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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后,裴宜便再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裴宜起身练袖箭,倒是惊得秋天差点左脚绊右脚平地摔。

    “二表哥,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秋天蹲在他身边扎马步练臂力,十分八卦地冲裴宜挤眉弄眼,“二表哥,加油!争取两年练成个壮汉,到时候让大表哥嫁给你。”

    裴宜被她逗乐了,忍不住反驳道:“你就是给我两百年,我也练不成个壮汉啊。”

    秋天扭头上下打量了会他纤细的身形,以及巴掌宽的腰,羡慕嫉妒恨顿时从双眼皮冒了出来。

    裴宜一箭射中十米远的箭靶,轻描淡写地道:“你大表哥今早走了,去边关。”

    秋天一分神,手腕上挂着的铁砂袋顿时往下急坠,她急忙稳住,瞪大了眼睛叫道:“去哪了?他去哪了?”

    裴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离了你大表哥咱俩就没法活了?”

    “不是!怎么突然就走了?”秋天将两个铁砂袋往地上一放,基本功也不练了,气鼓鼓地叉腰道:“真不够意思,我还没去过边关呢。”

    合着这姑娘是想一起去。

    裴宜狂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以后有机会让你去的,你当下是赶紧把武功学好,别到了边关,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你宰了。”

    秋天噘着嘴哼了一声,倒是没反驳,重新在手腕上挂上铁砂袋,继续练臂力。

    外界的局势变的很快,在钟生走了十天后,又有圣旨被昭告天下。

    皇帝陛下有旨,大皇子以上犯下,谋逆弑父,其罪当诛,大皇子一派被彻底清洗。

    二皇子私通外敌,致使京城危急,也被废了皇子身份,二皇子府上下皆被赐了一杯毒酒。

    老谋深算的皇帝陛下重新掌权后,第一件事,便是命皇后召开小选,填补因宫变造成的宫中人员不足。

    杜氏女秀外慧中,被皇后娘娘看中留下,皇帝陛下当晚便宠幸了杜氏女,封了嫔位。

    作为培养出杜嫔娘娘的父母,杜甫庆被朝廷赏赐了许多物品,当即摆了一次流水席,宴请全城百姓同乐。

    裴宜送了一份他从未往外卖的姝颜美白面膜方子做贺礼,衷心希望那个杜嫔娘娘,有了这份方子后,能在吃人的后宫里日子过的好一些。

    因着他的这份心意,杜甫庆又是一顿感动,却没再提要举荐裴宜去京城上学为官的事儿,没办法,也不知裴宜怎么就入了郡守大人的眼,郡守大人亲自发了话,要见一见裴宜,他怎么敢在这节骨眼上把裴宜一杆子支到京城去。

    郡守大人等的时机很快便到了。

    八月十五中秋节,郡守大人发帖宴请京城的贵客,特地让人给裴宜送了一张帖子来。

    大雍城第一美女,郡守大人的养女沈佩佩,于八月十五年满十七岁,特邀请全城青年才俊赴宴。

    没出一日,诏安县百姓就都知道了有哪些人收到了郡守大人的帖子。

    聚福楼更是暂停了说书,专门派人打听了周围县城收到帖子的人的身份,全部写在一幅卷轴上,每天随机挑人讲解那人的家世来历。

    郑元不止让说书先生给食客们讲,他还特意让识字的小二将内容记在纸上,每天都跟送报纸似的,往裴宜这边送一份。

    托郑元的福,裴宜得知了收到帖子的还有江之源和白光县那位八爷。

    江之源小少年近日来喜欢上了找裴宜喝茶闲聊,哪怕裴宜关门谢客,他也能凭能耐,大摇大摆翻墙进来白吃白喝。

    这事儿被郑元得知之后,郑元猛地被激发了熊孩子属性,生怕裴宜的宠爱被抢走了,每天励志于给江之源制造绊子不让他来,若是没挡住,那他也得一起来,两人连一口茶水都得多争一口。

    说起茶水,这就不得不提裴宜的新发现了。

    能在别苑附近发现野生茶叶树,是裴宜万万没想到的,那还不是单独一株,而是一块长得枝繁叶茂的茶林。

    当地人不认识茶叶,只当灌木看待,茶叶树长得足有一人多高。

    第115章 八爷上门求合作

    裴宜只请人摘了嫩叶,摘完后就让人将茶林全部砍了,等待来年重新发芽吐叶。

    茶叶揉制晒干后只得了少少十斤,裴宜分别给认识的人都送了一斤,其余的全存着慢慢喝。

    江之源和郑元在喝茶这点上也形成了鲜明对比,江之源如牛饮水,郑元浅尝细品,两人互相嘲笑,恨不得直接撸袖子打起来。

    裴宜懒得跟这两个幼稚鬼计较,白光县的八爷最近新在诏安县开了间车马行,裴宜看中了里面的一匹黑马,正每日去找它培养感情,好将它买下来。

    巧的是,车马行的掌柜,正是那日裴宜去马市买马时,拦人的那个老头。

    老头人逢喜事精神爽,当上掌柜后凭空年轻了好几岁,整日红光满面笑呵呵的,对裴宜这个间接导致他升职的人,更是热情到了极点,若不是那匹黑马性情极为桀骜,贸然卖出去恐会伤了雇主,老头早就做主将马卖给裴宜了。

    据老头说,那匹黑马是主动找到他们的捕马队的,当时黑马的妻子正难产,黑马半夜冲进捕马队,踹醒了所有人,好一顿折腾,让人捕马队的人明白黑马想让他们跟它走。

    也幸亏捕马队里有好几个对马十分喜爱和了解的马疯子,竟是正帮难产的母马成功生下了小马,也保住了母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