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一下能在床上哭很久H》 开门看黄片自慰 孟舒窈是一个很遵从自己内心的人。 她的内心却不能在人前表露。 只能藏着,掖着,粉饰。 “窈窈!怎么还没下来?在磨蹭什么呢?”楼下的妈妈已经在喊了。 幽暗的门缝内,书桌上——浑身赤裸的男女还在贪馋的绞缠着,画面占满平板的显示屏,赤裸而直白。 男人压着女人,腰腹摆得大开大合的,操得女人那细白的皮肉一颤一抖的波动,啪啪啪暧昧作响,粗黑的阴茎每一下的挺入都插得女人抽气吟叫。 孟舒窈两条腿岔开踩在书桌的两侧,微微抖着,眼睛略过双腿看向中间的平板,还有放置在一旁录像的手机。 纤柔的手伸在身下,粗暴揉捏着湿漉漉小穴,小阴蒂已经硬硬地冒着头,指尖一刮便是一道道酥麻的电流流出,小穴口喷出一股又一股水儿,很爽,但是还没到大高潮…… “窈窈!在干嘛呢!别磨蹭了!都高三了,都要高考了,早去一点能多一点!” 屏幕里,男人将女人丢到沙发上,将肏软成一团的女人摆弄换了个姿势,让她撅着屁股,扶着水光淋漓肏出白沫的大鸡巴又深深地撞了进去。女人跪不住,身子一歪,男人一巴掌就抽了上去,骂着脏话。 将女人打屁股乱扭,头一仰的绷紧抽搐。男人一把掌一巴掌扇她乱动的屁股,拖着她的腰,揉着她的奶,一下一下的狠插,一边插一边喘。 这片子孟舒窈反复看过很多遍了,但每次看,她都很喜欢。 她喜欢女主又漂亮又耐肏,更喜欢年轻男主好听的喘息。 她阖上眼睛,将衬衫从短裙里拉出揉捏一样挺立鼓起的乳头,她的性癖喜欢闷痛的爽,捏着粉嫩的小乳头一时扯一时拽,爽得小嘴张着喘息,唇上的涎水亮晶晶的。 又是扯奶子,又是粗暴的揉小逼,爽得脑子迷迷瞪瞪的,连楼下妈妈愠怒的唤她名字的声音都飘远了,脑中一阵阵泛白,全身心沉浸在快感中。 耳边唯有女主的咿咿呀呀的呻吟,听着男人的粗喘,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一点点晶亮的小水珠被揉得溅出,在阳光的晨雾中飞溅。 “窈窈!” 楼下的声音又传来了。 脚步声徐徐逼近房间—— “唔~”快到了~!孟舒窈急喘着,踩着书桌的腿绷紧,撑着腰肢绷着挺了起来,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咔嚓——!门开了。 “窈窈!” 只见早已穿戴整理的孟舒窈正在收拾她的桌面。她转过头,小脸通红地说:“妈妈,抱歉,我刚刚在听英语听力,没听到你喊我。” 平板的界面停留在文件夹上,上边不是“英语学习资料”、“语文作文练习资料”,就是“英语题测”“语文题测”,密密麻麻的。 孟母叫人不应的怒火一下全消了。 “不好意思呀,妈妈不知道你在学习,以为你在磨蹭呢。咱们去到学校再学呀。” 孟母看孟舒窈脸红得厉害,眼眸带着迷离的水光,以为走进吓着她了。 女儿胆小,又在入神的学习,怕自己忽然进来,吓了她的神。 她连忙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回神。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哎呦,妈吓着你了吗?脸怎么那么红?是发烧了吗?” 发骚了,但不是发烧。 孟舒窈摇摇头,笑得甜甜的,“就是有些热,一会儿就好了。” 孟母点点头,不疑有它。这孩子以前看过中医时,就说她火气旺,火气旺怕热也正常。 “一会儿妈给放点菊花枸杞茶在你小水杯里,你到了学校后再泡,喝着降火哈?” 说着将她不知怎么漏出的一块衬衫角塞了回去,理整齐。 上下看过,整齐了才问道,“你这小白裙好像小了,你现在穿短了些,要不换条?妈给你买新的。” “妈妈真好!”孟舒窈抱着妈妈的手晃呀晃的,“不过我就喜欢这件,这还是我刚上高一那会儿你和爸爸结婚纪念日到国外旅游时特意买的,我很喜欢,我就穿这个好不好?” “妈妈你知道,你女儿就是爱俏的~” 女儿珍惜父母买的东西,孟母自然开心,哪有不依她的,“好好好!短点就短点,喜欢穿你就穿。你们学校女孩子们不都爱偷偷涂口红吗?你喜欢的那个牌子出新款了,妈妈给你买一支!” “谢谢妈妈!”孟舒窈现在正是爱俏的年纪,得了妈妈的应允可以涂口红,哪里会不高兴的。 “走吧去上学!” “好!” 一路上,坐在车后座的孟舒窈虽笑着,但心不在焉的。 嘴上含糊的回着妈妈的话,书包掩盖下的两条白嫩嫩的腿并着夹着,微微搓动,湿漉漉的内裤黏着她,让她好几次想大动作的张开腿去磨。 她没有大高潮…… 好难受……心痒痒的,小逼也痒痒的。 孟舒窈自从青春期之后,就发现了她自己的性欲很强,她身体很敏感。她家就一个孩子,大抵是因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疼爱她,鼓励她。她很正视自己的发育,自己的身体。没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样,面对性欲时是羞恼的,恐惧的。 反而很坦然的就接受了,甚至一步步摸索自己,探索自己,刺激自己,取悦自己。 但是最近已经不太能满足了…… 孟舒窈懒懒地偏头靠在车窗处,夹紧的腿心微微厮磨着,湿润殷红的小嘴半张着合出热气。 她的欲望好似越来越大,好像自己怎么填都填不满了。脑子里满是旖旎琦色,俗称黄色肥料,控制不住,压抑不住。 她想做爱。 非常想做爱。 好想做……想着孟舒窈并紧了腿,搓了搓。 不想再自己摸自己,自己塞自己了,她想真刀真枪的做爱。想被真正的,丑陋的大鸡巴塞满。 自从升上高三之后,许是因为压力大,想做爱的念头越来越大,越来越控制不住。以至于孟舒窈常常走神,脑子泛空。 她现在就敢在妈妈随时会上来的情况下,特意开着门自慰,下次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她自己越是能游刃有余,毫无惊慌就越是清楚,她对刺激闸值越来越高了。 仅仅是黄片放在学习资料里伪装,开着门自慰那种随时会被发觉的危险,对她而言,毫无困难与阻碍,如履平地。她想追寻的,是在悬崖陡峭连接的钢丝绳上,赤脚行走的极致刺激。 她为大家视角的中心+角落的注视 (她为大家视角的中心+角落的注视) 下了车,孟舒窈慢慢走进校园。 不时总有三三两两的同学过来跟她打招呼,孟舒窈一一笑着回打招呼。 孟舒窈华盛高中很有名。 她成绩优异,在校前10的排名,身姿曼妙,长相漂亮,多才多艺。她在学校走到哪里都能和别人玩一块,能领略她人格魅力的,绝不会以单纯的——校花——这样充斥单薄外貌的评价来评价她。 与在家给父母的有点胆小不同;孟舒窈在校园里大方又热情,几乎能与所有圈子的同学相处。 她什么都会:谈学习,谈知识,谈艺术,谈娱乐,谈装扮她都行。看饭圈,看小说,玩cos,玩游戏,集卡等等,她都有参与。 所有她总是能接下别人的话题,融在各个圈子里。 “舒瑶你这裙子在哪里买的!真好看!”女生们将她围在了一起,孟舒窈总是能将很简单的衣服穿得很好看。 比如现在,她只是穿了一件短袖的简约白衬衫,前襟圆润鼓胀,腰线确贴合曼妙;白色的百褶小短裙用黑色小皮带扣着,露出大腿最饱满那一处;修长的小腿套着微微露出肉色的冰丝袜,她腿白,显得白粉粉的。 她本身是略丰满婀娜的身材,穿这一身少女装,尤其清纯,宛如洁白又娇艳的小白花。 “真的好好看!”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夸赞。 孟舒窈笑,这样喜欢她这话清纯洁白的装扮,谁又能想到这如洁白小花的裙下,穿着的却是自慰后,被淫水浸透的,湿哒哒黏着的内裤呢。 刺激……这就是刺激呀……脸颊尚未退怯的红晕又蔓延了上来。 孟舒窈从不在意别的女孩学她的穿扮,好看的衣服那自然是大家一起穿,一起好看呀。她毫无私藏,立即告诉她们这衬衫在哪商场买的、这皮带又是哪家店的。 “只是这裙子可能难买同款的了,是我爸爸妈妈在国外旅游时买的,买不到,但是咱们大义乌什么没有!我找了相似的,来,上链接!” “发我发我发我!”然后一群女孩子又兴奋拿出手机,一窝蜂的围着她,取链接。 一窝女同学围着孟舒窈,一窝男同学迎面走来,为首的身高体壮的俊朗少年看见孟舒窈,隔得老远就喊了起来,“舒舒!” 女生们集体转头一看,哟!杨金威! 方才还围着女生立即作鸟兽散,极其整齐,宛如褪去的浪潮。没要到链接的,让别人发,反正是离场了。 离了又没完全离,身体是离得远远的了,眼睛恨不得贴在两人身上,看这两个校园风云的美少女和美少男的会晤。 “威威同学竟然那么早就啦?不在家睡大觉?”孟舒窈对八卦的目光视若无睹,回着叫他乳名。 两人曾在一个幼儿园短暂一起读过书,有些微弱的青梅竹马感情。 杨金威是校篮球队的,代表过学校跨市跨省参加过无数比赛,赢过无数奖项,在学校里特别受校领导重视,可谓真的是校园风云人物,他以后大抵是要进省队的。 杨金威常运动,一身均匀好看的小麦肤色,眉黑目亮,应是刚打完一半的球,看见孟舒窈巴巴地就过来了,汗都没擦干净。浑厚而清爽的气息袭来,流畅而锋利的肌肉在早晨的阳光底下濛着晶莹的细汗,散着热气。 “那我都过来了,你今天怎么那么晚?” 因为热,杨金威将衣摆微微掀起,散掉热气,汗珠沿着鼓起的腹肌滑落隐入深处。孟舒窈收回视线,看他,但完全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一会儿我就去参加集训了,周末没见着你,我要是今天没见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呢。不够意思,我要去比赛了,也不来见见我。” 杨金威阳光健壮,精力充沛,话也多,嘚吧嘚的。 ——少年精力充足,浑身难以遮掩的荷尔蒙气息。这样的,在床上应该很猛。只是…… 孟舒窈是起了点色心,但还没有到想找他做的感觉。对,就是没到那种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喜欢,或许是他眉毛太黑了。 这是个什么理由,孟舒窈也知道这不是个理由。可是她确实不喜欢,所有只能这样想。 少年围着她转,嘴里杂七杂八的,不知道多少话与她说。孟舒窈心完全不在他身上,面上看不出敷衍,只是笑着不时回他一两句。 两人看着,亲昵极了。 “祁尚!” 拥堵的人群里,一个男同学再次拍了拍另一个男同学的肩膀,让他回神。 清癯的少年收回目光,转头温笑,声音轻轻柔柔的:“何满你说,我听着呢。” 听着,他方才人还在这,魂儿不知道飞哪去了。 燥热难耐+春风嫩柳的少年 (燥热难耐+春风嫩柳的少年) “你给我选的口红色号,真的合适她吗?”何满拿了一小截口红,拧着眉,也看不出什么花来。 就这么小小的一截,都没他一根手指长,居然就要三百多!他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呢!这女生用的东西也太贵了! “我不懂口红,但是我懂色彩调配,按肤色,是合适的。” “好,谢你啊。”听他这样说,何满心落下了。忽然看着这又小又昂贵的口红都顺眼了,想了想她收到口红欢喜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 何满抬头,见少年又走神了,仍愣愣失神看向那堆簇拥的人群。 笑着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安慰他:“没事,杨金威那小子体格也就那样,他肌肉比我还差点呢!就是骨架大,看起来高大威风些,招女孩子喜欢,没事,多练练,肌肉都可以长的!” 说着用力绷起他的肱二头肌。 清癯的少年只是笑了笑。他羡慕的不是这个……不,也羡慕吧。至少他是不敢面对面看着她的…… 孟舒窈话很少,耐心也好,太阳底下晒着,也没抱怨,一直听着浑厚的少年口舌不停地讲。 杨金威看着她娇艳明媚的脸颊被晒出了红晕,在阳光下透出暖白的珠光,顿时热气上涌,嘴皮子一下不利索了,都不知道怎么动了,他挠了挠头,咳了一声,“下次,下次比赛你一定过来啊!” 没等孟舒窈回答,这事就敲定了。 说完,仓皇逃走。 “诶!” 看着他的红透的耳尖,孟舒窈不禁失笑。杨金威那样阳光又威猛的小狼狗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可是…… 孟舒窈还是不喜欢。 她好像也不是不喜欢小狼狗,她也喜欢男人在床上猛一些的,起码不能她还没满足,对方已经歇菜了。 只是,不对。 就是不对。 孟舒窈还没找到那个可以宣泄的欲望口。 欲望一直没有停歇,让她燥热难耐。 * 直到与大家分别,孟舒窈回到班级,又去茶水机接水的路上,她脑中那些杂乱的旎色也没消下去,她慢慢走着。 现在算是秋天了,只是南方的秋天一向不明显,依旧如同盛夏一样炎热。 走廊旁的几棵老树开了花,也不知道是什么树,开的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小花。 花叶细细小小的,风一吹细小的花叶飘旋落下,如被风裹挟着便会翩然飞舞,若是谁站在廊下久了,准能沾上几片小花的恩赐,再被拍落,最后归于地面。 故而地上白花花的一地碎花,像是下了雪似的。 这样好的美景,孟舒窈也无心赏看,小花飘旋着从她裙摆飘过,像是在起舞的白色蝴蝶,停歇在白腴的大腿不到一息,便又被一阵风刮走了,贴到少年淡青的校服裤上。 景美,她无心看美景;身后的人看她,只觉她是最美的景。 热水注入水壶,花茶香味散开。 泡开了茶之后,孟舒窈又加了许多冷水,仰头就是一大口一大口的喝。只期望这降火的花茶,真能将她心底燥热的邪火给降下。 “祁尚,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怎么不打水?”一个女同学的声音响起。 孟舒窈回神,转身去看。 叫祁尚的少年手里握着保温杯,微长的头发上沾了好几片小白花,随着他微笑摇头间,小白花又落到了他的肩上。 是隔壁班一个眼熟的女同学,还有本班的男同学——祁尚。 祁尚呀。 孟舒窈视线顺着过去,盯着他看了好几眼。 不知为何,每次见祁尚都有种不明的清凉感。 少年总是一身简单的白T,白条淡青的校服裤——白皙,纤瘦,整个人仿佛是春日里刚抽条的嫩柳枝,细长柔软,随着春风轻柔地飘荡。 再闷热烦躁的夏天,见了他,似乎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清凉平静感。 就像春天时仰躺在草地,风吹过湖边带出水汽清凉的快慰,鼻间是花草与土地的气息,睁眼是蓝天白云,嫩柳挑轻轻摇摆。 嗯? 孟舒窈察觉视觉不对。 脖间的炙热 (脖间的灼热) 她低下头,看不到脸;仰头,看到脸了。 嗯?!! 在南方,孟舒窈女生164的身高不算高也不算矮的。她怎么要仰头看他了? 孟舒窈上下目测,又虚空比了比。开学一周了她才发现,一个暑假不见,祁尚居然窜得那么快! 高二快结束时,祁尚都还像是瘦瘦小小的,跟个小少年似的。 他皮肤很白净,发色很浅,嫩嫩的浅棕色,头发长长的,轻盈蓬松,总是低垂着头看书。和他说话,除了能看到他冒红的耳尖,什么都看不到。 他性子温和内敛,不急不躁,平日里在班级里挺乐于助人的。 而且,他绘画与写作极其优秀。特别是他笔下的文笔,细腻,柔和,优美。让人看之有如沐春风的柔和,在情感表达方面,更是触人心弦,让人潸然。 有文学少女,如果也有文学少男的话,那祁尚就是情感细腻的文学少男。 他的文笔总是能触动女生细柔的心,故而对祁尚,与对那些汗臭急躁,不时要骂上几句才听得懂人话男生不同。女生们对祁尚还是挺温和的,不时会借他的作文看。 但除了每个月做班级画黑板报,需要他几乎全包时,祁尚在班级的存在感总是很低很低。 有时候,孟舒窈都忘记,她什么时候和他同班的? “嗯。后天就检查黑板报了。”祁尚能敏锐察觉到背后的视线,他呼吸都放缓了,手不自觉抬起,打横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臂,这是紧张姿势。耳尖好似煨了块炭火,闷闷发烫,他的心头也好似烫了起来。 孟舒窈要走了。路过两人,两个女生都互相认识,刚好遇上了,便笑眯眯地拜拜手打招呼。 路过祁尚时,孟舒窈停下了脚步,就站在他身侧。从自己的头顶比了条线,慢慢划到少年那边。 少年凸起的喉结沉了沉,“线”刚好触碰到下沉的喉结。 “叮——”地一声,水珠滴落幽潭,圈圈点点的涟漪激荡在心里荡漾开,循循环环的扩大。少年僵直身体,唯有眼睫颤了颤。 “男孩子要长,长得真是好快呀。猛蹿的。”看看,小嫩芽一样的祁尚,不长就不长,一长好似雨后春笋,一下窜出十几厘米! 孟舒窈感叹道,跟老头子似的点点头,“还会再长,多吃点。” 像小时候爷爷给她量好身高之后,夸夸她时会拍拍她的小肩膀一样,孟舒窈垫起脚,也拍了拍祁尚的肩膀。将那不为人知,瞩目痴看时恩赐的小花拍得掉落。 孟舒窈已经走了。 祁尚还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许久,才缓缓伸手,指尖触了触喉咙,那一小片肌肤的灼热沿着指尖烧了上来,手微微颤抖着。 他又抚了抚肩,酥麻麻的灼热感更烫了,好似煨的炭火从星点的猩红一下猛然烧了起来,将他浑身都点着了一样,红晕从耳尖蔓延向脖子,直到侵袭全身。 “祁尚,你怎么了?”女同学问,见他呆愣愣的,还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祁尚目光怔怔的,颤了颤睫,收回心神。他笑着摇了摇头,走到茶水机,拧开盖子,将里边的水全都倒了出来,热气升腾而起。 “诶?你打好热水了,怎么还过来打热水?” 祁尚一顿,他自然将心思敛在心底的,“掉了东西进去,所有过来换。” 如此姐弟+被丢弃的口红纸巾 早上的课,孟舒窈上得极其煎熬! 她面上认真听课,实则完全听不到老师在说什么。 她的注意力完全在黏糊糊,湿哒哒的身下。她丝毫不敢动作,只是僵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她在克制着身体的欲望,克制着脑中乱飞的思绪。 第一节数学课还好,即便孟舒窈完全不在状态,还有公式可以自学。但第二节英语课需要记忆的,孟舒窈恨不得晕死,她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课间休息时,她面色不动,但已近乎筋疲力尽了,恨不得化身一堆烂泥,趴到桌子上。 “舒窈,把你口红拿出来,我们试试色号呗!” 说话的是坐在前桌的何圆圆。她兴致冲冲的,叫了孟舒窈又去招呼其他人。一听试色号,女孩子们乌泱泱的全都围了过来。个个都拿着小镜子,七嘴八舌的讨论起口红色号。 因为地方太小,坐在孟舒窈与何圆圆身边的男生全都被抢了位置,赶了出来。 男生无法理解,就一个涂得嘴红红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可是不想挨骂,被挤得没位置,也只能让出地盘,嘟嘟囔囔的走了。 而孟舒窈是主要点评家——孟舒窈就是孟舒窈。即便满脑子都是做爱做爱,鸡巴阴茎的,可一到人前,她还是能端着行若无事与大家相处。 她根据女孩子们的皮肤推荐色号,或者给已经买了口红的女孩子点评,适不适合。 没买对的,很是失落。孟舒窈便教她将两个色号迭涂,瞬间就好看了。迭涂出神话。 女孩子相互羡慕,相互欣赏着,感叹声此起彼伏。 一旁被挤走的男生虽然不太高兴,聚堆一起,但也悄悄去观察,可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区别,“不都是一样红红的吗?有什么区别?!” 其余纷纷附和。 “到我了!到我了!舒窈帮我看看!” 何圆圆吧唧着抿唇,涂好了迫不及待让大家评价,“我这个色号好看吗?” “哇!”女孩子们眼眸亮了,哇了起来。 一个个惊呼好看! 都要问在哪买的。 哪买的?何圆圆也不知,得问问—— “哼,嘴红得像吃了个孩子一样,难看死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未见其人,便已知这混账是谁。 ——何满个混蛋! 何圆圆拍桌而起,一向奶丝丝的声音都拔高了,“何满你找死是吧!” 何满就是坐在何圆圆旁边过道的,他的位置也被占了,此刻腰间挎了个篮球,坐在祁尚的桌子上。 少年长长的腿撑着地,神情不羁的看着何满满,充满挑衅地说:“那么好看的口红,涂你嘴上好看都得打折。” “你好看,你好看,你好看得像癞蛤蟆!”何圆圆脸起得都鼓了起来。 何满一看,顺势接话:“我是癞蛤蟆,那你就不是短腿癞蛤蟆,蛤蟆一家。” “何满!!”何满满小短腿立即崩了起来,恨不得冲过去揍他。 班里的同学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看着他们吵嘴。毕竟—— ——这两人是姐弟。 一个奶呼呼身高一米五多的软妹姐姐,一个一身腱子肉一米八+的桀骜刺头弟弟。长得一点都不像一个爸妈生的姐弟的亲姐弟。 “好啦好啦。”孟舒窈将何圆圆拽下来安抚她,“他胡说八道呢,别听他的。” 何满还鼓嘴模仿蛤蟆,何圆圆气得直跺脚,是真的要气死了! 孟舒窈招呼大家看,“这个口红很适合圆圆对吧,圆圆你皮肤是珍珠白,白中透粉。你涂粉色好看,但现在这个奶橘色与你皮肤互相衬托,也好看,还特别亮目。” “是呀是呀!” “好看!是真的好看!” 被夸了,何圆圆顿时怒火全消,又高兴了。 拿起小镜子左看右看,抿唇笑了笑,圆圆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好像真的好看耶! “呵。”何满哼了一声,只是被夸两句就高兴了,这么容易满足,以后不知道就被哪个男的一哄就骗走的傻姑娘! 何圆圆开心得看了又看,鼻音哼了一声,“没想到何满买的还挺合适我的。” 孟舒窈惊讶得看向何满,第一次见第一次买口红就能买对色号的粗鲁直男! 这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是专门下过功夫研究的? 见何圆圆开心了,满意了,又连带夸了他。何满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招呼一帮人,“走,打球去!” 孟舒窈是殷红的唇色,平日里涂着无色的唇蜜都极其好看。可她还是喜欢口红,女人无法抗拒口红的存在。妈妈给她的口红是草莓色的,但又浅了一点,她涂了之后好几个女同学立即都心动了。 何圆圆说这叫孟舒窈效应,就像模特都要找帅哥美女,“就算舒窈吃了个小孩嘴红红的,那别人也能夸她好看呀!谨慎剁手呀亲们!” 大家顿时哈哈大笑。 “涂腻了豆沙色,草莓红也是适合大部分皮肤的,可入。”孟舒窈说。 何圆圆立即变道,第一个剁手,“入!!” 大家哄堂大笑。 下一节课有教导主任检查,那是个非常古板的中年老头。大家便都将口红擦了,防止被他看出。 孟舒窈抽出纸巾,擦掉口红,垃圾桶就在教室后边,不到10米的距离,她也不想去。便将纸巾随手放在了抽屉里。 她不想动。 就在这时。 “舒窈!有人找你!”那声音调子拔得高高的,“是许恒!” 比孟舒窈更快有反应的,是全班八卦的眼神,宛如舞台灯旋转聚于一点,眼睛唰唰唰地全都汇聚在门口站着的俊逸少年身上。 与杨金威那会儿比也不逞多让。 第二位追求者+紧锁欲望的魔盒 (第二位追求者+紧锁欲望的魔盒) 许恒是学校广播站的,也是学校活动御用主持人之一。面对这么多眼神的瞩目,没有一丝怯场,坦然地站得直直的,等孟舒窈过来。 不想动还是得动压。孟舒窈缓缓站起身,又缓缓走了过去。 见她走得慢慢的,许恒关切的问,“窈窈,你不舒服吗?” 很是亲昵的称呼,许恒却叫得极其自然顺口。他本就是播音主持人,声音清朗,宛如玉石相触一般清脆悦耳,窈窈两字在他嘴里吐出尤其的赏心悦耳。 教室里有音控的,已经阵亡了。甚至期盼他能多喊几句! 许恒在兴盛高中也是学生风云人物。毕竟每当广播时间,他那把悦耳的声音能传遍整个校园。许恒不止声音好听,长得也与他的声音极其相符。他能满足所有女生幻想中少年的摸样。 身高体长,修长的身姿,气质端正大方。流畅的脸型,白皮高鼻,斯文又端正的眉眼。 “没有。只是坐久了,腿麻。”孟舒窈只是笑笑,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演讲稿。 因为有默契,两人头碰到了一起,简单的讨论了一下一个月后的学生晚会的流程。 孟舒窈也是学校活动主持人之一,两人不同班,却从高一时起一直合作搭档主持人。 甚至两人同台表演过,许恒弹钢琴,孟舒窈拉小提琴。两人穿着礼服,在灯光的汇聚下,优美的合奏音乐流淌,两个青春的俊男美女,在舞台上闪闪发亮。 两人当时的合作,还登上过市区的新闻。 “你说,杨金威与许恒,舒窈会选谁?”班里一个女生问。 一个阳光俊朗的风马少年,一个多才知性的聪慧少年。哪一个都闪闪发亮。 暗恋孟舒窈的男生不少,甚至非常之多。但是在里边,最有名号的,就是杨金威与许恒了。 他们不止家庭背景不错,甚至两个人的前途,在一众还不知未来在何方的学生里,已经是规划好,看得见的。 他们必会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亮。 许恒嘛,孟舒窈也想过。 他很优秀,长得也好,非常好。但孟舒窈不知为何,也不想和他一起。 不喜欢许恒可能是因为,嗯?嗯?自己不是声控的原因? 不知道。 孟舒窈不知道。 就是感觉,不对。 孟舒窈的欲望像被锁进了潘多拉魔盒里,魔盒里的欲望在暴动,她知道,可她又不知道怎么打开。 欲望迫不及待要出来的,可所投无门,只能锁着,闷着,在里边暴动不止。让她燥热、躁动、想疯狂。 * 最后一节课,教导主任前脚刚走,后脚哐噹一声巨响。 大家吓了一跳,一看,班长许雨岚直挺挺的从椅子上摔下来了,砸出一声巨响。 直接将台上的老师吓得半死,全班吓得不轻。 许雨岚原来是感冒发烧了,但是为了全勤,为了流动红旗,一直坚守到最后。 全班沉默了…… 被拖去医务室前,班长就像驾崩前忧虑江山的帝王,怕后继无人,又怕后人毁她江山。絮絮叨叨的将班级的琐碎告诉副班,让他接手班级工作,务必管理好班级。 她脸红得都跟烫熟的虾一样了,在大家都劝她不要再说了。 强制将她拖去医务室,她就像‘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君王,放心不下‘天下’,紧紧扒着门框最后嘱托副班,“我不在了,咳咳咳……班里的黑板报没人写字了,找个人下午和祁尚将起码将黑板报完成百分之40!咳咳咳……” 还有指标要求。 全班更沉默了…… 班长可谓呕心沥血,煞费苦心呀……事后就连班主任听了都与同学们发出相同的感叹“倒也不必如此……” 被托于重任的副班站在讲台上,目光沉重;而班里的同学纷纷低垂着头,绝不与他目光相触。 无他,黑板报的活儿在高三1班里永远都不受欢迎。 1班同学里字写得好得不少,副班自己就算一个。 但下课,一帮饿死鬼都赶着去饭堂吃饭了,哪还想留下来写黑板报呀!听说今天还有大鸡腿呢,去迟只能剩下小的了!就更不想留下来写黑板报了! 死不抬头,绝不眼神接触! 看来,只能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班长,无愧‘江山’呀!副班悲怆的想。 他最后一刻面如死灰的望着祁尚,还好有祁尚。祁尚却摇了摇手,表示他没问题,可以全包。 副班领略,赞赏颔首,朝他竖起拇指——真男人! 这时。 “副班。” 孟舒窈举手,“我的字还行,下午我留下吧,我与祁尚同学一起完成黑板报。” 一下,班里全部抬头,惊讶而又感激的视线,唰地一下宛如聚光灯,全都汇聚到了孟舒窈的身上。 恨不得跟着副班一样朝她竖大拇指——舍生取义的真英雄呀! 祁尚更是惊讶。 就怕人反悔了,副班当即拍案定下,“好!你们两个负责了!千万不要辜负班长的苦心!” 看着一堆就倒,很好欺负的模样 (看着一堆就倒,很好欺负的模样) 铃声一响,教室最先冲出的一定是那几个饿死鬼,之后同学陆陆续续的离开。 何圆圆站在孟舒窈课桌前问她要不要带饭,孟舒窈谢她,说不怎么想吃饭。 何圆圆坚持:“你说,我不嫌麻烦的。” 何满提着她的后领,将她揪走,“走啦,别婆婆唧唧的多嘴。孟舒窈可不像你,人家有需求会正当提出的。” 何圆圆想甩他还甩不开,身高被压制着,只能被提溜着走,“那好,拜拜!” 孟舒窈笑着拜拜。 教室起码10岁年纪的风扇咯吱咯吱的响,正午的阳光猛烈,清风也猛烈。吹入教室内,将课桌上的书页吹得哗啦啦响,几十张桌子,此起彼伏的哗啦啦刷啦啦,像交响乐一样。 孟舒窈静静坐着,很是凉爽,可浑身的燥热却怎么都泄不出去。虽然依旧坐得板正,但孟舒窈有些晕乎乎地半阖着眸,双颊生晕,身上濛着潮热的湿汗。 过了好一会儿,“嘎吱—”,是椅子轻轻拖拽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似乎怕搅扰了她。 孟舒窈睁开眼,回头。 清癯的少年站在凳子上,清瘦的背脊直直的,他粉笔下的画已经成型了。 “不好意思。我们两个负责的,我一时走神忘了。”孟舒窈走来。 少年背对着她,听她这样说,立即摇了摇头。但他手里的笔停住了,许久都没有下笔。孟舒窈以为他要说话,等了许久。只见少年将头垂了下来,连背都弯了不少,瘦削的背脊弓出了蝴蝶骨的痕迹,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 声音也是轻轻的,风一吹,就听不到了。 孟舒窈现在心不在焉,大抵是因为祁尚太安静了,没什么脾气,也没有存在感。孟舒窈在他面前不必像面对其他同学一样,事事有回应。他没话,她便也不想再说什么。 她现在很烦躁,眼波潋滟,湿润的红唇呼出热气,额上汗津津的,裙底也是汗津津的…… 黑板板上要写什么,副班已经将文稿交给孟舒窈了。等着画差不多后,便可以添加一些文字上去。 祁尚作的图算是简单的,毕竟在校园里,也不能搞太多绚烂的卡通之类的。 但他绘画技巧却不简单。 即便是彩色粉笔,颜色也十分有限。无非粉、黄、蓝、绿,四种颜色,颜色还特别淡。 也不知道祁尚是怎么做到的,在这几个颜色间调出了紫蓝色,粉蓝色。孟舒窈细细去看,发现他竟是利用人大脑自动调控的机制,用线条和色彩的和谐或者反衬的原理,组合出了另一种颜色的错觉。 凑近看,还是粉、黄、蓝、绿,四种颜色。远看,就是养眼的紫蓝色,粉蓝色。 果然懂绘画的就是不一样。 所有每次黑板报评选,高三1班一直都是全校第一,次次上校园的新闻报。 蓦然,孟舒窈想到了何满买的口红色,她开口问道:“祁尚,何满买的口红色号,是你帮着挑的吗?” 孟舒窈不记得何满与祁尚关系如何,但如果说在一堆只会选死亡芭比粉的男生里问,问懂绘画的祁尚绝对没错。 祁尚已经画到了下边,他单腿曲膝,半蹲着画。闻声手顿了下,他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轻声道:“是。” “你这色号挑得真不错,果然,学绘画的就是不一样呢。” “谢谢。” 之后就没话了。 孟舒窈站上凳子,开始写字。夸赞道:“你这画,画得也真好。” “谢谢。”声音还是轻轻的。 两人一上一下,只是简单的回答。只有孟舒窈开口,祁尚才会回几句,从不会主动开口,好似不愿多与她说话似的。 只是,孟舒窈垂眸,便看到他发下已经冒红的耳尖了。还有—— 祁尚的睫毛可真长呀。 因为他发色浅,睫毛颜色也浅。眼睫毛看着没有那么浓密,但十分纤长,透出细绒般的光来,微微地扑动着。配合他一样浅色瞳孔,整个人轻柔又淡淡的。 说实话,祁尚长得很符合孟舒窈的审美。 他是淡颜系长相,但面容骨相的折迭度却异常的好,并不女相,很精致。 开扇形的小双,薄薄的眼帘斜上飞舞的一道眼睑线,很是凌厉的走势,可淡色纤长的羽睫总是半垂着遮挡了他潋滟的眼眸,与大双大圆的眼睛不同,祁尚的眼睛乍看之下不十分夺目,却是一双稀有、特别好看的一双眼睛。 他的鼻子很高挺很精致,浅唇的桃花唇。许是瘦,下颚线收得紧紧的,又是小窄脸,很是下颚流畅利落。 瘦,他很瘦。 四肢修长,身材纤长;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清晰的锁骨隐入略略空荡的衣领中。 看着好似一推就倒,很好欺负的样子,想把他揉圆搓扁的欺负。 被看到裙下的湿腻 (被看到裙下的湿腻,慌张如小鹿的祁尚) 对。 就像搓揉那细长纤柔的柳枝一样。 欺负他,让他哭,让他颤抖…… 咔哒一声,写字的粉笔因为猛然用力,碎了。断裂的声响在空旷的教室里,尤为清晰。祁尚一顿,去看她。 远了,写不到了,要换地方了。 孟舒窈察觉到他的视线,可她做不出反应,脑子在遐想的翻腾凌虐欲间宕机了一样。面上看不出她的异样,她只是机械的行动,直接一脚踩到祁尚的凳子上,“啪嗒—”一声,将祁尚凳子上一盒彩色粉笔踢到了地上。 祁尚一愣,带着疑惑与惊讶。 孟舒窈毫无反应,她豪迈地岔着腿,站在两张凳子,面色沉寂,笔下飞快,又快又用力,粉笔的碎屑扑簌簌的掉落。 她现在很奇怪,不像她平时。 不,她今天一整天都很奇怪。 祁尚默了默,放下粉笔,走近,蹲下,去捡粉笔。 她是厌烦与自己呆一块吗…… 断成两截的粉笔都一一被他捡起,装进了盒子里。祁尚的脑子翻天覆地都在想,她是不是喜欢与自己呆一块,也是,自己太闷了…… 祁尚心空落落的,捡完粉笔。一抬头,一抹白映入了他眼眸中,瞳孔震颤—— ——两条白皙肉欲的大腿间,中间……轻薄的白色内裤遮掩那块,似乎被水浸湿了,紧紧贴着,凹出两瓣清晰的痕迹,洇得透明的中间渗透出朦胧的粉……黏腻的晶亮不断从腿间渗出,沿着微微颤抖的白嫩腿肉往下淌…… “啪嗒——”一声,收拾好的粉笔盒再次掉到了地下,脆弱的粉笔从一分为二,直接碎成了四分五裂,散落一地,如同祁尚的心,七零八碎的…… 孟舒窈懒懒转头,只见祁尚长睫抖瑟一颤,慌忙低下头。 孟舒窈看了看短裙,看了看自己迈开的双腿,对了,这裙子很短的。 站那么高一定会露。 孟舒窈又看祁尚,他看到了? 祁尚不止耳尖红透了,那红晕蔓延往下,似乎侵占了他全身。他整个人宛如被烧红的虾,确实像虾,他弯着腰弓着背,将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 ——他看到了呢。 有人看到她内裤下一直在淫荡的吐水了。 看到洁白裙子下的糜烂,就像看到孟舒窈好人缘下的不能示人的肆虐性欲。 终于被看到了。孟舒窈心想。 蓦然,孟舒窈心中像是得到了宣泄,一下畅快了。好似清凉的风终于吹进了教室内,萦绕着她,那股一直闷着的燥热被吹散了不少。 按说,被看到的是孟舒窈,还是被看到自己的内裤湿了,淫荡淌水的情景。可受到惊吓的却是祁尚——他修长的手无措的抓着粉笔,胡乱地往盒子里塞。整个人宛如林间被惊吓到的小鹿,慌乱得恨不得逃窜。 啊…他果然很好欺负的样子呢。 撕拉一声,隐隐破碎的声音响起,关着欲望的潘多拉魔盒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暴动的欲望像是得到了一丝喘息之地,争先恐后的想从这细微的小口子中挣脱出。 孟舒窈像是草原上摄定猎物的女狮,像是深山野林中独行的女虎,静静地,仔仔细细地,观察他。 孟舒窈就这样站在,一眼不发;祁尚就这样蹲着,埋低头慌乱的捡粉笔;谁也没说话。 “快点快点!快点!要锻炼呀!咱们教室一楼都不用爬楼梯,跑几步就喘了!白长那么肥!” “再慢小卖部就多人了!” 就在这时,几个同学忽然回来了,吵吵闹闹的。 忽然出现的吵闹,打破了两人没有言说的沉默。惊扰了猎物,也惊扰了狩猎者。 被捡起的废弃口红纸+不能言说的卑劣暗恋 (被捡起的废弃口红纸+不能言说的卑劣暗恋) 孟舒窈打了个电话给何圆圆。 何圆圆生理期量大到经常弄脏内裤,羞耻地哭唧唧,腰上围着何满的衣服。 何满便买了一盒一次性内裤寄存在班主任教职工宿舍里,何圆圆需要再去拿。 孟舒窈问过何圆圆后,便去班主任的宿舍去拿一次性内裤。 班主任刚好在宿舍休息,她来拿,班主任还问她需不需要卫生巾,“你还穿了小白裙,没弄脏吧,要不要老师借条裤子给你?” 孟舒窈嘴甜的谢过老师,拒绝了。 毕竟,她不是月经量大弄湿了内裤。她是湿得太过,爱液量大得已经将内裤完全弄湿了。 那内裤已经完全湿透了,被祁尚发现后,比起心理,身体的反应更大,小腹一抽一抽地发热抽动,涌了股更多的潮热,内裤已经湿得近乎透明了,兜不住了。 轻薄的内裤从腿间褪下,湿濡地拉出晶亮的黏丝。 这比以往还要湿,以往不会多注意一眼的东西,孟舒窈却停了下来,呆滞的看了许久。就这样的东西,给男性的震撼与刺激却那样大? 她脑海中不断回味起祁尚红透的耳尖,红透的身体。他像被惊吓到的小鹿一样地无措。想着想着,蓦地,孟舒窈笑了起来。 她好似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只是可惜,当时刚好有人回来了。 可惜。 真可惜呀。 不然得多好玩。 孟舒窈提着粉色的小塑料袋,里边装着她湿透的内裤,思索着,往教室走。她的脚步加快了,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想快点见到祁尚。 “快点快点!舒窈快点!信息课要开始了!信息老师要给我们放剧看呢!”何圆圆在教室站着等她,看她回来,赶紧喊她,将她的失神拉了回来。 “好。”孟舒窈快步走进教室,将那粉色的小塑料袋,随意的塞进了课桌里。 “班里的人走去了?”孟舒窈第一次 想,那祁尚呢?也去了? “是呀。教室空荡荡的了,就等你了。”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走远,直到教室空无一人。 少年从杂物间走出,他缓缓靠近往前走,来到一张书桌前。 桌上的用具没有小猫图案也没有小狗图案,只是素净的纯色;书本和用具都迭放齐整,干干净净的。与主人的感觉一模一样。简洁,洁白,纯净。 清癯而修长的手伸进了书桌里,去找那张他惦念了许久的纸巾。 他展开纸巾,上边除了杂乱的红印,还有一个完整的口红印。那张他魂牵梦萦的,殷红的,湿软饱满的唇曾经停留在在上面。 纸巾已经被主人定为垃圾了,可在少年这里却宛如珍宝。 他看了很久,很久,抓着她擦过嘴的纸巾缓缓的凑近,然后捂在了唇鼻上。他深吸一口气,疯狂地贪恋她的味道,渴望她的痕迹…… 与那两个闪闪发光,天之骄子的优秀男生不同。 他身体瘦弱,并无长处,在她面前拘谨而低微;在背后只会做这样的事……他就是阴沟里老鼠,偷偷摸摸的,肮脏卑劣得见不得人。 她看不见他,也记不起他。 他只能远远看着她,暗暗仰慕痴迷她。咽下所有的爱恋与贪恋,咽下苦涩与心酸。 他总是远远的看着她。 看着闪亮的她与同学们和谐友爱。 看着闪亮她被优秀的男生追捧。 她是他不能,也不敢言说的秘密…… 他看着她舞台的闪绕,看着她演奏音乐时沉浸的神情,美得如仙一样。 被发现了卑微的暗恋 (被发现了!) 他的文笔无数次描述过她,美的,娇俏的。他的画笔也无数次绘画过她,可总是画不出她半分神韵……他的笔下记录着她,也幻想过她,一切都只为他自己所知,他只是宣泄些矫情的不知所言罢了…… 他一直都远远的看着她,唯有一次又一次打水的机会,才能与她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他最爱每年花季的时候。 不知名的小白花宛如霜雪,漫天飞舞,他无心看景,他看不到景,只能看见她比花景还要生动的美。他羡慕在她身边飘旋而过的白花,艳羡从她裙边飞舞的花瓣;他幻想那是他们不并肩而行的婚礼,小白花是他们婚礼的礼花…… 她站在他身侧那一刻,没人知道,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了胸口。砰砰砰的巨响,让他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她的指尖触碰到脖子的那一刻,他忽然平静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的海。之后,便会是遮天蔽月的滔天巨浪向他席卷而来…… 他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 在她举手说与他一起负责黑板报时,他耳际轰鸣如雷,震得他发昏宛如做梦。他当时恨不得当即绘下那一场景,记录下来…… 两个人的独处让他欣喜又无措。 她在发愣…… 她在游离……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也许不喜欢和自己呆在一个空间。 他尽力放低声音,不敢去打扰她。他的手在绘画,可他的心总是忍不住飘远,飘到她身边。飘到她被风吹得翻动的课座,飘到她被风吹动的发丝,飘到她身上散发的幽香…… 她过来了,她与自己道歉了。 可惜,他心跳得太厉害,心脏好似从心脏跳到了喉口,就要破喉而出。喉咙紧得不敢松懈,指尖颤得画不了画。仅有一句干巴巴的没关系,她又沉默了……他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嘴笨,什么都没有与她说…… 她或许是真的不喜欢与他呆在一块,她的粉笔像是在宣泄着,又像是在压抑着。沉重而凌厉。 他不安,焦虑着,疑问着。她是不是厌烦与自己这样枯燥无味的人呆在一块?毕竟他是那样的呆板、无趣、惹人不喜。 他太专注自己杂乱的心境了,一时忘记了不该在女生裙下捡东西的……抬头间看到那一幕只怕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忘不掉…… 纸巾里不是她的味道,没有她气息,只是口红化学香精的味道。 即便是这样,他也依旧贪恋的深嗅着,疯狂的渴望从那化学香精中嗅到一丝她的气息。或许,还沾染着她唇瓣的柔软……划过停留过在她唇间的纸巾,附着过在她唇上的口红,这一切都让他迷乱痴醉…… 手撑在了她的课桌上,清癯修长的手指绷紧,青筋鼓起,微微颤抖。厌恶亵渎了她的自己,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他深嗅那张纸巾,遗留的口红印记与他的唇相贴,他好似穿过这张纸巾与她的唇贴到了一起…… 难以自抑…… 情难自禁…… 失控下,瘦长的手猛地失力,吱呀——一声,桌子歪了,上边高高垒起,堆放整齐的课本,倾斜坍塌。桌底边缘的粉色小塑料袋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少年陡然回神,慌乱了。 不能留下痕迹的。 他慌忙将纸巾塞到自己的校服口袋里,将书桌上的书本一比一还了回去。按着她的习惯,跟着她拜访的位置,一寸一厘,丝毫不差。 那是什么?少年蹲下去,伸手去捡粉色的小塑料袋。 袋子没有系上,他刚一拿起,丝滑的小布料从袋子里滑出,落到了他的手心。炙热的手心豁然一凉,少年低头一看,瞳孔扩散震颤。 那一片他一辈子都忘不到的小布料,此刻正躺在他的手心…… 这…… 这是!!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 他想带走……他想像以往一般带走她总是忘记的垃圾…… 可这不是那些垃圾…… 这不是垃圾……不能拿走…… 这是她靠近过她身体的……贴身的……在她最隐秘地方的…… 脑中豁然想起那紧贴下凹出的两瓣美好的形状,潮湿透明中的粉嫩,浑身的血液在翻腾,汹涌澎湃的喧嚣,小腹抽痛起来。少年清瘦的手指蜷缩,青筋暴起,颤抖着,压抑着…… 如果不见,她会发现的…… 会发现的…… 会发现自己的如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肮脏卑劣的行为…… “祁尚。” 空旷的教室里传来了他的名字。 轻轻地,却宛如惊雷乍起。 祁尚浑身一僵,血液倒流,静止。一瞬,浑身生寒。 她的声音,他不会听错…… 心还握着她换下的内裤,无从抵赖,面如死灰 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 在那一瞬,少年汹涌澎拜的血液瞬间凝固,甚至被冻结,尖锐刺骨的寒意由体内穿破他的身体。 祁尚浑身发寒宛如即将要死去,他愣愣转过头,看到了一身洁白的少女站在她身后。 她的头发上粘有小白花……——她站在这许久了,她什么都看到了…… 原来人在极度的惊恐下,浑身的确是动弹不得的,大脑那一瞬宕机,血液仿佛被凝固,指挥系统完全崩溃。甚至连开口张嘴的动作都做不到,浑身发寒冰冷。 祁尚手心还握着她换下的内裤,无从抵赖,面如死灰。 自己被发现了…… 卑劣的……丑恶的…… 她会生气……会恐惧……会厌恶自己……用世界上最厌恶的神情看着自己,怒斥自己,她也许还会被吓哭…… 她走了过来…… 她脸上的神情该会是多么憎恶他…… 一步步的,缓慢的靠近…… 她,没有表情? 祁尚瞳孔扩散,微微惊颤着,她……没有表情…… 她站在了面前,她漂亮的脸蛋凑近,祁尚身体的指挥系统依旧处于瘫痪中,他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他手里拿回了她的内裤,然后—— 教室外略微吵闹的声音在靠近。 纷纷哀叹声此起彼伏,因为特殊原因,学校的信息教室被征用,几个同样上信息课的学生全都被赶回了教室自习。 她当场抓住了他,她会在全班面前状告他吗? 在这一瞬,祁尚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终于被发现了。他做的事,实在卑劣肮脏不堪,他讨厌对她亵渎的自己,控制不住,那就利用外力的惩罚控制他的肮脏吧…… 然后——孟舒窈将那内裤,团起,塞到了祁尚的左侧口袋里——还装着那张口红废纸巾的口袋里。 祁尚的瞳孔剧烈震颤起来,宕机的脑子在那一瞬,彻底死机,苍白一片。 祁尚都忘记怎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忘记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话了吗?也许骂了他是变态,用嫌恶的眼神看他,怒斥着让他滚! 可她……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 口袋里鼓起的,实质的存在,让他发烫。 他卑劣行为被发现了,是真实存在的,就在刚刚。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她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下午的两节课,忐忑不安的祁尚因为这个疑问脑子里一片空白。教室的声音,在耳边嗡嗡轰鸣,他压根无法听到具体的声音,脑子也无法凝起具体的思考。 孟舒窈直直看着课桌下那粉色的小塑料袋。 与平时的待人温和细心、关心他人不一样,孟舒窈其实一点都不细心。不愿意思考的东西,在她脑子里连一秒都不会过去。现在想想,她似乎将某些垃圾,例如喝过的饮料盒,擦嘴的纸巾之类的放在课桌下。 后来就没有了。 她以为哪个田螺姑娘顺手就给她收拾。 没成想,孟舒窈转头,看向——一直没抬起过头的祁尚。孟舒窈勾唇笑了,原来是敏感自卑又胆小的坏小子。 比起她剧烈的反应,没有反应没有话语,留下巨大的疑问反而更能刺激他的心理防线。祁尚一定是那种心思细腻的,忧郁的,一天到晚总爱自己瞎捉摸事的人。他想不通,又惴惴不安,这一招儿可够能折磨他的。 对于祁尚的行为,孟舒窈只有一个念头,就这? 时间往回拨—— 去到信息教室里时,由于注意上了祁尚,孟舒窈四处张望,第一次找寻他的身影。 他不在。 问了副班,副班四处张望,也是挠头纳闷了,祁尚呢? 祁尚无论上课还是班级活动,还是做事,从来不会迟到,更不会拖沓。理所应当一直都存在的人,由于低存在感,他存没存在,大家反而没注意上了。 悖论在祁尚存没存在的事上完成了闭环。 “不会是肚子痛没来吧,他方才就不对劲。”副班被班长病重托付,忽然有了责任感,便准备回教室看看。 “班里还要你看着,我去吧副班。”孟舒窈微笑着,已经往外走了。 电影已经开始了,副班确实不大想去,再次谢孟舒窈仗义! 不对劲? 看到那样的场景,正常男孩子确实会不对劲。 孟舒窈仔细想了想祁尚这个人,嗯……之前一直没注意,好像分析十分有限。 从孟舒窈能回想的,祁尚性子柔和细心,可能还会有点滥好人不知拒绝他人;在画黑板上,可以看出他做事井井有条,关注细节;忽然翘课让副班疑惑到难以置信,说明他为人循规蹈矩,注重规则。 若是从性格上的话,祁尚似乎相当好拿捏,可孟舒窈不会贸然冲动。 祁尚并不是不会拒绝他人,大家都不愿负责黑板报的活儿,将事完全推给他,像是欺负他了。可按孟舒窈看到的,一个巨大篇幅的黑板,若不是他怕打扰自己,缓慢拽凳子耽误了时间,他自己一人一个下午就能搞定。 所以,他答应的事他完全是有能力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非常有底线的人。身似娇软娘,但心的话……嗯,怎么形容呢?大抵就是那种程朱理学得脑子古板迂腐+不愿为世俗所染,身虽弱但一身傲骨的公子。 心有丘壑,难以动摇。 啧。麻烦。 馋他身子,要骗他谈恋爱吗? 可孟舒窈只想做爱,并不想谈恋爱。 想做那种,不需要负责,任由她宣泄私欲的爱。 孟舒窈有种直觉,只做爱不用负责,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在祁尚身上会不太奏效。 嗯~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孟舒窈还不太清楚,但她是个十分相信自己直觉的人。 所有,如果想撩祁尚,可能十分麻烦…… 结果,回到教室她看到了什么呢? 看到祁尚站在她旁边,嘴里捂着她用过的纸巾,那双好看的眉眼拧着,颤着。少年纤长的手鼓起的青筋,原来来也是那样的有力量与侵略性,猛然的失控将她的桌子都给撞歪了。 看着他一比一还原回了自己的物品的摆放,他做这些俨然是轻车熟路了。 在这里孟舒窈忽然明白了祁尚对于她的感情——他,似乎喜欢自己,或者贪恋自己。 他也有不能宣泄的内心。 “你脱裤子,把鸡巴给我看看。我就考虑原谅 嗯~孟舒窈忘了,人人内心都是有欲的,人人都有见不得人的私欲。她也有私欲,她不在意祁尚的喜欢,她只在意祁尚的身体。 所以,她要打破祁尚的防线。 她喊他,她靠近他。在他眼里又看到了宛如小鹿一样的神情——惊恐、羞愧、与自我厌恶…… 其实孟舒窈是有点想笑的。 就拿个废纸巾闻一闻算得了什么?他对着自己的桌子自慰撸鸡巴,心里变态的射在她的桌位上;或者拿着她的内裤狠狠撸一把,再射在上边。她才觉得正常。 嗯~在孟舒窈这样底线不明的人来说,祁尚底线果然是极其高的。 所以她将内裤塞到他裤子里,故意的一言不发,她依旧是打心理战,准备一道道突破他的防线。 时间回到现在—— 孟舒窈看祁尚几乎都要僵成一块雕像了,他皮肤本就白皙皮薄,因惶恐不安与自我厌弃已经面色煞白,又一动不动的,可不就是雕像了么。 孟舒窈都有些心疼起他了。可惜,孟舒窈越是心疼,越是喜欢,下手便越狠的人。 毕竟只有突破心理防线,他才能对自己言听计从,给自己为所欲为呀~~ 玩心理战也要估算时间的,就怕这小子备受良心煎熬,自我厌弃之下冲动自首了。这可不是孟舒窈想要的! 眼看这差不多了,孟舒窈取笔,快速写了张纸条,合上。她转身,敲了敲她的后座的女同学,“帮我传给祁尚。” 谁? 祁尚这人太安静了,安静到存在感太弱了,后桌迟钝了两秒,哦!祁尚呀! 就是那个祁尚吧,写作文很优美的那个祁尚。 对,班里许多人对祁尚的印象——安静的、作文写得优美的。 这两人完全不搭嘎,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忽然传纸条了? 哦对对对了。黑板报的事! 于是她转头,敲敲她旁边过道的男生,粗声粗气的说:“传给祁尚,黑板报的事。” 男生看她凶,自然不敢看她纸条,心想,黑板报的事她传什么纸条?他头也不会传给后桌的男生,“祁尚,黑板报。” 男生接着往后传,“黑板报。” 身后的女同学点头,说黑板报的话就是祁尚呗,她继续往后传。 祁尚处于煎熬中,他忐忑不安,他羞愧,内疚,唾弃自己……他做出那样卑劣的事,是在侮辱她……要不,他自己向老师自我揭发好了…… 他无法控制他对她的感情,无法压制那肮脏的欲望……也许在大家的谴责与监督下,他才会改正。可是…… 他被退学或者被迫转学了怎么办?还能再见到她吗……——他低垂着头,面带忧愁与哀伤。 这时,他的桌子被敲了敲,他抬起头,前座的男生给了他一张纸条,并说:“黑豹。” 祁尚一愣,没明白这没头没尾的词语是什么意思。 他接过,打开纸条,上边只有一句话,【放学后,旧室内体育场。】 这字迹他曾好几年,已经算不清的无数次,偷偷打开她的作业本看过,摸过。甚至已经从临摹到能直接模仿的程度。他自然不会认错的。 他拿着纸条,茫然抬头去看。 只能看到她挺直的背影,她柔顺的秀发,他不知她是怎样的状态,更不知她是怎样的神情。 是审判吗? 祁尚攥紧了纸条,抿唇垂眸。即便是要打他,骂他,他也会去的…… 放学的人流量尤其的大,毕竟对学生来说,放学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一群又一群的学生欢呼雀跃的往校门口的方向去,祁尚逆着人流往旧体育场的方向走。 因为成功校友的资助,华盛高中建了新的体育馆,旧的便要拆了,要作别的规划。 体育场的外边拉起了黄条警戒线,四周没有一个人。空阔的体育馆没了往日的热闹,没了灯,里边空阔而幽暗,只有几缕夕阳倾斜投入,落下橙黄的光彩。 祁尚走入幽暗,等待审判。 与祁尚不同,他去哪里都没人发现,悄无声息的就能走。而孟舒窈要回答过无数人,怎么反方向走?要去哪里?不回家吗?是有事吗?要帮忙吗? 等她应付完,来到体育馆,夕阳更倾斜了。 她走入体育馆内,只见清俊的少年直挺挺的站在空旷的场内,头低垂着。神态空落,背脊薄薄的,却异常板正。 孟舒窈眯了眯眼,祁尚瘦是瘦,但他瘦得别有一番韵味呀。柔软但有韧劲,果然就跟嫩柳枝一样。 听见她靠近的声音,他也不敢抬头。两人就这样对站的,沉默了许久。 孟舒窈扫过他鼓起的口袋,率先开口,“你可真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对不起……”少年的头更低了,板直的脊背弯了下来,“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妈妈,不要告诉老师……” 他做不到无法再见到她,忍受不了那样的痛苦。 他似乎真的害怕极了,轻薄的身体微微抖瑟。 让孟舒窈都不禁再次心疼起他来了—— ——心疼他太有道德太多底线,偷拿垃圾,这才多大点事儿,就值得他苦苦压抑自己,唾弃自己,甚至厌恶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惊胆战,是如何恐惧,又是如何的煎熬。 羞愧,内疚,唾弃自我,检讨自我,这样的内观自省在孟舒窈内心没有存在过。 “真的很对不起……”少年背脊更弯了,再次诚恳道歉,“求你不要告诉他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其实不是的,他想说的是:不要讨厌他,请……不要讨厌他…… 他可以忍受不被她注意,只要能默默看着她就好;他可以忍受她的远离,排斥;可他无法忍受她心底会讨厌他……这样他会疯掉的,没有她,他本就暗淡的人生似乎没有了意义,没了色彩…… 他睫毛可真的很长呀,跟着抖瑟的身体颤抖,宛如留在在花间,翅膀绮丽微微扑朔的蝴蝶。 都什么时候了,他在诚恳道歉,她还在观看他的美色。孟舒窈心想,如果去做心理检测,都怕自己个松懈,查出自己是反社会人格障碍。 “做什么都可以吗?”孟舒窈问道,她跨步走近,“如果是要你答应为我无条件做三件事呢?” 答应她三件事,她……她是愿意原谅自己?! 祁尚抬起头,错愕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对视那一瞬,孟舒窈的心猛地一跳。少年眼尾湿润猩红,他的唇间还隐约残留着她的口红,微颤的长睫遮掩了眼眸,增添了哀愁,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或是羞愧,他不敢与她对视,眼帘一落,很快就又将头低下了。 找~到~了~ 对,对对对。 孟舒窈找了欲望潘多拉魔盒的宣泄口。 她要找的不是杨金威那样健壮的,也不是许恒那样天资聪颖的。自主而有目标的人,不是她能掌控的。谈恋爱又太累了。 走恋爱的途经,即便很快能上床做爱,但恋爱关系,意味着她要尊重对方,要隐藏自己,压抑自己,她不喜欢。 孟舒窈想要的,是她能够掌控的,是可以听她话,随她摆弄的。 对对对,这就是孟舒窈想要的。 “只是答应三件事吗?”祁尚的声音很轻,现在重了一点,他显然觉得这个条件太简单了。 简单?那可不简单。孟舒窈点点头,“嗯。” “你需要我做什么?” 孟舒窈那双略圆的桃花眼漾开了笑意,拖着调子,长长地嗯~了一声,望向他的腰胯,“第一件嘛……你先拿个决心出来,你脱裤子,把鸡巴给我看看。我就考虑原谅你一点点。” 什?什么? 嫩柳枝一样的细腰 “什,什么?!” 祁尚震惊地猛然抬起头,他五感很灵敏,他确切的听到了她的话。 鸡?鸡巴?! 这两个字他羞于启齿。 要把…… 给她看? 给她看?!! 孟舒窈又走进了两步,靠近他,逼视他不敢直视她,闪烁躲避的眼眸。 视线沿着他锋利的下颚线往下,喉结,锁骨,腰线,又停留在他的胯间。她毫无羞涩,又重申了一遍,“祁尚,你,脱裤子。把鸡巴给我看看。” 没听错。 “为?为什么……?”祁尚咽着干渴的喉咙问到,这件事困惑又意外,让他的血压陡然拔高,心跳加速,耳边出现了微微的轰鸣声。 除了羞赧,还有巨大的疑问,她的反应,她的话,都不在他想的反应范围内…… “因为你看到我的内裤了,所以我要看回你的。”孟舒窈理所应当的讲。就像一个娇俏顽劣小女孩的蛮横。 只是这样?! 不,祁尚更想问,为什么是这样?! 明明自己那些阴暗的、亵渎她的行为她都看了。她不生气吗?她不厌恶自己吗? 可她要看他那……罪恶又丑陋不堪的东西…… 借着又红又橙微弱夕阳后的黑暗,祁尚鼓足勇气去看她的眼睛——没有害怕;没有惊恐;更没有,厌恶。甚至在她的眼里带着的是好奇的,是好玩的。 孟舒窈拿出了手机,“当然不止只是看一眼,哪能那么轻易放过你,我还要录下来。” “这不对等……”祁尚怔怔开口,他还在捉摸不透她行为的疑惑中。 男孩子与女孩子不同,男孩子在异性面前脱下裤子,不是侮辱,不是羞辱,甚至对男性来是一种情色互动…… “什么?” “女孩子要脱下男孩子裤子绝对不是侮辱。在这个社会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的裸照被泄出是毁灭的打击,可对男人的来说,作用微乎其微。你即便录下来,对我是起不了惩罚,甚至被发现的话名誉受损的还会是你……” 少见,他竟然说了那么长的话。没有磕磕巴巴,甚至是严肃认真的。 果然,孟舒窈对他的判断没错。 “你还替我考虑上了?”孟舒窈笑了,“那如何才是惩罚?告诉老师,告诉父母,让你身败名裂?” 祁尚羞愧低了头,小声道:“我做错了事,也害怕你告状,心底自然是怕你告状的……可,可这确实是对变态最好的打击方式……” “可我就是想脱下你的裤子呢?” 孟舒窈站到祁尚的面前,她的隆起的胸几乎与他触到了一起。他一直远远闻到的那股幽香,她身上的气息,此刻丝丝缕缕的往他鼻子钻,让他快要窒息了…… 祁尚听到她说:“你答应了,那就按我说的做。别问。” 与她平时不同,她现在的话语充满了霸道。 “而且我并没有觉得这对你不是一种惩罚。祁尚,你是一个守规矩且羞耻心很重的人。你厌恶对我心存意淫的自己,在我面前脱下裤子,并被录像,这样的行为不是会让你更羞耻,更厌恶自己嘛?而厌恶与羞耻就是你的惩罚,不是吗?” 是。她没有说错…… 如果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他认。 “好……”祁尚答应了。 在孟舒窈眼里,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将上衣掀起来,不然我看不到。”孟舒窈最想看看祁尚的腰到底有多细。 祁尚手顿了顿,还是听话的将上衣掀了起来。 入眼的先是一抹白,祁尚果真是很瘦,他那腰肢也跟嫩柳条似的,细细瘦瘦的。虽然一个暑假过去,他拔节抽条似的猛长,但到底还是青涩,还没长开的少年身体。 男孩子毕竟是男孩子,肌肉含量大,即便看着祁尚像柳枝一样柔软的细腰,也还是覆着一层轻轻薄薄的肌肉。许是瘦,他竟有人鱼线! 孟舒窈自觉自己与楚王是一丘之貉,因为她也好细腰。 少年拘谨又无措,平坦白皙的腹部微微起伏着,两边是凸起的胯骨,腰际的两条人鱼线线条轻薄优美,往下蔓延,没入胯间幽幽的深处。看着很是…… 色情…… 孟舒窈手机拍照的声音没关,一连“咔嚓咔嚓”地响。 祁尚真的哪哪都长了孟舒窈喜欢的样子。无论是脸,还是身体。 孟舒窈甚至想,即便祁尚瘦,那物小;身体弱,在床上撑不过30个数。她都愿意接受,她一定要玩弄他,她喜欢他的身体! 男生喜欢白瘦幼审美,性子温柔娇弱的,易掌控。刚好,孟舒窈也喜欢男人白瘦幼,性子温柔娇弱的,也好掌控。 她好似很……好奇?喜欢? 祁尚无法辨别,面对她的视线与相机,他无所适从,身上好似烧了起来。尤其在腰腹那一块,火热热的,往下蔓延。他揪住了还提着的衣摆,怎么办……怎么办…… 即便被束缚着,裤子顶出的痕迹越来越大,滚烫胀痛难耐…… “好了,到裤子了。” 祁尚颤抖着手,将校服裤拽下了一点。祁尚的内裤是浅色的淡青色,就跟嫩草一样的颜色,此刻裆部鼓囊囊的撑起一大包,像是一堆植被青翠的小山丘。 因为内裤颜色浅,很容易看到上边湿了一小片水迹。 祁尚听到孟舒窈笑了一声,声音宛如银铃叮呤,说的话却调笑带荤,“这是鸡鸡硬了?你是变态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硬了。” 祁尚双肩往胸口拢,耳尖通红,整个人缩了起来。 是……他大约就是变态,一直偷偷看着她,他只想看着她就好;可他无法控制他胯下罪孽深重的欲根…… 目光触上只想看她,可那欲根且总是不受控制的硬胀起……他不断的想看她。没有勇气亲近她的自己,只能收集她用过的物品,阴暗地宽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 从走到她桌子旁边起,他就硬了,那内裤塞到他兜里,他更硬了,硬了好久,死死的裹在内裤了,一直都没消下去……久得他有些发痛了……他是变态……宛如阴暗的妖怪,让人生厌…… 硬着穿上裤子 “内裤了。”孟舒窈催促着,丝毫没有察觉对方心中喧闹不止的心声。 即便阅片无数,她也买过许多情趣玩具,甚至偷买过一根假阳具,可真正的成年男性的性器官她还没见过呢。 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 祁尚抿了抿唇,鼓起气,将内裤缓缓拽下,才刚一松懈,那根硬物得了喘息,已经探出了头。之后便不是祁尚能控制的,硕长的巨物宛如挣脱牢笼的猛兽,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始料不及的,令孟舒窈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 这与孟舒窈方才预算好得完全不一样! 祁尚还是少年身形,骨架窄而纤长,手骨没肉,细细白白的。因为孟舒窈的注视,他羞怯的想用手遮挡,但又怕惹她不高兴,手臂只能局促的置放在腰侧,欲遮不遮的。 而那根巨物竟跟他没肉手骨差不多粗——性器色素沉着,比他白嫩皮肤略暗沉些,硬得高高的翘起,硬到极致,许是硬得太过,龟头殷红吐出前精——怒张着,坚硬,滚烫,凶悍。 这…… 这也,也太大了吧! 按着孟舒窈的设想,瞧着祁尚那娇柔柔好似一退就倒的模样,还以为他胯下那根东西粉粉小小的,即便不小,也就中规中矩的尺寸,没成想…… 这也太大了! 好看的细腰、优美的人鱼线蔓延下的竟是这么一根巨物!粗长得骇人,两个圆润的精囊鼓囊囊的,沉甸甸的坠着! 小黄片小黄文孟舒窈没少看,欧美的白人黑人的她也看过,可视觉是不一样的。一来是现实看的,二来与祁尚那瘦条条的清瘦躯体相比,他那性器官,当真可以说是小黄文里的“驴鞭一样的肉棒”! 她惊讶得甚至忘记了拍照。 孟舒窈眨了眨惊讶的眼眸,许久才收回心神。讷讷开口道:“原来你长得这么白嫩嫩的干瘦,胯下的鸡巴居然这么粗鲁又丑陋……” 祁尚还提着自己的上衣,听到孟舒窈好似嫌弃的嘲讽,头又低了下去,耳尖冒火的充血。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器比别人粗大一些,它又不断对着她硬起,所以他无比厌恶这孽根…… 孟舒窈靠近,要看清楚,她嘴里嘀嘀咕咕的,“我还没真的见过呢,原来这就是真货鸡鸡呀……” 她像是无意识,可将祁尚吓得不轻,往后退了一步。她惊讶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他浑身蕴着的火烧了起来,烧得更旺盛了。 被她好奇的目光注视着,那粗长的阴茎激动得抖动了起来,可以明显看出阴茎更硬了,充血怒张到肌肉有些失控得乱弹,一弹一抖的,硕圆的垂滴着清液拉出了黏丝,滴到了地上。 孟舒窈明白了这巨物激动的原因,在那一瞬,她脸泛出了红。 看着这丑陋粗长的鸡巴因为自己一下一下的狰狞跳动,联想到这大鸡巴想对自己做的——孟舒窈一想到要被这粗长的鸡巴插到小逼里,撑得小逼吐水,插着小逼喷水。那一瞬,阴道不受她控制的夹紧抽搐起来,心脏和小逼都在悸颤,一直处于燥热的孟舒窈此刻湿了…… 一直平稳的心,在此刻像是心悸了一样,一阵阵发凉发紧的抽动……不妙呀,孟舒窈暗忖,真的不妙呀。 祁尚已经不知所措……她漂亮的面容就放在自己的眼前,那样灿烂又平稳的杏眼就放在了他的身上……放在了他丑陋的孽根上……他浑身都在紧绷,又难以的自控的更硬了。 肉棒在她的视线下越来越失控,抽搐、发烫。连着尿道口都颤栗抽搐,像是要射了…… 只是被她看着就想要射了…… 要在她面前射了…… 他恐慌,他无措,这丑陋的东西在她面前硬得涨起已经被嫌弃了,要是看着她射了的话,她会不会厌弃自己?! 两人都静了下来,气氛暧昧不明。 祁尚胀痛得守不住呼吸了,他甚至想伸手掐住顶端,不要出来……不妙,现在的气氛不妙…… 孟舒窈正想伸手,祁尚手一闪,已经将裤子拉上了。 孟舒窈??!! “已经拍照完了……”谁也无法想到这轻轻的一言,祁尚几乎用尽了自制力。精神已经精疲力尽,喉咙干涩得宛如砂砾磨喉般。 孟舒窈!!! 这无论是小黄文,还是小黄片,也没有男人脱下裤子,硬着拉上的呀!这完全不符合孟舒窈的“常理”! 眼下四处无人,裤子拉下,她都已经凑上前了,他居然都没想做啥!孟舒窈都不知是她太没魅力,还是这小子太实诚了! 孟舒窈难以置信,双目上下扫,只见少年的头垂得低低的,长睫遮掩的眼眸,夕阳被高挺的鼻梁一分为二,亮暗分明。 呵,这家伙看着柔,原则倒是硬得很! 比他鸡巴还硬! 不过—— 孟舒窈看着祁尚脸色通红,他洁白的脖子与手臂都红了起来,修长的脖子爬上狰狞的青筋。他的呼吸很沉,眉头微微拧着,板直的腰略略弓着,身体微微抖瑟。 孟舒窈即便没有那根东西,也知道在这样硬的状态下,直接塞进内裤了,勒得得多难受。 可祁尚即便这样了,也是抿紧唇忍耐,浑身绷得紧紧的。 他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冒犯她,没有趁她“懵懂好奇”时顺手推舟沾她便宜。他只是痛苦的忍耐。 孟舒窈其实无法理解,为什么祁尚不做自己想做的。他是这样的胆小,不敢做? 算了。 分析过的,祁尚他这样的,心中自有一番丘壑,翻译就是,是个死倔的。 不……或者说他是一个好人。不是不起欲念,而是能控制住。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一个真正温柔的人。 坏人是我。 他越乖越克制,就越想去欺负他。 还是慢慢引诱的好。而且,她还有两个要求呢。慢慢的,也挺好玩。 无形中,孟舒窈自己宣布与祁尚展开了拉扯战。 “对不起……虽然现在说有点逃避的嫌弃,我一开始确实不知你在桌底下放了……我只是想要那张纸巾。”祁尚从裤兜里拉出那片轻薄的布料,是用食指与拇指捏着拉出的,他的手哆嗦的厉害,因为压抑欲望一向白净修长手充血得通红。 他不是嫌脏,是不敢触碰,上边还残留他看到过的痕迹。那告诉他,那不是一场梦,也不是他幻想…… 连带着,他也把纸巾掏了出来,头垂得低低的,几乎要给孟舒窈鞠躬:“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请你原谅我……” 他是诚恳道歉。 将湿透的内裤塞进他上衣里 孟舒窈不接那纸巾,只是随意接过那白色的布料,手没往回收,而是往前,猛得拽开了少年的衣领。祁尚只一顿,之后就不动了,任由被她拽着。 大约以为孟舒窈要揪着他领子,给他一拳吧。他坦然接受。 很久之前孟舒窈就闻到过了,祁尚身上有一股清甜微微泛涩的味道,不知是洗衣液还是沐浴露。像是青苹果,但更像是某种还青涩果子的果香,就是那种酸中带甜时期的果香,十分干净清甜的味道。 领自一经扯开,味道更浓郁了。他被扯着衣领也一动不动的,修长的脖子还泛着红晕,好看的喉结沉了沉,一语不发的。好似任由人搓揉的软性子。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很吸引孟舒窈,让她忍不住想抱着他吸一吸…… 抱着这个想法,孟舒窈将内裤往他领口一塞,祁尚惊诧,细软的小布料经由他的领口而入,由于没有阻挡,布料往下掉落,轻轻揉揉的划过他胸膛的肌肤,激起颤栗一片,祁尚猛地捂住心脏,也将跌落的小布料,捂在里胸口上。 “你既然拿了,那这就是你的罪证。给回我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你不认了怎么办。”孟舒窈理所应当的这样讲。 孟舒窈走了许久,祁尚还呆站在原地,捂住胸口那小片布料不知所措,心脏砰砰砰的剧跳。 为什么?为什么不拿回去?他真的不懂她的行事…… 车上—— 妈妈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好似隔绝了在外。 孟舒窈应着,但耳边嗡嗡地响,脑海里不断回想起祁尚的一言一语,他微颤的身体,他可怜巴巴地眼睛,他的细腰,他的人鱼线,以及那粗长的阴茎…他潮红楚楚动人的脸…… 孟舒窈脸跟着红了起来,连她自己都觉烫烫的,小穴麻痹的一抽一抽的。 别看走得潇洒,孟舒窈无比清晰的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阵阵发麻,内裤的潮湿不断的扩大,黏着她,贴着她,她难受……早上来时也湿透了,也不太舒服,可也没有现在让她觉得难受…… 因为看了祁尚的身体吗,看了他的鸡巴? 她是狩猎者,自然不能被发现她身体软了也湿透了,只能先行离开。 她还要做的,在后边。 * 地铁上人来人往,祁尚端正的坐着,紧抱怀里的书包。他的书包里没什么值钱的,只有一些厚重的课本,学习资料,还有……那一小片布料…… 周围的乘客来一波散一波,不时会有视线望向他,这以往只是寻常,今日却让他心虚不安。他总觉得他人透过他心虚慌乱的眼神,知道他干了什么,知道他书包里放了什么。 小布料轻薄如云,都没一只笔重,却让祁尚觉得宛如千斤之重。 祁尚低垂着头,将书包抱得更紧了,他有些后悔没有打的士回家。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他直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乱成一团,无法去理清。下意识的,按着日常的习惯,坐上了地铁。 祁尚回到了家,即便家里空无一人,他也心虚而慎重的将房间门锁得紧紧的,窗户关得紧紧的,就连窗帘也拉上了。四处幽暗无比,唯一一盏小小的台灯亮着。 洁白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上,一条女性蕾丝内裤静静地躺在上边。 直到现在,祁尚才有机会认真看到它…… 白色的,很轻薄,裤头上点缀着一个粉色的小蝴蝶结,还有一颗小珍珠。裆部还沾有未干的水液,在灯光下拉出小小的银丝,闪着晶亮的光。 心脏要跳出来了,祁尚知道那些水液是什么…… 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出了那么多水…… 她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四周的幽暗好似遮掩到了祁尚的心头,男人真是是软弱不堪,肮脏不堪呀……他想做什么的阴暗想法完全不由他掌控,理智被胯下的胀痛挤压得毫无生存空间,唯有一根“不要亵渎她”的丝线在牵绊住他的理智…… ——窗户大开着,清风徐徐吹入。 与那边的阴暗煎熬不同,这边充斥着清风与惬意。 孟舒窈穿了一件吊带冰丝小短裙,风吹得轻薄柔软的小白裙贴切着肌肤,拢出了她美好丰满的身段。第一阶段的英语听力结束了,她点击平板暂停,拿起手机。 在不常联系的躺尸联络人里翻了起来,她不记得有没有加过祁尚。但他一定会加自己的,暗暗地关注她,偷窥她。 果然,孟舒窈凭着直觉,找到了祁尚。 微信名字叫‘尚’,头像是很简单的蓝天白云,应该是自己拍的。朋友圈发得很少,不是风景照——晨曦落日的,就是些素描的照片。 典型的心思细腻文学男。 叮咚——消息提示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响起,将陷入理智挣扎的祁尚吓了一跳。 他的手机不经常响,除了妈妈会给他发消息,几乎没响过。他拿起手机。 【知道我的内裤是怎么湿的吗?】 开口便是这一句。 他没有给她备注,因为连叫她的名字,都让他觉得暧昧到不敢接受。 没有名字,但无数次点入她朋友圈的祁尚不会认错她的……祁尚心脏都在发紧,呼吸更急促了。 除了加好友时的添加招呼,两人一句都没说过。祁尚都不禁为孟舒窈着急,她那么多好友,若是发错人了怎么办…… 内裤……祁尚转头望向平铺在自己床上的小布料,喉口一涩,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他不敢揣测…… 【我不知道……】 界面显示,对方在输入……发紧的心跳在加快,咚咚咚地剧响,他在惊慌无措却又无察觉的隐隐期待…… 紧接着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入目便是洁白的衣裙,敞开的白皙大腿……祁尚手指猛得发紧,因为太过用力,将屏幕摁出了发黑的水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