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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pw小说网 > > 香药美人/小药奴 > 香药美人/小药奴 第107节
    一切。

    恩恩怨怨,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结束了,谢谢观看。

    过两天更番外。

    推一下我下一本要开的文《映儿》

    江家没落后。

    为了替双亲还债赎身,被逼得走投无路,江映儿求到了淮南首富闻家的门前。

    对于这样一个为了金钱利益,随意能够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

    还是受过良好闺训的相门嫡女,闻衍起先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可为了搪塞家中,不得不与她貌合神离。

    无妨,只要与她生个孩子后和离,家中便再也不会约束管制他了。

    婚后。

    好在,她规矩守礼孝敬长辈,侍奉里外乖巧懂事,从不逾矩半分,追问他的行踪。

    就连他不得已带回了昔日受苦受难旧相好的妹妹,朝她提出想要安置在身边照拂。

    她也微笑着,并未露出一丝不悦,打点妥当,乖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闻衍想着,就冲她这么听话,又顺他心意,等生下来了孩子。

    他也不是不能够,容她在身边相守终老。

    其实这样,想想也不错。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孩子刚生下来,他被外遣去粮道办差三月。

    归家时,素来听话的乖妻,仅留下一封和离书早就没了影。

    只剩下他和襁褓里的孩子。

    在对望中,红着眼睛哽了声息。

    第72章 邺襄篇

    ◎连母亲都没跟他那么亲近过。◎

    邺襄的节气温和, 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司沂有些不大适应。

    身上的伤敷了药,近来睡得安稳, 好很多了。

    邺襄是块种植草木花树的风水宝地,这里随处可见许多能治伤的草药。

    司沂采摘下来, 用石头砸碎, 敷在身上。

    他还是不能出门, 只能躲在暗处, 像不能见天日的小老鼠,窝在一处四面都是高墙的宅子里。

    实际上,也没有差别。

    母亲说,因为他是秘密出满江的,怕被发现不能露面,如果让人知道,就是欺君之罪了。

    穿着最下等人的衣衫,脸上也要用黑泥摸得黑黑的, 不能让人看出他本来的面貌,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这里比满江他住的宅子要狭小很多,身边没有照顾他的人,缺的物件也多,仅有一张草席和一些陈旧的桌椅板凳, 没有什么便利的。

    唯一只有的,安全。

    是的,安全。

    夜里他总是睡得不安稳, 随时都要保持警惕, 在满江的时候, 如果熟睡的话, 会有性命之忧,可能被人掐住脖子捏死,下毒害死,或者放蛇虫鼠蚁咬死。

    母亲也不常来他住的地方,买通了一个门房,每天会在墙根的缝隙当中给他塞进来吃食。

    闲暇的日子,他会在庭院的方寸之地练剑或者看兵书。

    那日,墙外传来细碎的声音。

    司沂藏住了身子,看到高墙外的那颗高树上挂着一个花朵样式精致的纸鸢,卡在树缝当中,还有一根长杆吃力地打着,想要打断树枝把纸鸢给取下来。

    外头传来许多人声,吵闹的。

    司沂今日不能练剑了,他干脆就躲在屋内看兵书。

    外面细碎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

    人走后,司沂推开窗,纸鸢还在,飘荡在树枝上,晃荡着纸鸢尾,显得尤其漂亮。

    用过晚膳,是两个素馒头。

    司沂只吃了一个,另一个掂在手里。

    碗碟旁边还有油渍,能闻见肉香,荤菜应当是被门房给贪掉了,只给他留了馒头。

    天难得阴沉,开始刮风,这样的天在邺襄真是少见,夜里应当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不到戌时,风裹着雨就来了,这雨几乎下了一夜,后几日都是阴沉寒冷的天。

    一路奔波过来,司沂的身子还没有好全,本来就不行的窗桕坏了,夜里吹多了凉风。

    嗓子疼不说,整个人都晕晕的,头重脚轻,染上了风寒。

    屋内只有些治外伤的药,他的身子还没有好全,没有药又不能出门看郎中,只能硬抗。

    树枝上的纸鸢在大雨的侵蚀之下,被打得面目全非,漂亮不复存在,只留下丑陋光秃的细条支架。

    好在天过几日放晴了,司沂躺在庭院当中晒太阳。

    迷迷糊糊当中竟然有了睡意,大约是在病中感知降低了,等到有东西砸下来的时候,司沂躲避不及,只能长手接住了这团从天而降的温香软玉。

    温热的,绵软的,香甜的。

    活的?

    司沂以为是敌人,来袭击杀他的,瞬间坐起来,瞬间将人压到了底下。

    这才发现不是刺客,而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她的脸小小的,眼睛是蔚蓝色,瞳孔紧缩有惊魂未散的恐惧,小小的唇微张着喘气,绵软一下下碰到他的胸膛。

    “........”

    确认她真的只是一个没有杀伤力的姑娘,看她手里的纸鸢,是在树上的。

    她是来取纸鸢的。

    都坏成这样了还要?看来她很看重珍爱这只纸鸢。

    “你.....”小姑娘说话了。

    司沂迅速放开她,余光瞥见她慢吞吞怕起来。

    吓得不轻却没有哭。

    敢爬那么高的树,胆子也应当是不小的。

    “谢谢你接住了我。”差点以为要被跌砸碎了,她拍拍胸脯,抚顺惊吓。

    司沂看着她,没开口说话。

    她先检查了纸鸢,确认纸鸢并没有摔得更坏,才宝贝似地抱在了怀里。

    很是自来熟的在司沂的小宅院里看来看去,“咦.....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有那么一块地方呢?”

    “你住在这里?”

    司沂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他醒过来就在这里了,也只知道他要听母亲的话安静本分呆在这里。

    看她的装束打扮,非富即贵,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

    “你怎么不说话呀?”

    司沂思忖走神期间,她已经到面前来了,歪着头垫脚看她,纸鸢被她背在了身后,她还伸手碰了碰司沂的额头。

    “你好烫。”

    “啊.....你病了。”方才离得近,芙潼看到感受到司沂呼出的热气,异于寻常。

    额头上柔若无骨的小手一碰即离,像她的身影一样轻快,犹如翩飞的蝴蝶从来不在某处多做停留。

    司沂还没有答话说句什么,外头传来叫喊声,小姑娘娇俏地眯了眯眼睛,“遭了。”

    说完,她就灵巧地钻出门缝没了影。

    她很快就消失在了这里,只留下一阵花香,夹杂着隐隐的药香。

    司沂的胸膛还泛着被砸过的疼,头依然晕。

    看着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宅院,好像刚刚出现的人是做梦,只是他抬头看,树上那只纸鸢不在了。

    夜晚的时候,门房不知为何,没有来送饭,司沂只能饿肚子。

    好在他不是一个裹腹欲很轻的人,饿个两三天也不成问题。

    夜晚太静谧了,司沂没有睡着。

    忽然听到门响了,一声两声三声四声,微弱的,但不是错觉。

    司沂飞跃上高墙,没有在门口见到有人,下来打开门一看,被墙沿遮掩的地方放着一堆食物,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的红烧鸡块和玫瑰酥点,还有一蛊热汤,汤有药味。

    盛托吃食的盘子精致漂亮,让司沂想到了那个纸鸢,还有今天出现的小姑娘,她也是精致漂亮的。

    算是赔罪的吗?还是谢意?

    她今天道谢,说谢谢司沂接住了她。

    闻着食物的香味,司沂忽然觉得饥肠辘辘,他把食物端进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