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月(糙汉文)1V1高H》 第一章跨国边三角 是夏,知了闷热的叫着,空气中夹杂着路边烂掉的椰子皮,沉闷的发着臭味。 路上没有人,就连树木都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拐过弯,摩托车“嗡嗡”的引擎声由远传来,停在了一家春娟理发店门口。 这是边三角芒秀镇唯一一家华人理发店。 修长的腿,跨过摩托,站在了地上,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红绿相间的短袖花衬衫,懒散的耷拉着,黑色的老爷裤显得不修边幅,脚上瞪着褐红色的男式皮凉拖,若不是甩着一头亚麻色的脏辫,只看背影还会以为是国内小区门口守门的二大爷。 “简春娟!?”声线偏高,尾音尖锐却很清脆。 他双手叉腰,在门口转了一圈,抬脚踹门,“简春娟,你再不回来,我就真砸了啊!” 一阵阵刺耳的引擎声再次传来,三辆摩托车一溜烟儿的停在了眼前,荡起了一阵尘土。 “啊呸呸!”他刻意粗鲁的吐着口水骂道:“你他妈的,都不会慢点!?” 三辆摩托车下来五个人,三男两女,相视一看,走去年轻人面前。 “月哥,我们去周边都找了,没有看见春娟姨!” “对,就连她经常去的几家赌场还有三黄口的小房子也去过了,没有!” 个头稍矮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小声说:“实在不行,咱去西半坡那里看看?” 简明月来回的走动着,额头的汗水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他抬手擦了擦,衬衫掀起,漏出里面的白色短袖。 落下胳膊,衬衫边角贴在胸口,漏出的白色底衣有些透,隐隐的看到里面缠着的白色带子。 纵然被带子缠着,也依旧挡不住鼓囊的胸肉,圆圆的,甚是丰满。 “不行!西半坡吃人不吐骨头!”小姑娘西西里着急的说:“咱们回去找找赵厂长,他有路子,让他帮忙找找!” 赵厂长是他们打工的电子厂老板,是个华侨,人不好说话,以钱为重。 简明月搜了搜身上的所有家当,只有潦草的一千块钱。 其他人见此,也都开始翻身,没一会儿,六个人凑了八千块钱。 “哥几个,等我找到我姑,第一时间把钱还给你们!” 都知道简春娟赌毒全沾,不找到她,简明月还能存点钱,一旦找到她,底裤都能被卖干净了。 但还是面子上劝她不要想得太多,先把人找回来。 简明月揣着这八千块钱,去找赵厂长。 这是她跨国来到边三角的第三个月。 她三岁就被送去嵩山脚下的武校学习,那个以少林寺出名的小县城光是武校就有三百所。 学武不是她的目的,而是父母离异,没人愿意管她,索性一人拿出一半的钱,将她送去武校,好让那些教练来帮他们带孩子。 所以简明月是没有童年的,风吹日晒的皮肤让她不像个娇艳欲滴的小姑娘,整天混在男人堆里,也没有女孩子的俏皮可爱。 倒是十几年的武艺傍身,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第二章世纪赌场 芒秀镇的天气全是夏日,早晚温差大,湿气潮湿,身上的衣服都湿淋淋的。 简明月卷起了裤腿,露出白皙的小腿,手掌紧张的无意识搓着膝盖,雪白的肌肉搓的发红。 不多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她猛地跳起来,接起。 “春娟的侄儿还在不?” “在在,赵厂长,您说!” 赵厂长略一思索,沉声道:“事情有些棘手,你姑姑是去小房子吸粉,交不起钱,就被西半坡下来交货的毒贩子扣走了!” 简明月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是真和西半坡扯上关系,她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那些都是玩枪的亡命之徒! “赵厂长,您人脉广,能否找找关系,我可以给钱,只要把我姑姑放了就行!” 赵厂长无奈的说:“我正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 “如果只是因为钱,还什么都好说!关键是现在西半坡的毒贩和同盟军打起来了,那里变成了战事区,根本进不去啊!” 简明月的脑子嗡嗡作响,她搓着额头,着急的说:“赵厂长,赵叔,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先别急,我再去联系个人,你等我电话!” 说罢,赵厂长挂断了电话。 简明月摁着桌子,身子不住的发抖。 这个世界,她的亲人只剩下姑姑了。 “简春娟,你可一定不能出事啊!” 她愤愤然的锤着桌子,抓的边角的木屑,直往下掉。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赵厂长的电话再次打来。 “我帮你问过了!世纪赌场的老板愿意帮这个忙,但是你得先帮他们走趟货!” “什么货?” 赵厂长沉默了一下,又说:“先见面吧!你现在来世纪赌场!” 世纪赌场是芒秀镇的小赌坊,打死人不偿命,打伤人扔山沟里。 三个月前,简春娟在电话里让简明月来边三角帮她打理产业。 简明月二话不说的收拾了行李,办了护照,跨过国门,来找她。 却没想到,所谓的产业就是一家理发店。 而简春娟因为赌博欠钱,被人追的,像过街老鼠,被打的四处乱窜。 她之所以把简明月骗来这里,是想让她帮忙还钱。 简春娟天真的以为,她爹娘死了以后,所有的钱全都留给了简明月。 却不知,那老两口除了老家的一处宅基地,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分文未留。 而简春娟的那根手指头,就是被世纪赌场剁掉的。 当然! 简明月到了芒秀镇,搅的世纪赌场歇业三天,单是送去医院的打手就有十几个。 如今,这新仇旧账一起算。 很难让人相信,世纪赌坊愿意帮她这个忙。 但是眼下,简明月没有其他的办法。 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她都只能去走这一遭。 第三章交易 边三角四面环山,道路错综复杂,连通挝国、缅国和华国的多个交通枢纽。 这里来往各国的人都有,口音多乱,人源密集繁杂。 东有矿山出宝石,西有赌博黑彩,南有毒品送往阿富汗,北有兴起的新型电信诈骗。 边三角这个地方遍地是宝,但是也遍地是人肉血腥。 而芒秀镇不过是边三角的一个小镇,世纪赌坊也只是边三角丑恶链的一个小角落。 萨托盯着监控,屏幕里的人,身姿洒脱,步伐迅捷,眼睛像是雷达,每走过一处,就会将角落的边边角角看尽眼里,浑身的戒备,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五天前,才刚刚打残了他的保镖。 五天后,她就这样大大咧咧,手无寸铁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萨托先生,我就说了,她一定会来的!” 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一头茂盛的黑发竖起来,脖颈上带了一串红色的玛瑙,只要和他说话,很难不去看他的脖子。 果然,简明月进门的第一眼,尽管灯光很暗,先看到的就是这串红玛瑙,随即看向它的主人。 “赵厂长!” 赵厂长看了眼身侧的萨托,见他面无异色,这才指了指面前的沙发,“明月啊,你坐!这是世纪赌坊的萨托先生!” 这道凌冽的目光,从一进门,就没从简明月的脸上移开过,她看向盯着她的男人,没有开口。 萨托看着她,亦是十分安静。 她与刚刚屏幕里的不同。 真人站在眼前,更具有杀伤力,尤其是那握起的拳头,带起的筋肉,连带着整条胳膊都极具有野性美。 她的胳膊不同于男人,很细,却透着力道。 萨托曾经看到她只手捏断了一个男人的大臂,所以清楚的知道,她的暴力是多么的有魅力。 只是一个男人的魅力? 萨托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干涩。 他不是gay老,对男人可不敢兴趣! 赵厂长看两人都在打量,气氛中弥漫着诡异,为了打破这丝怪异,他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明月啊,萨托先生长期往西半坡送东西,对那里比较熟,这次也是先生愿意帮你,你只需要帮他跑一趟……” “运什么?”简明月直接打断了赵厂长的话。 “人!” 萨托开口了。 低沉的令人压抑的声音,让简明月有些不适。 “什么人?” “多余的你不用问,今天晚上八点,你来这里!” 看到她脸上还有质疑,萨托又说:“我已经和西半坡的毒贩打过招呼了,只要你把人送过去,他们就把你姑姑交给你!” 简明月的瞳孔微缩,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一百万!” 听着这个数字,简明月有一瞬间的心疼,仅仅也只是几秒。 简春娟的那条命肯定值一百万! “好!” 萨托摆手,又说道:“你们华人讲究一句话,空口无凭!所以,你要抵押,还要立字据!” “人还没救出来,我为什么现在……” “那是一群不要命的毒贩!”萨托倾下身子,盯着她,“整个芒秀镇,只有我敢接你这个生意!” “更何况,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帮你担这个风险?!” 简明月背过身,轻吐了口气,她知道西半坡不好走,眼下只有这一条路。 “好,我姑的理发店抵押给你!如果事情办成,救我姑出来,我想办法给你一百万,理发店还给我们!” 第四章跑夜车 萨托点头,朝门外招手,服务员拿着笔和纸走进来。 在赵厂长的见证下,简明月签下了姓名。 直到简明月踏出门,萨托的目光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怎么?一眼就舍不得了?” 听着赵厂长的调侃,萨托挑了挑眉,“这么能打的人在边三角不多见!” 赵厂长符合,“是不多见!” “还是个女人,就更稀少了!” “女人?”萨托身子一震,直接坐直了身子,不相信的看着监控里的人,“你说她是女人?” 赵厂长点头,转而一笑,“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还不是为了她姑,不然,以她姑那德行,她们娘儿俩在这芒秀镇能被人欺负死!” 赵厂长的声音在萨托的耳边忽隐忽现,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人。 自从知道她是女人以后,连带着她身上宽宽大大的短袖,都变的多余了。 很显然,那胸前的丰满,的确是与男人不同。 男人没有那两坨肉,男人的屁股没有那么挺翘,最重要的是,男人衣服下的皮肉,不会那么白。 萨托舔了舔嘴唇,喉咙干的冒烟。 夜里。 一辆半载货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 夜路不好走,简明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副驾驶座上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儿,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 他就是简明月要送给毒贩的人! 终于,车子开上了一段平缓的路。 男孩儿突然直起身子,用怪异的口音说了一句缅语。 简明月只听出来是缅语,却听不懂什么意思。 他见简明月一脸迷茫,大力的咽了口吐沫,“你知道车上拉的是什么吗?” 普通话说的很吃力,但是勉强能听懂。 简明月皱了皱眉头,刚想说她只负责送人,不管车上的东西,就听到后车棚里叮当作响。 车子在上坡时就无法提速,很显然,后面装了不少东西。 男孩儿见简明月不说话,急的趴在窗户上,探出半个身子,向后面看。 一看他做这么危险的动作,简明月慌忙减速,将车子靠路边停下来。 男孩儿扭头看她了一眼,直接打开车门,抓着后车棚的绳子跳了上去。 简明月不想管闲事,靠在了车坐上,她只负责送人,到达西半坡以后,找到简春娟,其他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后车镜里,男孩儿跳上了车棚,掀起了雨披,露出了一角铁管。 简明月盯着看着,瞳孔收紧,随后撇开眼,装作没看到。 不多时,听到男孩儿唧唧歪歪的说话声,这才注意到,他在打电话。 “对,是个华人,叫简明月……” “砰砰砰!” 三声枪响! 简明月猛的抬头,男孩儿拿着手机惊愕的看着前方,身上被打成了筛子,从车上栽倒在地。 她愣了一秒,快速的发动车子,踩下油门,一杆冰凉的硬物顶在了后脑勺。 简明月强装镇定的踩下刹车,举起了两只手,“我只是跑车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下车!” 这句是挝语,她听懂了。 手指扣着车门,小心的打开,再踏出一只脚。 枪顶着她的后脑勺,随时都有走火的可能。 这也是简明月来到边三角以后,第一次正面见枪。 就在她另外一条腿也站在地上,打算反踹时,后脖颈突然一疼,眼前发黑。 下一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五章接近死亡 佛室里,焚香弥漫,金身佛像慈眉善目的俯视众生。 新鲜的白色花环扎染了一半,放在男人的腿边,他跪在地上,垂头,双手合一贴在嘴边。 刀锋般的五官深邃立体,眉眼如剑,散发着刚毅坚定的气息,眉梢如月,仿佛隐藏着万丈杀气。 雪白的棉麻上衣,随意的垂在腿上,他低垂着眼睑,收敛了眼神中的锐气,但是周身的锋利,无法隐藏他的霸气。 瞬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延叔!我回来了!” 进来的男人敞开的格子衬衫,露出他健硕的肌肉,脸上的汗珠滑过俊美又粗犷的脸颊,直到脖颈凸起的喉结,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野性美。 “怎么样?”佛前的男人睁开眼睛,沉声问道。 “这次跨境,又换了一波人,应该是同盟军起了内讧!他们又涨了税!” “该散钱散钱,该找人找人!” 索丹抿了抿嘴,眼神滑过一丝颤抖。 背对着他的桑延似是长了眼睛一般,“说吧!” “延叔,北半坡打仗,缺武器……” “说实话!”沉闷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索丹愣了愣,才说道:“萨托背着您跟毒贩交易武器!” 桑延甩了甩手中的檀香手串,转过身坐在跪垫上,侧目看着索丹,“你听谁说的?” “我让貌敏登去他那里打下手,已经跟了他好多天了!” 索丹走近一些,着急的说:“延叔,咱们金班不是说好了,不沾赌,不送枪吗?着萨托私下交易,让咱金班的名声放哪里?” “叮叮叮” 说话间,索丹的手机响了。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朝角落里走。 “貌敏登,你看清楚了?” “丹哥,看的一清二楚,萨托这次是让一个华人开车去北半坡交易的!” “华人?”索丹诧异的叫出声。 桑延也抬头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只听貌敏登说道:“对啊!华人,叫简明月……” “砰砰砰!” 一连三声枪响,让门外的人都跑了进来。 “貌敏登?貌敏登?” 索丹一边朝手机里吼,一边朝门外跑。 …… 简明月再次醒来,是被耳边的风声吹醒的,她低下头,脖子以下的位置全被麻绳绑着。 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无法挣开。 此时的车子快速的向前开着。 她的手里拿着把手枪! 浑身上下只有两条腿还能动,她快速的去踩刹车,却发现刹车毫无作用。 车窗外的树木快速的翻过,车子不受控制的向前跑。 情急之中,简明月侧过身子,疯狂的用脚踹门。 三百米! 一百米! 再有五十米,车子就要开下悬崖了! 眼看着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简明月使出全身的力气踹着车门儿。 剧烈的震动,让车门豁然打开,惯力带着她冲了出去。 身子在地上滚了几圈,跌进了水渠里。 而那辆刚刚载着她的车,义无反顾的闯入了万丈悬崖之下。 她撑起血淋淋的胳膊,看着崖底的漫天火海,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这是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第六章杀人凶手 还没来的及害怕,远处突然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 黑暗中,一道明亮的灯光从远处打来。 简明月匆忙的躲进了树丛中,手中的手枪,被她死死的捏着,朝向冲过她眼前的摩托车。 摩托车上是两个人,他们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崖下,为首的人转过身。 透过车灯,简明月清楚的看到了他。 萨托! 她的眉头越发的皱紧,清澈的眼神,第一次闪现了杀意,捏着手枪,摁着滑轮。 萨托是知道她会死的!甚至有可能是来收尸的! 不然,不会出事的第一刻,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悬崖边上的二人匆忙离去。 等他们走远,简明月捂着胳膊,艰难的挪动身子,避开了赶来的警车,从山上的小道向下跑。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猛的锤向额头,另外一只手拼命的搓着受伤的胳膊,将已经绽开的皮肉搓的流血不止,也毫无所觉。 一直在山里呆到天亮,简明月才敢进城,也只敢去人多的地方。 大街小巷张贴了新的报纸,小镇上的人议论纷纷,所有人看到她都指指点点。 直到她也看到了那些报纸。 过耳长发,红色圆领短袖,是她武校的校服。 她来不及思考的低头翻找。 护照不见了! 这正是她护照上的照片。 “凶手简明月,华国人,凌晨杀死缅国国民貌敏登后潜逃在外,若有发现,举报者奖励5万墨脱币!” 她苍白着脸后退,恰好跟贴报纸的警察撞面,连忙抓起衣领挡住脸,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是一个圈套! 而她就是那颗棋子! “貌敏登?” 连小孩儿的名字,她也是现在才知道! 想到简春娟在理发店留的还有东西,她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捂着脸朝理发店跑。 刚到附近,就看到理发店门口被一帮打手包围,都是世纪赌坊的人。 他们堵在门口,正从里面一件一件的搬东西。 “月哥?” 扭过头,西西里惊讶的朝她跑来,她的身后还跟着湾仔。 两个人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又看到她胳膊上的伤势,着急的问:“月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去找春娟姨了吗?怎么伤成这样?” “现在警察到处再找你!” 西西里焦急的说:“世纪赌坊的萨托说你弄丢了他们的东西,也在找你!” “还有延叔的人也在找你!” “延叔?” 简明月皱着眉头,这延叔又是谁? 湾仔提醒她,“死去的貌敏登是延叔的人!” 简明月依旧不知! 湾仔着急的跳脚,“延叔是边三角最大的供货商,就连萨托都是给他打工的!” “你之所以没听说过,是因为咱芒秀镇只有世纪赌坊这一个产业是他的,他很少来这里!但是,给西半坡的毒贩送食物,整个边三角只有他的金帮能送!” “那帮毒贩也只识他的戏!” 第六章被设计 简明月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眼睛有些呆滞,最重要的是没有头绪。 整件事情乱成了一团毛线,让她找不到线头…… “你是说死的那个貌敏登和萨托都是这个延叔的人?” 湾仔点头。 简明月后知后觉的看着不远处的春娟理发店,“湾仔,西西里,你们说,这理发店值不值一百万?” 西西里孤疑的看着简明月,“明月,你是不是吓傻了,娟姨的理发店,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 对啊! 简明月皱着眉头,她一门心思的想着救简春娟,当时怎么就会上这个当呢? 萨托是骗她当靶子,好杀了貌敏登以后,做出个杀手,给延叔交差啊! “明月,先不管那些,你先去我家里包扎伤口吧?” 简明月摇头,看向他们两个,“你们赶紧回家!” “跟着我有危险!” 在这个圈套里,她活下来了,那萨托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 简明月无意识的搓着手上的胳膊,血肉都快搓烂了,“萨托不可能容我,你们快走!” 她想要离开,却觉得后脑勺发懵,迷迷糊糊的,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而她被安置在了一个破旧的烂尾楼里。 西西里煮着粥,扶着下巴打盹。 简明月坐起来,艰难的靠在水泥墙上。 动静有些大,惊醒了西西里,“明月,你醒了!” 她欣喜的去拉明月的胳膊,看她的伤势。 “湾仔呢?” 他出去买药了,现在街上到处都是萨托的人,好像警察局也全权交给他去找你了!” 简明月的眸子垂了一下,遮挡了眼睛里的情绪。 “明月,春娟姨现在下落不明,又有这么多人找你,你要不回华国吧!” “你们国家那么厉害,只要过了国界线,他们绝对不敢动你!” 简明月脸色苍白的摇头,“来不及了!护照丢了,我现在寸步难行!” 西西里着急的站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恰逢此时,湾仔风尘仆仆的冲进来,抓住简明月,着急的说:“赶紧走!萨托的人来了!” 西西里连忙抓起地上的包裹,扶着简明月的另一只胳膊。 简明月却突然拦住他们。 “我想去见延叔!” 湾仔一愣,着急的说:“不行!” 西西里也急了,“明月你在说什么胡话,延叔见到你只会杀了你!” “貌敏登不是我杀死的!”简明月通红着眼睛,沉声道:“我只要告诉他,我没有杀貌敏登,是被萨托陷害的!他能护我!” 湾仔和西西里相视一眼,震惊的看着简明月!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貌敏登是萨托杀的?” 简明月好不容易亮起的瞳孔,瞬间暗了下来。 对啊,证据呢? “你要知道,貌敏登可是延叔的左膀右臂,不是你几句话,就能毁灭的!” 湾仔皱着眉头,拽她,“明月来不及了,我叔叔在东良镇还有个阁楼,你先去那里躲躲,事后想办法找龙头送你回国!” “不行!”简明月决绝的摇头,“姑姑没找到!” “暂且不说这个,这件事情我解决不了,去哪里都是麻烦,我不能拖累你,湾仔!”简明月认真的看着他,“横竖都是死,你还不如让我试一下!” 湾仔愣了许久,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现在先跟我走,至于见延叔……我会想办法送你去!” 第八章收人性命的魍魉 夜深露重,草丛中发出“沙沙沙”的脚步声。 河畔的荷叶正绿,大的像撑开的雨伞,将人遮挡在叶下。 碧绿的叶尖下,一双发白的脚缓缓移动着步子,不远处还有零星的脚步声传来。 “明月……” 湾仔看看四周,闪烁着眼睛,不敢向前,原地踱着步子,见前面的人没有反应,再次双手做成喇叭状。 “月哥!” 明月回头。 “我在外面等你,你出来了就去河边找我!那里有船。” “不用等我!” 寂静的夜里,两人都听的十分清楚。 “是谁?”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拐角处两个扛枪的男人朝他们走来。 湾仔吓的脸色苍白转身就跑,动静太大,惹的荷叶来回晃荡。 那二人举起长枪,朝向晃荡的荷叶。 在他们扣下扳机之时,一阵强风扫过,强壮的腿迎面扫来,脖子如同被野兽袭击,“咔嚓”一声,骨骼错位,倒在了地上。 “砰!” 枪响! 简明月闻着火药味,贴地翻滚,躲开了袭击,再次跳起来,抬脚横踢,将开枪的人,踹进了河里。 力度之大,只怕他脸上的骨头都要被踹碎了。 不远处的阁楼霎时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身影快速的走动,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终究还是把人惊醒了。 简明月低下头,看了眼包扎的伤口,抬手解开了缠起来的绷带,一圈一圈的取下。 打成双层,绑在了头发上,将跳脱的脏辫也束了起来。 脸上没有发梢的遮挡,狠绝犀利的神色,在黑夜中格外的嗜血。 十个人! 都是练家子! 距离不足百米! 她匍匐下身子,肩膀收紧前倾,捡起了一早丢在地上的木棍,抬眼,杀意弥漫着眼神。 “嗬!” 双腿疾驰,快如闪电,整个人在黑夜中像是收人性命的魍魉。 木棍如利刀,出手干净利索,处处直达要害。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地上已经倒了一片。 她手中的木棍垂着,鲜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流动。 向前走一步,赶来的人向后退一步。 “你……快回去找索丹!” 另外一个人着急的脸色狰狞,“索丹回家处理貌敏登的丧事了!” “该死!” 简明月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脚步依旧向前走。 左手弯曲放在后背,右手拿着长棍贴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刮蹭声。 所有人围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后退。 走出小河,走进小道。 “咔咔” 枪壳入鞘的声音。 简明月眉头一皱,木棍撑地,身影如风一般的快速滑移,不过几秒,本还站着的人躺倒一片。 她冷着脸,揪起地上的人,寒声道:“带去我见延叔!” “延……延叔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 简明月目色未变,抓住他的脖子,提着向前走。 “你若不说,我不介意现在就掐死你!” “咳咳咳……向前!” “向左!” “香蕉树下有一栋双层阁楼,咳咳咳……延叔住在楼上!” 阁楼前。 简明月盯着微弱的灯光,再次出生,“叫门!” 没有动静。 低下头,掐制在她手里的男人,早已经晕死了过去。 简明月冷了脸,嫌弃的扔在了地上。 第九章充了气的橄榄球 “咯吱咯吱” 木头踩在脚下发出响亮的声音。 简明月站在门外轻吐口气,推开门。 一股清香的木檀香扑入鼻尖,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微弱的灯光让她有些看不清楚屋子里的布局,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延叔住在楼上!” 所以,她没有在一楼停留太久,径直上了二楼的台阶。 走出拐角处,看到了一闪褐红色的木门。 整层楼,只有这一个门,简明月丝毫没有考虑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灯光比外面的灯还要暗,血色红木的柜子上摆放着纯金的弥勒佛,简明月喜欢所有跟金子相关的东西,眼神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最终把目标看向了屋子里的半开门的房间,她捏了捏手里的木棍,朝门口接近。 脚步声不大,但是如果是练家子一定会有警惕。 可是简明月走了这么久,屋子里都毫无动静。 她甚至怀疑,这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人! 站在门口,顺着门的缝隙走进去,看到了一张大床。 灯光太暗,安满看不清楚,又向前走了两步。 瞬间惊愕! 身子也完全僵住了。 褐色的床单上,躺着一具壮硕的身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健硕的胸肌,腹部的肌肉群快垒垒分明,直肩窄腰,肌群延伸到小腹,和黑色的毛发相连,又进入到腿间的沟壑。 简明月盯着三角区,呆愣了十秒,悠悠的转过身,深呼吸了一口。 闭上眼睛,平静片刻,再次回身,继续盯着鼓囊的一坨。 男人的大腿肌肉紧绷,如同充了气的橄榄球,高高的隆起,遮挡着腿间弯曲的黑色毛发。 顺着毛发向下看,那横躺着的正在睡觉的家伙,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 简明月盯着看着,脸上臊得慌,想扭头离开,却还没跟桑延说上一句话。 而他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一般…… 简明月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两步,闻到了清淡的艾草味,才注意这张床的下方是个艾草盒。 而他躺在床上正在艾灸…… 简明月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界,这场景,比她面临上百个打手还要难抉择。 她回身看向门口,犹豫万分,退后,转身,抬脚离开之时。 脖子突然被人掐住,她一个闪身,右手掐制抓上来的手腕,使出力气,将人从后背提起来摔在地上。 而那人在跌落地上的时候,双腿灵敏的跳起来,同时拽掉桌子上的白色桌布,环在了腰上。 简明月的目光,全被他站直身子时,腰间“铛铛铛”摇摆的黑色家伙吸引了。 她是女生,但是她也是“武夫”。 对于性事,她一向喜欢坦然面对,也睡过男人。 但是这么大的…… 还是第一次见。 桑延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看了眼腿间,将桌布又围了围,隐藏了脸上的红晕。 “你是什么人?” “我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前一显,那男人已经跳步移近,硕大的拳头朝简明月打来。 她步步移动,灵活的躲开他的追逐。 第十章这么粗的肉棒 脚下的梅花步子,将桑延逼的方寸大乱,他沉着脸追去柜子处,在简明月扭身之时,一把手枪适时的顶在了她的后脑勺。 “我的人呢?” 简明月身子一窒,总不能说那些人都在外面躺着! 桑延也不傻,此人能直接出现在他的卧室,就证明,已经没人能拦得住她。 “我……我是简明月!”简明月举起双手连声道:“我来找您,是想解释误会,貌敏登不是我杀的!” 这个名字还让桑延有些陌生,直到她提起貌敏登的死。 那本是一潭死水的眼睛,瞬间起了杀意,手指扣着滑轮,就要扣下扳机。 “等……等一下!”简明月侧脸看着他,颤抖着眼睛,“貌敏登是萨托杀的,是他嫁祸给我的!” “你若是不……” 她眉眼飞起,手握成勺子形,向后袭击,透过桌布,抓住了男人的阴茎,摸到手的那一刻,内心还感叹了一句“是真的大!” 下一步,拽着阴茎,来了个过肩摔,将桑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是桑延第一次吃瘪,还是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肉棒上的疼痛夹杂着刺激,让他来不及去细想其中的感受,就被女人期身压在了身下。 简明月压着他的上半身,脸贴近他,冷声道:“我原本不想动粗!但是不动粗,你们一个个就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桑延的愤怒,被她的突然靠近,呆滞了一下,她说话时,呼吸喷在了脸上,而她凑过来,贴在胸膛,能感受到她的上半身软软的。 这不像是男人的胸肌! “怎么?不答应?” 一声高音惊断了桑延的思绪,他压根儿就没听见女人说的什么! 而他这种呆滞又迟钝的表情,刺痛了简明月。 她以为是这男人看不起自己。 抬头顶开他腰上绑着的桌单,当那根粗长的阴茎彻底的暴露在眼前时,简明月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这个角度的距离更近,比刚刚还要近,似乎只要一弯腰,就能张嘴咬上。 而这么粗的肉棒,不知道她的嘴能不能咬的下…… “唔!” 在胡思乱想的惊慌中,她的身子三六十度旋转,下一刻就和男人调换了位置,被他压在了身下。 桑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被一个陌生人调戏? 在这边三角,还没有人这么大胆! 他掐着简明月的脖子,将她拽起来,摁在墙上,知道她身手灵活,拿过绳子将她五花大绑,最后扔在了地上。 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拿起白色的亚麻衫套在身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再解女人的衣服…… 简明月的喉咙动了一下,撇开了眼睛。 桑延拿起黑底白纹的裙裤穿上,这才侧头看着简明月。 乌黑的瞳孔,夹杂着冰冷的冷意,“看够了吗?”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简明月低下头。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今天才吃到这个亏! “延叔!” 一个敞着衣服露着腹肌的男人闯进来,行走如风,带的安满多看了他两眼。 挺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皮肤黝黑却不土,有着天然的莽撞和性感。 桑延这里的帅哥还真不少! 第十一章鬼门关 简明月来到边三角这么长时间,终于见到的不是矮冬瓜和香肠嘴的男人了。 “您没事吧?延叔?” 桑延的脸黑了又黑,指着简明月,“她大大咧咧的参观了我的房间,还……”后面的话被他憋了回去。 “你们一个个都死去哪儿了?” 索丹盯着地上的简明月,突然瞪大了眼睛,下一刻走过去,拽起了她的头发,从怀里拿出护照,放在她的脸侧。 “他妈的,是你!” “咚”的一拳打在了简明月的脸上,疼的她眼冒火星。 “是你杀了貌敏登!” 索丹将简明月骑在身下,掐住她的脖子,左右开弓的锤打,拳头硬的像是打在水泥墙上。 简明月从一开始的疼痛,到最后昏昏沉沉的没了直觉。 “索丹!” 桑延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冷声喝他,“住手!” 索丹早已经没了理智,发疯的叫着,“他杀了貌敏登,我要让他一命抵一命!” 桑延皱紧了眉头,门外立马有人冲进来,拦住了索丹,他抬腿踹着简明月,被抬着肩膀抬去了门口。 “延叔,你为什么不让我打死她?” 桑延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杀了她,貌敏登就能回来?” “把她叫醒!” 一盆凉水从简明月的头顶灌下,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求生的欲望让她大声叫道:“我这里有枪,这是杀死貌敏登的枪!” “找死!”索丹神色狰狞的朝她冲去。 简明月连忙急声道:“这把枪不是我的,是萨托……” “砰”! 火药味直冲而来,简明月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子弹擦着她的头皮射了过去。 她趴在地上,听到桑延那道冷到极致的怒音,“扔水里,喂鳄鱼!” 她的身子一僵,被人拽起来,堵上了嘴,拖着走了出去。 在路过索丹时,她瞪大眼睛,挣扎着向他呼救。 直觉告诉她,索丹对于貌敏登的死反应强烈,他们一定有着亲密的关系。 他一定更想知道杀死貌敏登的凶手是谁! 拽着她的人到了门口,突然停下脚步,站直了身子,弯腰行礼。 简明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站在悬崖边目送火焰的萨托,此时一脸阴霾的盯着她。 眼神中的杀意,弥漫到了脸上。 这一刻,简明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的死期已经到了。 简明月被拖死狗一样的拖去了后院的池子里,池子旁的水泥岸上爬着各式各样的鳄鱼,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子。 拖着简明月的人还没到跟前,就把铁门开了个小缝,推着她,扔了进去。 简明月刚刚躺在水泥地上,四面八方的鳄鱼嗅着美食,齐齐的向她涌来。 她躺在地上,身子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张张巨大锋利无比的嘴朝她张来。 “死就死了……” 一分钟! 两分钟! 闭着眼睛的简明月,并没有感受到肉体的疼痛,那想象中的撕咬的伤痛也没有出现。 不仅如此,耳边还传来越来越远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睁开眼睛,铁锨竖在眼前,顺着铁锨一路向上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狠狠的盯着她。 “把你刚刚的话,说完!” 索丹走上来,拽出她嘴里堵着的抹布。 第十二章捡命 简明月这才敢看向四周,那些鳄鱼,全部缩进了水池里,有几条露出脑袋的,也被索丹的铁锨敲进了水里。 此时的鳄鱼池岸,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简明月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萨托骗我,让我帮他去西半坡送货,才会救我的姑姑,我如果知道他让我送的货是貌敏登,我一定不会答应!” “他让你送貌敏登?给那些毒贩?”索丹瞪大了眼睛,满满的都是质疑。 “对!”简明月着急的说:“当时赵厂长也在场,我只负责送货,其他的一概不知,貌敏登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打死的,但是开枪的人我没有看清……” “那你为什么说貌敏登是萨托杀的?” 简明月眉眼一窒,声音突然变得冷静,“因为那把枪,枪里的子弹是萨托的!” “你若不信,可以翻看萨托的子弹盒,他打死貌敏登开了三枪,那一盒的子弹不会这么快就用完!子弹和萨托办公室的子弹编号一模一样!” 在边三角最缺的就是子弹,尤其是在芒秀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枪。 萨托的子弹,是统一订购的,编码也是分盒订下的。 见索丹还不相信,简明月蹭着地面到他面前,抬头看他,“如果真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送死?” 看着简明月,索丹竟然从这双乌黑的眼睛中看到了清纯。 这双只有貌敏登才有的干净眼神,而他在这个人的眼中看到了。 他转身看着鳄鱼池,后背紧绷,面色冰冷。 就在简明月以为,他会再次将自己扔进池子里时,他突然转身, 抬起右手,银色的匕首在手里尽显。 简明月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必死无疑了,索性不在挣扎,闭着眼睛,等死。 却不然,身子一松,本是绑着的绳子倏然解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索丹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拽了起来。 “跟我走!” 简明月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是无论是去哪里,也比呆在这个被鳄鱼虎视眈眈的地方强。 索丹拽着她刚刚走出门,外面的人就涌了上来。 “丹子哥,你不能这样!延叔让杀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索丹面无表情的拽着简明月继续向前走,又被前方的五六个人齐齐拦住。 索丹将简明月挡在身后,刚要上前,却反被简明月推开,“让我来!” 冷冽的眼神扫向一周,这帮人之前都吃过简明月的苦头,如今她没有被绑手脚,心知都不是她的对手。 见此,都齐齐退后,索丹看的惊愕。 却见简明月继续上前一步,而这帮死也不怕的兄弟,竟然又退后了一步。 “索丹!”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本还强势逼人的索丹,瞬间熄了脾气,将简明月挡在了身后。 桑延冷眼看他了一眼,又盯着简明月,“你要保她?” 索丹没有说话。 “你别忘了,貌敏登是怎么死的!” 说话间,萨托站在了延叔的身后。 第十三章“难道你是GAY佬?” 索丹直接抬头看向了他,咬牙切齿道:“我自然知道!” 萨托吊儿郎当的笑着,目光却是看向简明月,“丹子,这个人是我的,我得带走!” 简明月一愣,狠狠的看着他,就听他说道:“她还欠我一百万,这些钱没有还清之前,她只能是我的!” “你还有脸说?!”简明月气的两眼冒火,愤然朝他走去。 索丹直接拦住她,看向萨托,“萨托,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现在他是貌敏登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我和延叔,都需要他留下来!” 一直沉默的延叔抬了眼皮,看向索丹,最后又将目光锁定在简明月的身上。 “延叔,他欠我的一百万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萨托……”延叔突然转身,神色平静,“这个人我留下了!” “欠你的一百万,我帮她还!”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简明月也惊愕的看着他。 “啊?”萨托尴尬的看看四周,见无人反对,也知道延叔说出口的话,从来不会是笑话。 他死死的盯着简明月,许久,才沉声道:“那听您的!”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延叔转身朝阁楼走去,走至门口时,突然停下,没有回身,手指却指向简明月的方向。 “你来我房间一趟!” …… 房间里的灯很暗,那张轮廓分明带有恶意的脸,在暗黄的灯光下,十分阴沉。 “把门关上!” 简明月转身关上房门,心里却“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他很凶,尤其是那双深陷的眼窝闪烁着蓝色的光晕,让人以为他在生气。 延叔抬头看她了一眼,只觉得可笑。 半个小时前,自己还被她摁在身下暴打,如今她却胆怯的站在房门口。 “你学过武术?” “是!” “在哪里?” “少林寺!” 延叔的眉眼动了一下,垂着眼睑思考,大约过了十几秒,再次抬头看着简明月,“你打的是少林拳?” 不等简明月回答,又问道:“可为什么有点像是军体拳?” 他竟然还懂这个! 简明月有些意外。 桑延紧绷的脸舒缓了一些,似笑非笑的说:“我在胡建呆过一个月,那里有个南少林,虽然不出名,但是少林拳比较厉害!” 他说着突然弯下腰脱下裙裤,仍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简明月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瞪大了眼睛,随着他两条肌肉冲斥的大长腿看了过去。 注意到刺眼的目光,延叔转过身盯着她,突然走近,拉起了她的手。 “我有的,你也有,难道我的比你的大?”说着,就拽着简明月的手往裤裆上按。 “不是……延叔,你……” 事发的太过突然,简明月甚至都来不及拒绝,就已经摁在了石头一样硬的肉棒上,她甚至还下意识的摸了一把。 这动作让延叔有些怪异,盯着简明月,“难道你是GAY佬?” “不!我不是!”简明月尴尬的侧过身,不敢看他。 桑延打量着眼前细皮嫩肉的小子,“不是最好,在边三角最不缺的就是搅屎棍!” 第十四章摆脱萨托 简明月通红着脸,侧过身,盯着地面,不敢再看他。 桑延只当做是小年轻放不开,之前对自己的冒犯,都是因为好奇心引起的。 他转身走去床前坐下,连腿上仅剩的白色内裤也退掉了,大咧咧的平躺在床上。 “你过来!” 简明月身子一颤,抬起头,看到平躺着的延叔,而贴着他下腹的肉棒,还是睡觉状态,就已经快探出三角区了,这若是醒过来,该有多粗多长? “把火点上!” 简明月这才注意到,床下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抽屉,抽屉里面放着艾草柱。 这应该是一张专门为艾灸设计的床。 桑延看她还在发愣,忍不住催促,“快点点火!” “哎……是!” 简明月按照延叔的提示,拿了点火的手枪,将抽屉里的艾柱点燃,又重新将抽屉合上。 “你不要走,把凳子搬过来,坐我旁边!” 那是一张小马墩,安满坐下去,刚好和躺在床上的桑延平视。 她觉得尴尬,便目视前方,又看见了平躺的肉棒,粉嫩的龟眼朝着她脸,便更尴尬了…… “你叫简明月?” 许久,身旁终于出声了。 简明月连忙坐正了身子,“是的!” “你为什么会军体拳?” “部队去武校招兵,我特意跟着教练学的!”简明月没想过隐瞒,索性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后来我被选上了特种兵,还参加过初训,因为爷爷奶奶生病了,就放弃名额回家了!” “哦?”桑延十分惊喜,转过身子,半抬头惊讶的看着她,“你们国家的特种兵可是十分出色的!能选上你,那证明你是真的有实力!” 他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眼光,从索丹强制要求留下简明月时,他在心里就已经为他选择了一条路。 边三角能打的人多,但是像简明月这样能打,又狠,又猛的人,却寥寥无几。 如今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更庆幸,在刚刚紧急时刻,做下的决定。 简明月满脑子都随着他转身时,两腿间阴茎的晃荡而吸引,这个粗大的硬物,太过显眼,以至于她都没听清楚,桑延在说些什么。 “明月啊,拿条毛巾!” 见简明月还在发呆,桑延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我让你拿条干毛巾!” 简明月收回眼光,手忙脚乱的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桌子上找到了毛巾。 看着她呆头呆脑的模样,桑延只觉得好笑,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便戳着他的胳膊说道:“你的钱我都给你还了!我知道你想找到你姑姑!” “但是现在同盟军在打仗,西半坡的人都转移了,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姑姑!眼下在找到你姑姑之前,你就先给我走货吧!” 简明月诧异的看着他,“延叔,我……” “你不用急,你跑的每一趟货就从这钱里面扣,具体的,等下索丹会告诉你!” 看简明月还在发愣,桑延不耐烦道:“男子汉大丈夫,办事磨磨唧唧的,还是男人吗?还是说你现在有更好的办法,摆脱萨托?” 第十五章擦汗 简明月震惊的看着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说起来,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他延叔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实际上她就是为了摆脱萨托。 桑延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年轻人,我吃的盐,比你喝的水都多!” “萨托不能出事,貌敏登的死也会过去的,索丹既然要保你,我希望你劝劝他!” 他指了指简明月手里的毛巾,“过来擦汗!” 简明月捧着毛巾,瞪大了眼睛。 见他一动不动,延叔皱着眉头看他,“我让你过来擦汗!一会儿汗落了变成水,这艾灸可就没用了!刚刚都被你搅乱了,我可不希望这次又断了!” “延叔,我要不让索丹进来……”简明月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就你了!”桑延指着他,有些发怒,“都是男人,怕什么!你快过来!” 简明月欲哭无泪,心里却藏着小欣喜。 拿着毛巾走去桑延的身边,盯着他壮硕的肌肉,汗珠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刺激着她,让她眼睛里冒火。 桑延闭着眼睛,感受着床下的火气,毛巾轻柔的蹭着他的胸膛,擦着汗珠,力度很强,速度却很慢。 他的眉峰皱了起来,“怎么磨磨唧唧的跟娘们一样,快些擦干净了!” “好!” 简明月连忙抓着毛巾快速的擦着,毛巾移过小腹,一带而过,男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腿上也擦擦!” 简明月一脸无奈的看天,暗想:“这可是你逼我的!” 桑延一脸享受,浑身轻松,身体的肌肉也是舒适状态,顿觉的腿间酸痒,不由得睁开眼睛,就看到白嫩的手指抬起了平躺着的阴茎。 注意到桑延的目光,简明月脸色自然的说:“这下面也是汗,我帮您擦擦!” “哦……”桑延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点头,“可以!” 又躺回到床上。 简明月叉开两腿坐在他的腿上,两手捧着硬物,将它举起来,毛巾从阴茎的根部开始擦起,环绕着肉棒,一圈又一圈的旋转着擦到龟头顶端。 酥痒又舒爽的感觉让桑延不由得蜷了蜷腿,才注意到两腿被简明月死死的压着。 他微眯着眼睛,看到简明月骑在他的腿上,动作怪异又自然。 尤其她的膝盖跪在床上,正朝着他,两手抓着肉棒,就像是一个上入位的女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穿着衣服。 这个动作惹的桑延心里一阵烦躁,打算出声让她下床,却没想到,肉棒上裹着的毛巾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手掌的温度和热量。 她的手在做什么? 手里的肉棒肉眼可见的变粗变大,果真如简明月所想,一只手都有些抓不住…… 气氛顿时变的怪异,手指在肉棒上快速的撸动,简明月盯着龟头露出的粉色肉心,穴里一阵难耐。 心里不由得悔恨,自己是什么德行?为什么要招惹他!? 她的手攥着撸了两下,就松开,摁着床打算离开。 却在这时,手突然被人按住,下一刻,抓着她的手,再次按在了肉棒上,简明月诧异的抬头,看到的是紧闭着眼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