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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阿姨,司夏川小跑着来到她面前,对不起,刚才没来得及和您说话。

    不碍事,张阿姨用力拍了拍司夏川的肩膀,同时用眼神暗示余泰禾的方向,你和那位警官很熟吗?

    这话可不敢乱讲,司夏川赶紧道,余警官帮助过我,我很感激他,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哦,张阿姨也只是随口问问,她不知道司夏川紧张个什么劲儿,对了,你家到底怎么回事?东西清完了吗?

    清完了,我明天找家政公司好好打扫一下,保证不会有任何味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也晚了,我下周要搬到我儿子家住。我想把我这房子租出来,但是有异味肯定没人租,阿姨我也只是性急,话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我还要给您赔礼道歉,要是我早点解决就好了,实在对不起。

    见司夏川颇为诚恳,张阿姨也说不出什么,我知道你这孩子孝顺,虽然你不想见你爷爷,但你还是时常牵挂他的,这些我都没告诉过别人。

    说是牵挂不假,当然不是什么好的层面上的,司夏川只害怕爷爷再捅出什么篓子,还要他帮忙善后,...平时谢谢您照顾我爷爷。听说我爷爷昏倒还是您第一个发现的?

    害,邻里邻居互相帮衬都是应该的,你爷爷一个人生活也多不方便,张阿姨当着司夏川的面还是会捡好听话说,不过我做再多也不比你这个亲人强啊,你朋友每次看完老司都和我们夸你呢,说你现在不仅自己开了个店创业,还总是提起我们几个邻居,还说以后会报答我们,真是的,我们可真没白疼你。

    司夏川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这都是哪跟哪啊?

    我朋友?您说的是哪位?他经常来吗?

    张阿姨眉头立马簇起,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记性怎么不好,不是你委托你朋友过来看老司的吗?

    我?司夏川内心这样自己质疑了一番,但是他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眼珠子转了转,一拍脑门道,瞧瞧我这记性,可能我在我朋友面前提过很几次我家的事情吧,没想到他们放在心上了。...说起来,来看望我爷爷的是哪个朋友?我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张阿姨总觉得司夏川说话有哪里奇怪,可她向来不会想那么多,就是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戴个眼镜,说话轻声细语的,听说是个医生。对了,你那个朋友有对象没?我家小闺女可还单着呢。

    医生?李青彦?!

    司夏川认识的医生只有他一个,您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全名不知道,我听老司叫过他小李,我也就这样跟着叫了。

    哦哦哦,原来是他啊,他应该有对象了。司夏川不假思索道。

    啧啧啧,那个小伙子一看就是一表人才,可惜啊。

    您知道小李每次来都和我爷爷说什么吗?司夏川继续追问着。

    这我哪知道,不过我看他给你爷爷送过东西。

    什么东西。

    就那边那个大泥人,我一开始以为他也迷信呢,谁知道不是,他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拒绝你爷爷的请求,只能帮他买了。当时光是搬到老司家就费了不少功夫。

    李青彦给过爷爷石像?说起来...。

    您不知道这些石像是什么吗?

    我又不信这些,怎么可能知道?张阿姨以为司夏川把她想成了和爷爷一样的人,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几十年前不是每家每户都有吗?说什么家里放一个能辟邪。司夏川一脸天真。

    这是什么说法,我从来没听说过。

    好嘛!就知道那天李青彦在忽悠自己,司夏川痛心疾首,当时他怎么就听信了李青彦的鬼话呢?还避邪,一听就是胡诌出来的。

    既然石像是李青彦给的,会不会石像里有什么秘密?

    司夏川再次看向石像,忽然发现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刚才一直哄哄在猪头上的苍蝇竟然开始围绕着石像团团飞舞,石像有什么吸引力让苍蝇连腐肉都不管了?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一身而过,就连司夏川本人都感到后怕。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离谱的事?就算是李青彦也干不出来吧?应该说,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无法做到这种事。

    心里这样想着,司夏川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接近石像,最后站在了石像的背面。

    和光滑的外表不同,石像背面坑坑洼洼,表面像是海绵一样有无数个细孔,每个针眼大小的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存在,总之像是有人用刀凿过,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而苍蝇疯狂聚集的地方正是这里。

    正常人看见这个可能会以为是蹭到或者磕到了,但司夏川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想法,因此他不会这样认为。

    他看石像前没有人,空旷一片,鬼使神差间,他伸手推动石像,没想到他只是用了小小的力气,石像竟然失重向前面倒去。

    石像挤压空气在空中发出呼啸之声,落地更是沉闷与笨重,司夏川感到脚下的土地震动两下,石像已经砸在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