钥匙从哪里掏了出来,并且头都不歪一下,就将钥匙插进了锁孔,将门旋开。我再一撞门,门就轰然洞开了。
我和商诗的身体也就在门开的一瞬间迅疾无伦地蹿了进去,一路无阻,客厅门也是大开着的,商诗的房门也是虚掩着的,我跌跌撞撞奔跑到床旁,将商诗放上去之后,我整个身体呼哧呼哧倒在了她的身上,紧紧地压住了她。
我们的嘴巴就象两块强力磁铁吸引在一起,再也无法分离,柔软的床毯代替我的双手支撑起商诗娇美的身体之后,我的双手重获自由,迅速移位,分别从她颤挺的胸口和圆润的腰线处滑了进去,在她身体上那灿烂的花圃里爬山涉水、翻山跃岭,漫溢过那平滑的小腹,丰硕的胸房,香酥的臀尖,馥郁的禁地,她滑腻的肌肤,柔嫩的身体,绵密的毛发,温热的体液,在我的手指尖微微发颤,传达着热烈的渴求信息。
我再也无法控制,从她嘴唇的痴缠中分了出来,抬起上半身,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掉,又把她浅粉色的衬衣掀了起来,露出晶莹雪白的纤细腰段,我用手热烈地抚摩一会,然后就将温热的唇堵在了她的美体上,舌头不停地搅动,舔弄着,那种滑嫩柔美的感觉透过舌尖迅速传遍了我的四肢百骸,我还不满足,舌头继续向上舔触,伸进了她雪白的乳沟深处,我女人的呻吟和喘息越来越剧烈,我知道她已经快忍受不住了,而我自己浑身肆意的烈火也快将自己烧干了,我哪还敢怠慢,抬起下身,将自己的裤子一把扯了下来,然后手忙脚乱地解开女人的裤腰带,奋力地拉扯下来后,我女人的那里已经形成一片沼泽了,我将她那条素雅的裤衩从湿地里解除下来,我已经快爆炸的***迅猛无比地贴了上去,我粗壮的腰一挺,我饱涨的小玩意儿就在湿润滑爽的包围中进入了我女人紧俏的身体,我感觉到我女人的***一颤,我们这两具分离了几个月爱得死去活来的身体就再次融为一体……
那天下午,我和商诗疯狂地***,虽然每次都是我先达到舒爽的颠峰,但我每次都不辱爱人的使命,用舌头或者手指狂蜂浪蝶般地攻击商诗的花蕾,每次都让我女人达到快乐的顶峰。不***的间隙,我们也抱在一起一边不停地抚摩彼此,一边说着呢喃的情话,或者聊着一些前世今生的话题。一旦冲动来了,不管是谁先发起,只要略一表示,对方便迅速感知,呼吸即刻粗重,动作马上加强,很快就产生一轮新的狂风暴雨。我们似乎是要将几个月来攒起来未做的爱在一个痛快酣畅的下午一气完成了。
窗外的日光已经有点朦胧的时候,黄昏的气息也就降临了,顾忌到欣月很快就要带着福娃回家了,我们才将难舍难分的身体分开,各自爬了起来,将缠绕成一团的衣服掰扯开来,披挂上身后,还动情地抱在一起静静地吻了一会,才彻底分开来,对视一笑,起身,下床,相拥着走了出去。
下午进屋时由于急于***,都没留意屋子里的环境和状况,这下来到客厅里,才俨然感觉到屋子里的生活气息还是比较浓厚的,地板墙壁上干干净净,家具电器上纤尘不染,沙发茶几整洁明亮,神龛上有刚刚燃尽的灰烬,厨房里有流淌的水滴,看来欣月在我和商诗离开的这些岁月里,一直在尽职尽责地履行着她对我们无言的心灵承诺,照看福娃,保持生命原生态,从来不放弃对她商姐的希望和对友谊的忠诚。这样的好姑娘,真地好祈盼赵警官能是她最好的归宿!
商诗肯定是有同样的感慨,先是环顾一周后,就转着圈在屋子里走了一遭,最后来到我身旁有点伤感地说:“小智,我的事,真是难为你和欣月了!”
我以为商诗指的就是将她的别墅照看得这么好,不敢居功,赶忙老实交代道:“姐,自从你入狱后,我就基本上没在这屋里呆过,这里保持得这么好,完全是欣月的功劳!”
商诗淡淡一笑道:“姐知道,欣月都跟姐讲了,你呀,有时候真地是太冲动了,姐理解你对姐的心意,但你要想啊,如果让姐知道了你在遭受那些委屈,姐得有多心疼啊,就更不能安心了,哎,还好,你没出什么大事,要不姐可怎么办啊!”
听着商诗温暖的话语,想着过去经历的那些风雨,我的眼眶不自觉就湿润了,我眨了眨眼睛,咧开大嘴笑着,那是一种风雨过后现彩虹的欢笑。
我摸了摸商诗的脸说:“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好了,我们又团圆了,一会福娃,欣月都回来了,我们这个家得有多美满啊,而且比以前还更好了,因为欣月也有夫君了,我们这个大家庭以后就是幸福万年长了,嘻!”
商诗也被感染了,她的眼里闪耀着泪光,感叹一声道:“是啊,你和欣月是姐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能有幸碰到你们,所有经受的那些苦难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说完这句话后,商诗神情一凛,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转身向着神龛走去,看了一下,又移步到电视桌旁,俯身从抽屉里找出一捆佛香,而且那里边连火柴也有了,不一会,商诗就又将神龛布置得香火旺盛、佛光闪闪了。然后她就身形肃立,双臂合抱,双手合十,开始对着她的佛祖念念有词了。
我想,我的女人这次大概是在感谢佛祖终于宽恕了她的罪责,重新赐予了她幸福吧!
我怡然自得地看了一会后,也悄悄走了过去,站在商诗的旁边,微闭着眼睛也开始默念。我这次没有开佛祖的玩笑,我是真地开始相信他并且有点感谢他了,因为在刚刚过去的这一场凄风苦雨中,确实存在很多只能归功于天意的现象在危急时刻挺身相助。我认为那可能是来自佛祖的旨意,毕竟,在我知道名字的所有天神中,只有这个佛祖和我及商诗过从甚密。
我和商诗各自沉迷于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难以自拔的时候,恍惚中,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女人和小孩说话的声音,一阵叽叽喳喳伴随一阵踢踢踏踏后,就有风风火火的声音传进我的耳孔:“商姐,我们回来了,你们在哪里,呦,福娃,看到了没,你商阿姨和李叔叔都在和佛爷爷说话呢,嘻!”
感受到明确的信息后,我睁开眼睛已经算很快捷的了,然而我身旁的商诗却早已经不见了。
待我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商诗已经半蹲着身子把福娃紧紧抱在了怀里,竟然一点号啕大哭的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是沉静的眼泪。福娃很乖巧很温顺,自己一边无声地流着眼泪,一边还伸出稚嫩的小手掌在商诗面颊的泪痕上轻轻地摩挲,试图给他的商阿姨擦去伤心、留下安慰。
欣月俏生生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对抱头饮泣的母子,眼里也是晶莹闪亮。
我心里被伤感和快感缠绕着,说不上什么滋味,但我也需要表达,所以我轻轻地走到母子俩身边,蹲下,张开我宽厚的怀抱,将我的女人和孩子一起揽在怀里,我的女人和孩子身子动了动,便齐刷刷地转过身来,一起扎进我的怀里,不一会,这一女人和一孩子汹涌的眼泪,就将我的胸口渲染成温润的海洋,而我的内心里有点酸楚,有点暖和,眼睛里有点酸苦,有点温和,就是这样的感觉。
待她们在我怀里的颤动逐渐平息下来,我琢磨着澎湃的情绪差不多释放出来了,我就抬头对欣月说:“欣月,找个地方坐下吧,别老那么站着!”
我怀抱里的人儿接受到我话里的信息后,就把头抬离了我的胸口,我松开怀抱,我们三个就分了开来,女人和孩子,脸上泪液斑斑,早就成了两只小花猫,而我的胸口翻波涌浪,也成了泪湖,我们三个对望一眼,都咧开嘴笑了。
我们都站了起来,一齐扑过去迎接欣月,福娃抢了欣月的左手,商诗牵了欣月的右手,我没手可拉了,干脆恶作剧般将她们三个全都抱在怀里,惹得我们大家都开怀大笑。
欣月买回来了一大堆好酒好菜,我们四个又象回到了从前,一起到厨房里做饭,屋子里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福娃毕竟是个孩子,过去的沉重在他心里是留不下痕迹的,他只会感知当前,所以他的快乐最简单,他活蹦乱跳,在各个房间里腾挪跳跃,在我们几个大人的腰际腿根蹿来蹿去,甩下一串又一串童稚的笑语……
晚上,我们将欣月挽留了下来,在商诗去洗澡的空隙里,欣月又将我拉到墙角,虎着脸责令我说:“这几天里,你赶紧向商姐求婚,我不容许再有任何意外发生了!你们结了婚,我也就塌实了!”
欣月的话倒牵动出了我内心潜在的疑问,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她:“我听说,你答应过赵警官,商诗姐一出狱,就和他结婚,你们俩莫不是已经结婚了吧?”
欣月愣了愣道:“啊,你听谁说的啊?赵警官告诉你的?”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你甭管了,你就说有没有和他结婚吧!”
欣月淡然一笑道:“还没有!”
我愣怔道:“啊,那你岂不是不守信诺?赵警官能同意?”
欣月狡黠笑道:“我又不是说,商姐一出狱那天就和他结婚,我只是答应他说,等商姐出了狱再和他结婚,再过一段时间结婚也是在商姐出狱后结的呀!”
我不由啼笑皆非道:“你这狡猾的丫头,赵警官摊上你,算他倒霉,不过你迟早都要结的,干嘛要拖着呢?”
欣月撅着嘴不满道:“怎么?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我哪里妨碍你了怎么着?”
我连忙辩解道:“不是,不是,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也很想早点看到你有了归宿,这样我心里也才能塌实呢!”
欣月眨了眨眼睛调皮笑道:“这样吧,如果你真地着急我的归宿,那你赶紧和商姐结婚,我保证在你们结婚后一个星期内和赵警官结婚!”
我看着她俏皮可爱的神情,想着她为了我和商诗的幸福所做出的巨大牺牲,心里真是感慨丛生啊,我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郑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这个约定。
欣月抓过我的手,硬和我击了一掌后,笑嘻嘻地说:“李大医生,今日击掌为誓,为了我的幸福,请你赶紧和商姐结婚!”
我被她的调皮逗乐了,呵呵直笑,但我的心里,却不知何时,漾起一道苦涩的微波。
晚上和商诗做完爱后,我待她的喘息略微平息下来,就向她庄严地提出了结婚的请求:“姐,请你嫁给我!”
第242章 带着商诗回医院检查
商诗愣了愣后笑道:“小智,上次不是说好了吗,等去医院治好了姐的病,咱们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