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被人发现，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浴室内，李金丝埋怨着，挤了一大摊沐浴露，搓出浓郁的泡泡，在妹妹的腿上轻轻揉着。
气味在沉积后更浓郁了，刺鼻的氨味戳着他的鼻子。
还好一路上没人注意到，否则灯光下裤子上明显的深色水渍，甚走近点还能闻到尿骚味，足以让他们社会性死亡。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李降香扭捏的搅着手指，声音怯怯糯糯的，脸上飘着红晕。
“谁让你知道有人在，还敢动。”
“你不是在外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么，‘我帮你和爸妈吵架’，‘哪怕在众目睽睽下’，怎么现在就知道害羞了。”
李金丝挤着嗓子，学她说了句，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看着那团羊脂白玉掀起波澜。
“这么说，你在蛋糕里面塞药了吗？我说怎么吃起来有点怪味的。”
“怎么可能塞药了嘛，我也吃了啊，也没你这么大反应。”
李降香嘿嘿憨笑着，揉了揉脸，让自己面无表情一点，用嫌弃的语气继续说道:
“明明就是你这个对着妹妹发情的变态，控制不住自己，居然还敢污蔑我。”
她取下毛巾，抱住哥哥，紧紧贴住他为他擦洗着身子。
“也不讨厌就是了，要对妹妹负责哦。”
“好哦。”
“诶？你不反抗一下吗？”
李降香愣了一下，脸上的冰霜散去，又恢复了娇羞的模样，用花洒喷了一下哥哥的脸。
“还是你惦记着夜歌？”
“怎么反抗啊？你最近老是撩拨我，我已经接受不了，你可能会和其他男生亲密接触了。”
他低声埋怨着，将头埋在妹妹的肩膀上蹭着，擦去脸上的水花。
“而且你都说了，以后还挣钱要我，我还怎么接受，这么好的妹妹得不到一个好结果。”
责任，是的。
做都做了，总该负起责任来。
但，爱吗？
除去肉体之间疯狂的贪恋、对可爱妹妹的喜爱，像男女之间，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爱？
李金丝不知道，他没爱过人。
“好痒~”
李降香轻笑着，将他的头按在胸口，不让他离开，心跳透过他的嘴唇，在他脑中、心尖起舞。
“既然这样，再做一次？”
“你啊，这么色做什么？”
李金丝挣开了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头。
“至少要明天吧？不然又肿起来了。”
“我不怕肿，也不怕痛，只怕你嫌弃我。”
李降香擦了擦眼角，亲了一口哥哥。
“说好了，明天一定要来一次，这次我要你主动。”
“好哦，”
“按摩还是不能少，略略略！”
她吐了吐舌头，拉起李金丝的手，放在心口。
“好像变大了一点点？”
“……这才按了几次，怎么可能见效这么快吗。”
“也许，是因为爱？”
……
“宋老叁，你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前几天在电玩城打游戏，都被人给废了，总该有点表示吧？”
兰婉扭着水蛇般的腰肢，毫不客气地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完整的椅子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时光在她脸上刻下了些许细纹，却丝毫不减她成熟的风韵，反而增添了一丝妩媚。
她身上的深绿色旗袍包裹着丰腴的身材，那对高耸的乳房，仿佛随时要挣脱束缚，呼之欲出。旗袍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开衩处隐约露出白皙的小腿。
宋哲思不但拄着拐杖，手上、脚上裹着石膏，头上也绑着绷带，那原本五彩的鸡窝头被血污和灰尘粘结在一块。
宋老叁的目光从兰婉那饱满的胸脯上移开，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颤抖着递到兰婉面前。
“我身上就剩下这几百块了，嫂嫂不嫌弃便拿去吧。”
“人都废了，这点钱能干什么？”
兰婉轻蔑地瞥了一眼那几张钞票，嫌弃地伸出两根手指拈着，然后抽出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将钱包了起来。
“你大哥可是说过，你不是有什么通神驱鬼的手段吗？他以前那些家业可都是靠你才挣下来的。替哲思报复回去不就行了？”
“呵，呵呵。什么通神驱鬼，那都是屁话。”
宋老叁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擦了擦额头，尴尬地笑了笑。
“什么年代了，我要有那本事，还住这老破小，兜里比脸还干净？”
“哲思，去，给你叁叔磕头！”兰婉突然提高了声音，狠狠地踹了宋哲思一脚，“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叁叔，求求您了，帮我报仇吧！”
宋哲思吃痛地闷哼一声，却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朝着宋老叁磕头。“我……爸爸死的早，也就您最亲近我了。”
他不能也没有妈妈。
兰婉皱着眉，看了眼宋老叁，忍住了一脚踩下去的冲动。
“不诚心点，你叁叔怎么会帮你？还要妈妈教你怎么做？”
尖利的声音如针那般，扎进宋哲思的耳膜，他只好扬起头，重重的落下，咚的沉闷声响与血液一同黏糊糊的留下。
毛毛虫，被捻爆的毛毛虫。
他是毛毛虫。
“兰婉，够了，他是你儿子。”宋老叁看着侄子这副惨状，心中一软，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兰婉伸出脚挡住了。
崭新的乳白色高跟鞋，与肉色的丝袜，格外扎眼。
“你要真心疼你侄子，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别在这装模作样！”兰婉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利刃刺进宋老叁的心脏。
“你先让宋哲思起来，让他出去。”
宋老叁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冰霜。“嫂嫂，不是我不肯帮，只是我修的是邪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施展，不能让小孩子知道。”
“还不快起来，去外面等着。”兰婉的声音忽然温柔了些，“等我和你叁叔谈完，就帮你洗一下伤口。”
宋哲思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如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
“这孩子，也不知道关门。”兰婉忽如贤妻良母，语气宠溺，走过去将门带上。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修的是残篇，需要一点点代价才能驭鬼。”
宋老叁面色如常，语气古井无波。
“什么代价？”兰婉眯起眼睛，脸上涌出一抹潮红，她似乎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自己招手。
她知道，她丈夫的商业帝国，全靠这唤鬼的宋老叁帮衬才起来的。
只可惜那只肥猪死得早了，这老叁又一走了之，说什么都不肯帮忙，偌大家业瞬间分崩离析，到她手里就只剩下一点油沫了。
她想喝汤，她想吃肉。
“就是阴阳交合啊。嫂嫂。”
宋老叁笑着，参差不齐的黑黄牙齿漏了出来，一字一顿的说着。
“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