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满朝文武!?义父!”我有些失神地望着蔡京,失声道。“这样一来,我岂非真的成了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了?”
蔡京哼了一声道:“莫非你还想掩饰自己的野心?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已经看得出你的野心了,立赵玲为女皇,不过是为了过渡的权宜之计罢了!所谓快刀斩乱麻,最好的办法还是一举将那些不安定分子全部杀光。”
我听得有些心惊肉跳,倒真不曾料到蔡京居然杀心如此之重!
不过,我是绝不会采取蔡京的做法的。
毕竟愚忠于宋王朝的官员数量是不多的,更多的人只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是人就不可能有任何例外。
如果大举屠杀宋朝旧臣,固然痛快淋漓,可是杀光之后呢?谁来替我效命?一个朝廷这么部门,这么多杂事我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摆平,也不可能凭几个人就搞定!这些家伙或者擅长勾心斗角,但能力也还是有的,只要给他们安插一个厉害的总管大臣比如伯爵,他们便只有乖乖地替我卖命的分。
我呵呵一笑,说道:“其实也不尽然,这些文官都不过是墙头草随风倒,除掉几个领头的死硬分子他们自然便软趴了。义父如果有心,不妨替孩儿找出几个领头的死硬分子来,孩儿也好对症下药,一举顽好顽疾。”
蔡京有些异样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问我道:“庆儿,为父想问你一句,你终究想将大宋带往何方?你是怎么看待为父这般文臣官吏的?”
我略微思索一阵,毅然答道:“孩儿的目标很简单,以武立国!作为一个伟大的民族,中华民族绝不能仰仗他人的鼻息,一定要拥有强大的武力,令四海臣服!说得更赤裸一些,我就是要抢夺其它民族的牲口,霸占他们的女人,让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给我们中华民族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中华民族?”蔡京有些疑惑地望着我,满头雾水的样子。
我顿时老脸一红,中华民族这个词汇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近代了,宋代的蔡京自然是不可能明白的,便补救道:“所谓中华民族便指的是我中原百姓了。”
“原来这样。”蔡京(炫)恍(书)然(网)点头,再问道,“那么文官呢?庆儿是否觉得一无用处?”
“也不尽然。”我摇了摇头道,“文官搞内政是一把好手,但让他们掌握对外的大政方针却是一种灾难!我的看法,文官安邦,武将开拓疆土,双方各司其职互不干涉!所谓帝皇,主要的任务就是在文武之间产生冲突时搞好协调关系,就是如此简单。”
蔡京有些惑然地望着我,对我的一番新奇言论既感吃惊又感新鲜。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蔡京蹙紧寿眉,凝声道,“文官安邦,武将拓土,双方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但武力扩张却是需要经济基础的,过分地消耗战争资源会严重地影响社会的稳定和繁荣,给发展带来灾难性的破坏,庆儿你打算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我随口说道:“这个很简单,在我的控制区域内,实行吏治,由文官掌管地方政权推行我大宋的行政架构,大搞经济建设!至于军队,除掉一些必备的警备军队以及京师的禁军,其余所有的军队都屯扎于边境地带,或者永远处于战争状态,他们的给养将不由后方提供,全部依靠战争中掠夺,正所谓以战养战之道。军队要想生存,必须不停地战争,不停地掠夺,不停地开拓疆土,一旦他们停止战争,停止掠夺,就将再无法生存。”
“以战养战!?掠夺?”蔡京老脸色变道,“那我华夏文明之师与蛮夷有何区别?”
我微微一笑道:“那以义父之见,我文明之师为何与蛮夷交战每每处于下风呢?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用蛮夷的办法来对付蛮夷最是有效不过了。”
蔡京嘶地吸了口气,低声道:“这个为父需要时间消化,你的言论太令我吃惊了,不过听起来似乎也不无道理!至少从理论上说,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坏处。武将自然可以不停地开拓疆土,建立卓越的功勋,文官却也可以不断地扩大可以治理的范围,将会有更多的职位提供给大家一展胸中抱负,似乎颇为不错啊……”
我趁着蔡京意动的机会,压低声音道:“义父,现在你可以将一些意欲对孩儿不利的死硬分子告诉我了吧?”
蔡京犹豫半晌,始才叹息一声道:“其实也就两人在其中牵头,一个是兵部侍郎苏洵,乃是江南王苏轼的族伯辈,另一人便是吏部尚书司马南,乃是司马光之族弟,对庆儿杀了其族兄一直怀恨在心,这两人估计与上次皇宫里发生的刺杀案大有关联。至于其余之人,诚如庆儿所说,都是骑墙之随风草,不值一提。”
“多谢义父提醒。”我冷冷一笑,森然道,“正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些欲对孩儿不利的死硬分子,孩儿定要让他们后悔来世为人!”
似是被我脸上狰狞的笑容所吓倒,蔡京陡然打了个冷颤。
别过蔡京,我在裴如海和武松的护卫下返回大将军府,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我大力加强了对自己和自己休戚相关的亲人的保护!我已经将赵玲从皇宫移了出来,接进大将军府,以便我集中力量一起保护。大将军府的防护由花荣和史文恭两人担纲,以五千皇家禁卫军分成三队,二十四小时不停地严密防护,绝不再给刺客以任何可趁之机。裴如海和武松更是与我寸步不离,自己的命当然是最重要的,虽然我的武艺在裴如海和武松的帮助下再次获得了突飞猛进,但我仍然不想有任何闪失。
刚刚返回大将军府,来不及前去和如是诸女亲热,朱武已经神色振奋地等候在大厅里。
我看得心中一动,看这厮神色振奋的样子,显然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怎么样?副军师可是有什么好消息?”我平静地走进大门。
“王爷。”朱武和一众梁山旧将仍然保持着原先的称呼,唤我为王爷,“属下和岳小将军率军前往西效司马山庄,有了重大发现!在司马山庄的后山发现了一座极其隐秘的山寨,看迹象似乎曾经有过大量人马驻扎的样子,属下估计,那两批黑衣军很可能就是在那里进行训练和隐藏。”
“哦!?”我闻言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如此说来,黑衣军并非来自四门禁军了!那司马山庄的族长可曾有什么解释?”
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知道司马一族的族长会怎么解释?私自训练私兵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是要灭九族的!
朱武应道:“司马山庄的族长便是告病在家的吏部尚书司马南,这厮连称这山塞不过是庄中子弟进山打猎时用来借宿的,还说什么因为庄园日渐繁盛,青少年越来越多,这山寨经过数次扩建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我哼哼一笑,忽然问道:“那以副军师之见,这事该怎么处理?”
“属下并没有说什么,只对司马南说奉命对京师近效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只是例行公事并不是针对任何人。”
“好,副军师做得好。”我拍了拍朱武的肩膀道,“如此一来,既没有打草惊蛇,反而让司马南这厮放松了警惕,以为我们的调查也不过如此!嘿嘿……”
朱武看了我一眼,若有深意地问道:“属下回来时看见汴梁里一片兵慌马乱,百姓们纷纷谣传王爷与关胜、张清两位将军反目成仇,两位将军已经率军出走,嘿嘿,王爷何不将戏演得再逼真些!?可立即命令梁山军将把守四门,并可使人秘密接触四门禁军大营,以显示我势弱的局促,寻求他们的支持。”
“好!”我欣然点头道,“军师此计不错,只是四门禁军统领应该选谁呢?”
朱武凝思片刻,分析道:“北方统领吕方,人称小温候,素有万夫不当之勇,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只是为人过于好色!向为李纲一系所不齿,人缘极差!不过为人还算讲义气,王爷乃大宋朝名正言顺的大将军,如果向他求救,以吕方之义气,十有八九当真会发兵来援!”
“不妥。”我摇了摇头道,“再说别的统领。”
“东门统领石勇,人称石将军,据说神经大条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与石头一样坚硬,所以才有石将军美称!此人深得李纲赏识,三年内便从一步军小校官至教统领,对李纲自是感恩戴德,据传关胜、张清二将宣誓效忠王爷之后,石勇每每在军中咬牙切齿,痛恨之情溢于言表,此人性急,极可能为敌对势力所用,届时极可能率兵趁虎来袭汴梁。”
“好!就向这个石勇求救。”我欣然道,“嘿嘿,一旦石勇控制了汴梁,只怕那些隐于幕后的家伙也该跳到前台来了吧?嘿嘿,本王就是要他们死得心服口服!”
“王爷,从目前初步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次行刺的幕后策划很可能是司马南和苏轼!这双方相互勾结,意欲加害王爷以及女皇陛下,挑起天下大乱以便两家从中渔利!只是有一点令属下不解的是,这两家似乎应该将更多的力量用来对付王爷才是,比如王爷单骑救援枫林渡,现在看来当真冒险之举,一旦对方采取的是围城打援之计,王爷岂非顿时身堕险境?”
我点头承认,当时确实有些急了,但事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急怎么行?
朱武接着说道:“属下已经让时迁严密监视苏小小和司马南,相信马上便会有消息传来了,如果王爷没有别的吩咐,属下便想告辞了。”
我点头道:“麻烦军现将汴梁城里的军务处理一下,本王可能近段时间不太抽得出时间去处理了。”
朱武愕了一下,旋即明白我指是什么,顿时脸上浮起暧昧的笑意,坏笑着去了。
我嘿嘿一笑,对朱武脸上的坏笑见怪不怪,径直向后院而去。
后院里,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守之严密便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得进去!花荣和史文恭神色冷肃地峙立在据高的哨楼上,鹰隼一般的目光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神。
看见我到来,所有的禁军都原地立正,右拳击胸向我致意。
我微微一笑,向士兵们点头致意,然后闪身进了后院,裴如海和武松左右一分,已经留在了后院门口,如两尊门神牢牢地把守着后院的入口……
后院里,莺歌燕舞,我的女人们早已经厮闹成一团,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凭着本能,三娘她们已经和薛涛、赵玲打成了一片。如是闲静地坐在一座精致的水榭里刺绣,赵玲满脸艳羡地望着她的纤手一收一扬,飞针走线,图案便逐渐成形,粉脸上露出敬佩不已的神色。薛涛却在水榭的另一片静坐抚琴,三娘和花蓉笑语这三位带刺的玫瑰居然罕见地坐下来聆听她的琴音,而且居然颇为出神,她们居然还有这般嗜好,当真让我始料未及……
我的悄然到来,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注意到,心下不由得有些失落。
还是在水榭外侍候的丫环首先发现了我的到来,恭恭敬敬地屈身施礼,嘴里恭声道:“奴婢见过大将军。”
我摆了摆手,示意丫环不必多礼,这声音终于惊动了水榭里的诸女,除了薛涛和如是纷纷抬眼向我望来,霎时间我有着目迷五色的困惑,恨不得一时间分身成为五六个,能够逐一欣赏诸女眸子里露出的浓浓的喜意,以及品味她们的深深恋情……
“我回来了,哈哈……”我无良地大笑起来,大步跨进了水榭,顿时将专心抚琴的薛涛和专注刺绣的如是给惊动,立时将本来悠扬的氛围破坏无遗,薛涛的琴音便嘎然而止……
“二郎好讨厌喔。”笑语噘起了鲜红的樱唇,嗔怪地道,“一来便打扰了薛姐姐的兴致,奴家不依呢……”
薛涛微微一笑,忽然凑着笑语的耳朵说了一句,笑语陡然美目一亮说道:“真的?”
薛涛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笑语顿时拍着小手欢呼起来,纯真之情形诸于外。
我被逗得心痒难耐,很想听听薛涛刚刚对笑语说了什么?竟能忽然间逗得笑语如此高兴?便凑到薛涛面前,涎着脸问道:“薛涛宝贝刚刚跟笑语妹子说了什么?竟让她这般欢喜?说来为夫听听,下回也好逗逗她开心。”
薛涛嗔了我一眼,回头向笑语道:“笑语妹子,姐姐在厢房等你。”
说完,薛涛这妖女竟是欲要率先离去,我如何能如她意?立时一探手便欲去掳薛涛的柳腰,不想薛涛纤腰一扭竟如穿花蝴蝶一般从我的臂间滑了开去,我除了搂入一臂弯的幽香,再无软玉娇躯……
一时不察失手,我顿时激起顽心,不依不挠地再度跟着薛涛掠去。
薛涛嗔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既无奈又欢喜的神色,只好故意一顿身形被我搂个正着,嗔声道:“霸道鬼,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嘿嘿一笑,将鼻子凑到薛涛的玉颈上使劲地嗅了一口,叹道:“唔,正香呀……”
“薛涛妹妹自然是香喷喷的,难道奴家便不香了么?”一把略带幽怨的柔媚之音忽然传入我的耳际,我心下一颤幕然抬头,正好看到如是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娇靥上带着似嗔又喜的神色,娇俏至令人窒息。
“香,一样香。”我嘿嘿一笑,依样将如是也搂入怀里。
“那我们呢?”三娘、笑语和花蓉三女忽然并成一列,睁着杏目嗔怪地望着我,柳眉轻蹙似乎很是薄怒……
我心下一颤,望着三女如花娇靥,再左右看看如是和薛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