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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瑾川握住楚医作乱的手,语气温和了很多:“知道难受,下次别这样了。”

    楚医打了个哈哈,没有立刻答应。他要是答应了不再做试验,怎么找出破坏剧情操控的办法?

    秦瑾川:“我也会怕。”

    楚医眼皮子一跳,抬起头。

    秦瑾川身上还穿着会议时的冷肃军装,一路匆忙赶来,周身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夜间寒意。

    军帽的帽檐遮挡了灯光,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阴影笼罩了男人幽暗深邃的眸子,使得目光都变得模糊起来。

    楚医心跳加速。

    这样的未婚夫,说着害怕。这也太犯规了,这谁顶得住!

    他舍不得拒绝,只想抱着自家未婚夫,再豪气冲天地拍拍胸脯,保证:“别怕,实验咱不做了!”

    但是,不行。

    楚医深吸一口气,掐住自己大腿的肉狠狠拧了一把,及时召回理智,龇牙咧嘴地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好咽回去,模棱两可地回答:“下次我一定更加注意。”

    秦瑾川看到楚医掐腿的小动作,最后的郁气也消散了,他动了动唇角,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声音却依旧冷冽。

    “还有下次?”

    必须有啊。

    不能没有。

    楚医狠下心,又拧了一把大腿,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试验不能就做一次两次吧?要是没有下一次了,我这两次受得罪不是白受了?”

    秦瑾川看到楚医的动作,眉心微动:“嗯,你说的有道理。”

    他知道劝不住,所以没想着限制小未婚夫的自由。

    虽然不准备阻止,但也不准备轻易就把这件事揭过去。

    总得长长记性,他的小未婚夫才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挥霍身体。

    秦瑾川:“试验可以做。但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楚医立刻保证:“你放心。”

    他可惜命得很。

    秦瑾川见好就收,免得把小未婚夫逼得又去掐大腿:“哪里难受?”

    楚医按上太阳穴:“脑袋。感觉木木的,还有点儿疼,别的没有了。”

    耗干精神力与体力的弊端还是很大的,他现在除了脑袋疼,浑身骨头也都在疼,跟捏碎重组一样。

    但不能实话实说。

    他说脑袋有一点儿疼,他家未婚夫肯定是心生怜惜,但他要是诚实地说浑身都疼,他家未婚夫心里生起来的,铁定是滔天怒火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火上浇油。

    秦瑾川看着楚医灵动狡黠的得意模样,沉默了一下,选择不去拆穿谎言。

    秦瑾川揉了揉楚医的头发,转移了话题:“试验的结果怎么样?”

    楚医很自然地歪头,蹭了蹭秦瑾川的手心:“只有两次。效果不是很明显。次数多了才有对比。”

    秦瑾川的手攥紧又松开,没多说什么:“嗯。检查一下身体,没问题就去睡觉。”

    楚医仰头:“要亲亲。”

    秦瑾川静默,最终还是弯下腰,在小未婚夫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楚医得了吻,很听话地做了个全身检查,身体与精神里都没有问题。

    经过一阵折腾,恢复药剂起了作用,楚医的脸色与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楚医靠在仪器上,冲自家未婚夫笑:“这下放心了吧。我有注意度,不会伤到身体根基的。”

    秦瑾川嗯了一声:“不能大意。明天休息一天再做试验。”

    休息一天!?

    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他哪有时间休息?还一天!不可能!

    楚医的身体突然歪了一下,眨眼间,变成了一副随时都要晕倒的模样:“折腾了大半天,好累。今天就在休息室睡吧。”

    晚上在休息室睡,明天一早起来继续做试验,顺理成章,完美!

    秦瑾川:“……”

    秦瑾川是行动派,他看着楚医,见楚医还有继续演下去的打算,就弯下腰,把人拦腰横抱起来:“没关系。你累了,我就抱你回去。”

    楚医吓了一跳,又不敢挣扎:“别别别,别抱啊,你的腿!”

    “神经痛感而已,痛感不会因为不抱你而减轻。”秦瑾川脚步稳健,气息绵长,丝毫不吃力。

    那也不行啊!

    楚医心疼得不行,做最后的挣扎:“你不疼,我心疼啊,就一晚,就睡一晚。”

    秦瑾川脚步不曾停下:“在这里住一晚上,然后方便你明天继续做试验?”

    楚医:“……”

    秦瑾川看着楚医。

    楚医怂了:“休息!明天我准备休息!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跑!”

    秦瑾川嗯了一声,却没松手。

    楚医:“……”

    真是一点机会不都给!

    *

    楚医被迫回去休息。

    仲元义独自一人,还在熬着。

    连续开了几十个小时会议,全程绷着神经,仲氏的高层军官们身体再强悍,也忍不住露出疲态,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的。

    仲元义看得心烦,在解决了新加入的军团分配后,就把人都给轰了回去。

    此刻,会议室只有他一个人。

    仲元义有些庆幸会议室里只有他,不然他嘲笑楚医不成,反被秦瑾川嘲笑这事,就要被下属们们看到了。

    他也是要脸的。

    仲元义庆幸完,开始思索秦瑾川的话,但他把秦瑾川的话掰开揉碎了,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