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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pw小说网 > > 天灾求生之平安喜乐 > 第102章
    躺着的中年男人面色煞白,他妻子擦着泪惊慌地喊着,似是要将就这么人晃醒。

    跟着挤进来的战士看了眼,道:“都散开,保持空气流通,你们谁有水的,给他喂两口缓缓。”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回来的路上太累,水又重,基本上能喝的都被他们喝完了。

    “我、我这有饮料,可以喝吗?”陆琪跳着脚举起手,一边问一边翻自己的背包。

    战士道:“可以,饮料更好。”

    大部分饮料都添加了糖分,效果自然比水要好得多。

    闻言,陆琪的动作更快了,她翻出一瓶橙汁跑到男人身边蹲下,拧开盖子小心翼翼往对方嘴巴里倒。

    喝到水,男人唇瓣翕动两下,渴求地张开嘴。

    一瓶水喂了大半,对方才不喝了,陆琪将剩下的递给他家媳妇,小跑着回到妈妈身边。

    这一通闹下来,大家也没了休息的欲望,陆琰见状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收拾收拾早点休息,这里我陪着就好。”

    有了他开口,众人松了口气,也立即有人道:“我回去放了东西就过来,你们三在这外面不安全。”

    此话一出,又有好几人响应,都是出来了两三人搜寻物资的家里的男人。

    俞少宁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融入进去呢,被陆五婶拉了下,“你就别想着过来了,天色不早,让幺爷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是啊是啊,宁宁你回去也早点休息,看这小脸白的。”

    “这里让他们守着就够了,不用你个小孩担心。”

    “……”

    附和声此起彼伏,俞少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

    ·

    山洞门户大敞,三只狗在平台上肆意玩闹,远远听见熟悉的声音,机灵地站起身眺望。

    视线所能及的道路尽头,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三只翻身起来,高高兴兴地跑过去,照面就要给俞少宁来个扑扑。

    俞少宁吓了一大跳,忙喝止:“停下。”

    三只脚步一顿,吐着舌头开心地看向俞少宁,见主人没有更进一步地喝止,又凑上来对着他和分别一天的平平舔舔蹭蹭。

    俞少宁被他们蹭得直晃,额头突突跳个不停,勉强晃了晃手里沉重的东西。

    “走了,回家了。”

    触及熟悉的词语,三只勉强收敛住自己的动作,围着一人一狗绕着圈圈回家去。

    山洞里。

    陆长川忽然听不到三只狗玩闹的动静,不由担心地出来,打眼就看见大包小包的俞少宁,他连忙快走几步迎上前,伸手去拿外孙手里的东西。

    俞少宁实在累得很了,也说不出自己来让外公别忙活的话,把较轻的几包递给老人家,脚步拖沓地回到山洞。

    东西被随意往地上一丢,俞少宁瞬间脱力坐到椅子上。

    陆长川进去端了杯水出来给他,蹲下身给平平解牵引胸背,“怎么搞了这么多,镇子上没什么人去吗?”

    不应该啊,他后来遛狗的时候,都看见好些人出避难所。

    俞少宁喝了杯缓过来一些,回答道:“多,我们是直奔红太阳超市去的,上面好些大块的墙面,我们人多清理出来后,其他人也不敢靠近。“

    陆长川点点头,也没有关注地上的物资,“你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肩膀。”

    背包里的东西不少,陆长川担心他的肩膀。

    俞少宁皱着眉动了动肩膀,心生退缩:“不了吧……”

    看他这样,陆长川还有什么不懂的,眼睛一瞪:“让你脱就脱,晚点更疼。”

    俞少宁蔫嗒嗒的,“好吧。”

    第五十六章 (二更)

    二三十斤的背包压在肩膀上,偏偏俞少宁又是个没有干过重活的,细皮嫩肉被压这么一路,衣服揭开时下面的皮肤早就破了。

    衣服粘在上面,撕下来的时候很是费了点时间。

    俞少宁疼得厉害,看外公拿消毒药水过来,几乎是本能地想要逃避,可陆长川眼睛一瞪他就不敢动了,只能撇开脑袋不去看。

    双氧水喷到伤口上,“刺啦”声中,俞少宁的手不受控地大幅度抖了下。

    他欲哭无泪地想,这大概就是白天笑话人的报应。

    比起那些人自己喷两下就算,陆长川一直按着俞少宁,直到喷洒在伤口上的双氧水不再出现白沫才停下。

    一通下来,俞少宁面色惨白。

    拿柔软的棉纱小心擦掉伤口上的药水,陆长川心疼地叹息:“也怪我,没提醒你垫点东西。”

    眼看着老人家开始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担,俞少宁语气放软道:“和您有什么关系,东西我空间里都有,是我没及时垫上的原因。”

    前世他也经历过很多次这种事,只是当时条件不好全靠韧性熬过去,再来一次也没想到。

    陆长川叹息着按了按俞少宁的头顶,道:“水已经烧好了,你去洗个澡,出来吃完饭就好好睡一觉。”

    说完他顿了下,“要不明天不去了吧?”

    他们家里又不缺东西。

    俞少宁闻言摇了摇头,认真道:“外公,空间是我们适应这个世道的底气,不能因为有东西,就故步自封。”

    陆长川沉默良久,叹息一声,“好,听你的。”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着外孙身上的伤,总是忍不住心生退意,要是他能再年轻个十岁、不,五岁,要是他能再年轻个五岁,也能够为孩子分担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