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二重奏》 第一章 苏悦十六岁的生日,是被一场盛大而温暖的梦境包裹着的。 她的继父笪其兆,将他那座平日里略显清冷的、如同艺术馆般的豪宅,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只属于她的童话城堡。温暖的香槟色灯光,从巨大的水晶吊灯上倾泻而下,将每一位来宾的笑脸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空气中,悠扬的现场爵士乐,混合着新鲜白玫瑰与香草奶油蛋糕的甜美气息,构成了一曲属于上流社会的、慵懒而华丽的颂歌。 苏悦,就是今晚,这首颂歌中唯一的主旋律。 她穿着那身洁白的纱裙,像一个真正的公主,被她的两位“国王”与“女王”,骄傲地介绍给每一位来宾。 她的继父笪其兆,今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父亲。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而自豪的微笑,一只手,或是轻搭在她的肩上,或是为她理顺鬓边的碎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女儿的珍视与爱意。他会向自己最重要的商业伙伴,微笑着说:“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儿,苏悦。” 她的母亲苏琴,也难得地,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她穿着一身优雅的晚礼服,光彩照人,以她卓越的社交手腕,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宾客之中。她会不时地,走到女儿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与她分享一些商界趣闻,眼中是那种属于母亲的、真实的骄傲。 在这一刻,他们是无可挑剔的、令人艳羡的“完美家庭”。 而苏悦,也几乎要沉溺在这份完美的幸福之中。她的朋友们——小雅、琳琳、米琪——都围绕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拆着那些堆积如山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昂贵礼物。 她的初恋男友小晨,也在这里。虽然他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却依然在这场盛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终,都追随着那个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女孩。而苏悦,也会在与人交谈的间隙,偷偷地、回望他一眼。那一眼,充满了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属于十六岁的、甜蜜的、小小的秘密。 当巨大的生日蛋糕被推出来时,全场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宾客们为她唱起了生日歌,笪其兆亲自为她点燃了十六根蜡烛。烛光,在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跳跃着,像两簇纯洁的、无忧无虑的火焰。 “许个愿吧,我的小公主。”笪其兆的声音,温柔得能融化一切。 苏悦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里,虔诚地,许下了那个属于十六岁少女的、最天真的愿望——她希望,眼前这一切的美好,可以成为永恒。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黑暗中,掌声雷动。 在这一刻,被无尽的祝福与温情所包围,苏悦真心相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她以需要补妆为由,暂时逃离了楼下那令人窒息的社交场合。在二楼僻静的更衣室,她与小晨,这个她青春期唯一的、干净的秘密,进行着片刻的喘息。 小晨,这个家境普通的男孩,能来参加这场宴会,还是苏悦偷偷为他求来的“恩典”。此刻,他正笨拙地、却无比真挚地,将一个自己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来的、小小的银质发夹,别在苏悦的头发上。 “悦悦,生日快乐。”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 苏悦看着镜子里,少年那干净的、充满了爱意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甜蜜。她转过身,轻轻地、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这是一个属于十六岁的、青涩而纯粹的吻。 就在这时—— “悦悦。” 一个温柔的、带着一丝惊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琴,脸上还带着在楼下应酬时的、完美的微笑,站在那里。她看到眼前的景象,并没有立刻发怒,只是那笑容,微微凝固了一瞬。 “原来你在这里,妈妈到处找你。”她说。 小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瞬间弹开,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 苏琴的目光,落在了这个紧张的少年身上。她没有表现出任何鄙夷,反而笑得更加和善了。 “你是悦悦的同学吧?今天来玩的开心吗?”她的话语,像一个最和蔼可亲的长辈。然后,她才用一种带着歉意的、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不过,楼下所有的宾客,都在等着我们的小寿星去切蛋糕呢?能让她,先失陪一下吗?” 这番话,礼貌周全,却像一道无形的墙,瞬间将小晨,推到了千里之外。 在小晨窘迫地、近乎于落荒而逃地离开后,更衣室里,只剩下了母女二人。 苏琴轻轻地,用指腹,温柔地,抚平了女儿因为紧张而皱起的眉头。她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忧虑。 “悦悦,”她柔声说,“妈妈知道,你到了喜欢男孩子的年纪。妈妈不反对你交朋友,也相信你的眼光。” 她顿了顿,握住了女儿冰凉的手,“但是,你要分清场合,也要懂得保护自己。今天来的,都是你父亲最重要的朋友,我们不能失礼。” 然后,她用一种仿佛在分享秘密的、贴心的语气,继续说道:“而且,那个男孩子……妈妈不是说他不好,只是……以我们悦悦的条件,你,值得更好的,你明白吗?” “你看,你父亲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最耀眼、最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你。他那么爱你,我们,不要让他失望,好吗?” 苏悦在这份温柔面前,无力反驳,只能,低下头,轻声说:“……我知道了,妈妈。” 苏悦重新回到楼下,脸上已经挂上了那副无可挑剔的、属于“笪其兆女儿”的微笑。 此时,梁颐,刚刚抵达。 笪其兆正与他相谈甚欢。看到苏悦,他立刻招了招手。 “悦悦,来。”他亲昵地搂住女儿的肩膀,“认识一下,这位是梁颐,梁叔叔。爸爸最重要的朋友,也是你以后,需要敬重的长辈。” “梁叔叔好。”苏悦乖巧地问好。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梁颐微笑着,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像X光一样,在她那略显红肿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间。 笪其兆拿出了他准备的礼物——那条璀璨的钻石项链。他亲自为苏悦戴上,并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紧接着,梁颐也拿出了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 “初次见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他笑着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与项链设计风格完全一致的、镶满了碎钻的手链。“这条手链,和笪兄送的项链,正好是一套。相得益彰。” 他也亲手,将那冰冷的、如同镣铐般的手链,扣在了苏悦纤细的手腕上。 苏悦被这一套项圈与手链,牢牢地锁住了。她只能微笑着,轻声说:“谢谢梁叔叔。”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苏悦和被苏琴“警告”过的小晨,刻意地保持着距离。但十六岁的爱意,和刚刚被粗暴打断的委屈,又如何能轻易地被隐藏? 在宴会厅的对角线,苏悦的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与小晨那充满了受伤和不解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而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那两只老狐狸的眼睛。 笪其兆与梁颐,正站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看似在闲聊,实则,将整个宴会厅的动态,尽收眼底。 当他又一次,看到苏悦与那个穷小子之间那“无声胜有声”的眼神交流时,笪其兆那端着香槟的手,指节,微微收紧了。他脸上的微笑,没有变,但眼神,却冷了下去。 梁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酒液,用一种看好戏的语气,凑到笪其兆耳边,低声笑道:“笪兄,你的这件‘宝贝’,看来,已经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年轻人嘛,”他意有所指地说,“管得太紧,线,可是会断的。有时候,不如,找个‘专业’的人,来帮你‘修剪’一下。” 笪其兆没有说话。他只是转过头,与梁颐对视了一眼。 在那一秒钟的对视里,两个男人,达成了一个充满了罪恶与算计的、无声的“共识”。 苏悦十六岁的生日宴会结束后,已是深夜。 梁颐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集团总部顶层,那间只对最高层开放的行政酒廊。雅姐早已在此等候,他们刚刚结束了一项关于“琉璃樽”近期收益的常规工作会谈。 会谈结束,雅姐正准备起身告辞,梁颐却向后靠在沙发上,端起酒杯,看似不经意地开口了。 “我刚从一个生日宴会过来。”他晃动着杯中的冰块,语气闲散,“笪其兆为他那个继女办的,场面不小。” 雅姐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她知道,梁律师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 梁颐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有意思的是,其兆对他那个‘便宜继女’,似乎有着超出意料的关注。” 他品了一口酒,目光深邃,“一个男人,对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投入到这种地步,那份感情,可不怎么纯粹啊。” 雅姐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附和了一句:“笪先生一向……情感丰富。” “情感丰富,就容易破坏规矩。”梁颐将酒杯放下,发出一声轻响,他的语气也从闲聊转为不容置喙的指示,“雅姐,帮我盯紧一点。我预感,他很快就会为了那个女孩,做出点出格的事。” 他抬眼,看向雅姐,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猎手的光芒。 “如果,我是说如果,苏悦这孩子最终需要进‘琉璃樽’……我希望,由我来做她的第一个‘指导老师’。我觉得闻昭那套‘收藏家’的玩法太无趣了,我更想亲自看看,一块所谓的‘璞玉’,是怎么被淬炼成刀的。” 雅姐微微欠身,声音恭敬,却没有任何疑问: “我明白了,梁律师。您的‘兴趣’,我会记录在案。一旦时机成熟,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第二章 母亲苏琴要去法兰克福了,要去整整一年。 出发前夜的最后一次家庭晚餐,是苏悦记忆中,这个家,最后的、也是最完美的一块拼图。 在那间熟悉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餐厅里,继父笪其兆,展现出了他所能展现的、极致的温柔与父爱。他会记得苏琴不吃香菜,会亲手为她剥好最新鲜的河虾;他也会记得苏悦喜欢在牛排上多加一点黑胡椒汁,会在侍者端上来的第一时间,为她细心地研磨。 他照顾着餐桌上的两个女人,就像一个最尽职尽责的、掌管着自己小小王国的国王。 苏悦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安全感所填满。前段时间生日宴上,因为小晨而产生的那一点点不快和屈辱,早已被眼前这幅“完美家庭”的温馨画面,冲刷得一干二净。她看着侃侃而谈自己商业版图的、意气风发的母亲,又看了看正用温柔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完美的父亲。她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是想多了。 爸爸,是那么地爱她,他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保护她而已。 她对他的依恋和信任,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母亲离开的当晚,苏悦的世界,还停留在天堂。 她刚刚与小晨结束了一场甜蜜的约会。他们在电影院看了一场不用动脑筋的爆米花电影,在回家的路上,小晨将她冰凉的手,揣进了自己温暖的外套口袋里。那种属于少年人独有的、干净的、带着一丝皂角香气的温暖,让她沉醉。 她沉浸在这份幸福的余韵中,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离家还有一个街区的地方,她被几个熟悉的身影拦了下来。是她最信任的闺蜜们,小雅、琳琳,还有米琪。 米琪,像一只亲热的小猫,立刻就挽住了她的胳膊,用一种她根本无法抗拒的、撒娇的语气说:“哎呀悦悦,就去一次嘛,我们都在呢,怕什么!就当见见世面啦!我保证,就喝一杯,马上就送你回家!” 在米琪那看似天真烂漫的、撒娇般的劝说下,苏悦最终还是心软了。她没有看到,在米琪亲热地挽住她胳膊、将脸贴在她肩上时,那双隐藏在长长睫毛下的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深不见底的恐惧和绝望。她更不知道,米琪那看似光鲜的家庭,在一年前,曾经历过一场几乎毁灭性的破产。是笪其兆,用“举手之劳”,拯救了她父亲的公司。而他当时,向米琪父亲索要的唯一“报酬”,就是她的,全部。 在半推半就下,苏悦被说服一同前往一家隐秘而高档的酒吧。在一间灯光昏暗、音乐暧昧的包间里,她们见到了几个由米琪介绍的、看起来英俊又成熟的男人。 他们很快被邀请玩起了“国王游戏”。其中一个男人摇晃着手中的骰子蛊,然后,笑着高声宣布:“国王命令……7号!这位小美女,喝了这杯哥哥我为你点的‘特调’,怎么样?” 苏悦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号码牌,正是7号。 米琪立刻在一旁大声起哄:“哇,悦悦运气真好!快喝快喝!这可是这里的招牌!” 苏悦没有察觉,无论是她喝下的那杯颜色艳丽的酒水、朋友们递过来让她“试一口”的女士香烟,还是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香氛,都含有“釉香集团”特制的、能让人意识模糊、情欲高涨的药物。这是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 在药物的作用下,苏悦的意识,很快便逐渐模糊。她的身体变得滚烫,四肢无力。她只记得自己软软地靠在沙发上,耳边是男人们越来越暧昧的调笑,和米琪那仿佛从很远处传来的、“她们只是不胜酒力,我先带她们去楼上休息一下”的模糊声音。 随后,她便彻底地,不省人事。 她不知道,当她们再次被移动时,已是被人半拖半抱地,送往了会所楼上,那更为奢华的酒店套房。 套房的门,被刷开了。 早已等候在内的笪其兆,从客厅的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他冷漠地,看了一眼被几个男人架在怀里、如同毫无生气的玩偶般的三个女孩,然后,对着那四个早已急不可耐的男人们,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即,苏悦的那两位朋友,小雅和琳琳,便被那四个男人,粗暴地、兴奋地,拖向了套房那巨大的客厅区域。 而苏悦,则被她的继父,和她最信任的“闺蜜”米琪,带向了主卧室那扇更深、更黑暗的门。门,关上了。 门外,是地狱般的狂欢。门内,是祭坛般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味。那是一种,昂贵的檀香,与某种不知名的、略带化学感的药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苏悦,穿着她约会时那身漂亮的连衣裙,被笪其兆像安放一件稀世珍宝般,轻轻地,放在了那张铺着洁白丝绸的大床上。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意识,被困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噩梦里,半睁开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焦距。 笪其兆冷静地架设好摄影器材。他没有戴手套。他要用自己最真实的、带着体温的皮肤,去感受、去标记、去占有他这件,最完美的艺术品。 他俯下身,开始了他那场,漫长的“创作”。 他的手,是属于艺术品修复师的手,冷静、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他的指尖,用一种近乎于解剖标本般的精准,一颗一颗地,解开了她连衣裙上那精致的纽扣。当那身还残留着青春与甜蜜气息的衣物,被他完整地、一件件地,从那具滚烫的胴体上剥离时,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压抑的叹息。 他停下了动作,没有立即进行下一步。他只是看着,用一种近乎贪婪的、鉴赏家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作品”。也就在这一刻,一股积攒了多年的、巨大的、胜利者独有的满足感,如火山般从他心底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布局……终于完成了。 那不过是两年前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在一个画廊的开幕酒会上,他见到了十四岁的苏悦。彼时的她,正处于少女与孩童的边界,脸颊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婴儿肥,眼神清澈得如同一汪泉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懵懂的好奇。就是那一眼,那份即将成熟却又无比纯净的气息,像一道精准的闪电,瞬间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那关于“完美”的偏执。 那一刻,一个庞大而精密的计划,在他脑中瞬间成型。 而苏悦的母亲,苏琴,便成了这个计划中最完美、也是最容易获取的“道具”。 除了家族最核心的那几个人,无人知晓他笪其兆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世人看到的,是那个着书立传,受人敬仰的心理学权威,一个温文尔雅、善于疗愈人心的专家。而家族内部,他则是那个因早年“不可言说的癖好”而被“体面流放”的“污点”与“弃子”。他们以为将他推离权力中心,他就无计可施。多么可笑。他们恰恰给了他最需要的东西——一个完美的、用来隐藏真实自我的、最权威的舞台。 他利用自己“着名心理专家”的身份,和他多年来精心打磨出的完美人设,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苏琴这个精明的女人,跌入了他用“专业分析”和“灵魂共鸣”编织的陷阱。他像解构一个有趣的病例一样,剖析了她的全部心理需求,然后精准地、完美地扮演了那个能满足她一切幻想的伴侣。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依靠,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把钥匙,一把能让他轻松打开通往“藏品”大门的钥匙。 他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绝对的智力优越感。 他们视我为“污点”,那我就要创造出一个绝对纯洁、完美无瑕的“作品”,来洗刷我身上的一切。 眼前的苏悦,就是这份补偿。这两年扮演“完美父亲”的岁月,每一次温和的微笑,每一次珍爱的抚摸,都是“收藏家”在亲自为自己的藏品进行抛光和养护 。他享受这个过程,享受看着这块璞玉在自己手中,被隔绝于一切尘世的污染,变得愈发纯洁、愈发依赖自己。 而现在,所有的铺垫、所有的等待,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他将她,摆成了一个仰卧的姿势,双腿被他优雅分开的,属于完美的“祭品”的姿势。然后,他俯下身。 在进入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一层薄薄的、却又无比坚韧的阻碍。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用一种冷静的、不容置疑的力道,沉身,贯穿了它。 “呃……”一声极其细微的、混合了痛苦与药物刺激下的、无意识的呻吟,从苏悦那失焦的嘴唇里,溢了出来。她的身体,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猛地弓起,又无力地落下。一缕殷红的血珠,从那被他撑开的、细小的伤口处,缓缓渗透,与身体自然分泌出的、透明的爱液,混合在了一起。 笪其兆,看着镜头里,这幅由他亲手创作的、象征着“纯洁”已然“破碎”的、凄美而淫靡的画卷,内心,涌起了巨大的、创造者独有的满足感。 他开始了,他那场充满了“实验”意味的“创作”。他用他全部所知和精准的手法,去刺激挑逗这具已经失去了灵魂掌控的、最完美的躯体。 在持续的、不间断的、精准的刺激下,苏悦那早已被药物掌控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不受意志控制的、最本能的反应。她的身体,开始无意识地迎合,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类似于“欢愉”的呜咽。 最后,当笪其兆,用一次最深、最用力的撞击,将那股欲望的洪流,送入她身体的最深处时——苏悦的身体,也因为那无法承受的、纯粹的生理性快感,而达到了一个痉挛般的、失控的顶点。 她的瞳孔,在瞬间放大,身体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然后,在她那被药物彻底瓦解的、混乱的潜意识的支配下,她的双臂,本能地、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样,紧紧地,环住了身上这个男人的脖子。 这,是一个完美的、充满了“爱意”和“主动”的拥抱。也是一个,在未来,足以摧毁她所有辩解的、最致命的画面。 笪其兆,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那如同濒死的天鹅般的、最后的痉挛与颤抖,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同神明般、悲悯而又残忍的微笑。 第三章 当天深夜,笪其兆在他的书房里,刚刚结束了对他今晚那场“艺术创作”的影像回味。他将那张小小的存储卡,如同圣物一般,锁进了保险箱的最深处。 他端起一杯白兰地,正要品尝胜利的滋味时,那部加密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傲慢。 笪其兆: “说。” 电话那头,是雅姐冷静到不起波澜的声音。 雅姐: “笪先生,晚上好。我刚收到一段录像,记录了您几小时前的一次严重违规。” 笪其兆听完,发出一声轻笑,试图反客为主。 笪其兆: “雅姐,说话需要证据。你看到了什么?” 雅姐: “我看到了您在集团的会所里,进行了一场‘私人活动’。动用了集团的五名内部人员、一间套房和特制药品。这需要一个解释。” 笪其兆的呼吸一滞,但他依旧嘴硬,试图将大事化小。 笪其兆: “……一次小小的程序违规而已。事情已经结束了。” 雅姐的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玩味和冷嘲,她抓住了这个机会,抛出了最致命的问题。 雅姐: “‘程序违规’?笪先生,在我们讨论违规的性质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个细节。视频里的女主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您的继女,苏悦小姐,对吗?” 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笪其兆的脸上。一股混杂着羞耻和暴怒的血液,瞬间涌上了他的头顶。 笪其兆的声音因愤怒而压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雅姐,注意你的身份。不该你提的人,不要提。” 雅姐仿佛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威胁,反而用一种恍然大悟的、更具侮辱性的语气说道: 雅姐: “哦,看来我没认错。那就更有意思了。您动用集团的资源,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对自己的‘继女’下手。笪先生,这就让事情的性质,从普通的‘程序违规’,变成了集团绝不能容忍的‘丑闻’。您在利用集团,制造一桩足以毁灭您个人声誉的丑闻,而集团,没有义务为您承担这个风险。” 她不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直接宣判。 雅姐: “所以,按规矩办事。苏悦,作为您此次丑闻的核心,也作为您违规操作的全部‘所得’,将被集团‘充公’。” 笪其兆被彻底引爆,低吼道:“你敢!” 雅姐的语气再次恢复了那种不带丝毫感情的平稳。 雅姐: “这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是程序。明天开始,苏悦将作为重点资产,正式进入‘琉璃樽’项目。” 笪其兆: “琉璃樽……我绝不允许!” 雅姐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笑,那笑声里不带丝毫暖意,只有冰冷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嘲讽。 雅姐: “笪先生,我倒应该谢谢您。如果不是您亲手拍下的那段录像,我们还真不知道,苏悦小姐在那种药物作用下,还能表现出那么惊人的‘潜质’。她的资质,完全够得上‘琉璃樽’这个我们最高端的‘资产展示’平台了。” 她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在愉悦地凌迟着笪其兆的自尊。 雅姐: “所以,让她进去,不是惩罚。是看在您这份精彩的‘推荐视频’的份上,对她价值的肯定。您应该为自己的‘作品’得到认可而感到高兴才对。” 这番话,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具杀伤力。它将笪其兆最私密、最引以为傲的“创作”,变成了一份为他人作嫁衣的、愚蠢的“投名状”。 这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但也让他意识到纯粹的愤怒毫无用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而用谈判的姿态,进行最后的争取。 笪其兆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急切而郑重:“等等,雅姐,我们可以谈个条件。把她留在我身边,由我亲自‘培养’,两年,我保证她能为集团创造的价值,远超‘琉璃樽’里的任何商品!她需要的是雕刻家,不是流水线!” 他甚至放低了姿态,补充道:“这次的违规,所有费用和罚金,我出三倍!”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沉默给了笪其兆一丝希望,但雅姐接下来的话,则将这丝希望彻底碾碎。 雅姐: “笪先生,您还是没明白。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规则’。” “集团的根基,是不可动摇的规则。今天为你破例,明天就会有别人。集团不需要一个两年后‘可能’更有价值的艺术品,但绝对需要一个今天就必须被所有人遵守的规矩。” 见电话那头的笪其兆依旧不甘地沉默着,雅姐的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和最后的警告。 雅姐: “您如果执意要挑战规则,那作为待处理的‘违规资产’,苏悦的评级将被立刻下调。这意味着,她会被分配到那些处理‘残次品’的地方。您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转眼就会变成谁都可以染指的廉价货。您确定要看到那一幕吗?” 这番话,精准地击中了笪其兆的七寸。 雅姐知道,电话那头已经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她已经赢了。 雅姐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语气:“明天,我会派人正式接手。希望您配合。” (电话被她干脆地挂断。) 书房里,只剩下笪其兆那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变得无比粗重的呼吸声。 “咔嚓”一声,他手中的白兰地杯,被他生生捏碎。酒液和玻璃碎片,混杂着从他指缝间滴落的鲜血。 他用尽了所有的方式——威胁、暴怒、谈判、利诱——但都失败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刚得到的“珍宝”,即将被投入那个他最鄙夷的、肮脏的泥潭。 而他,不得不陷入沉默。 在极度的不甘与恐慌中,他拿起了另一部电话,拨通了那个,他在集团里,唯一需要仰仗的、也是地位高于他的“朋友”——梁颐的号码。 当梁颐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他预料之中,却又不禁感到有趣的画面。 他那位永远以冷静、儒雅的心理专家形象示人的朋友,此刻正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名贵的真丝衬衫起了皱,领口被扯开,右手手掌上缠着一圈刺眼的白色绷带——显然是某个失控瞬间的产物。 “坐。”笪其兆的声音,沙哑,且充满了被压抑的怒火。 “我来之前,跟雅姐通过气了。”梁颐没有立刻坐下,他悠闲地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琥珀色的单一麦芽威士忌,靠在酒柜上, 同时,用一种不经意的口吻,主动打破了僵局。看着因为他这句话而猛然抬头的笪其兆,平静地抛出了第一个信息。 “视频是米琪卖给她的。” 笪其兆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上,瞬间迸发出了杀意。 笪其兆: “那个该死的丫头!她敢——” 他正要说出某种威胁,梁颐却抬起手,用一个轻描淡写的动作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这种“小事”的不屑。 梁颐: “你要怎么样?其兆,省省吧。雅姐已经连夜把她‘处理’干净,送回老家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工具人而已,现在的问题不是她。” 他端着酒杯,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话题的主导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梁颐: “你现在该头疼的,不是怎么去报复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而是怎么保住你那件真正的‘收藏品’。你总是这样。分不清什么是你可以控制的‘棋子’,什么是集团暂时借给你玩的‘工具’。你把米琪当成你的私产,才会给了雅姐这么好一个发难的借口。说到底,你还是太感情用事了。” 笪其兆被他说得一滞,此刻他已无心纠结米琪的事。他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地打断了他。 “可她要把苏悦送进‘琉璃樽’!”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份失控的恐惧让他完全抛弃了平日的伪装,“我计划了两年,梁颐!整整两年!每一步都在我的计算之内!现在雅姐那个女人一通电话,就要把她要走?!”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梁颐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笪其兆: “我才刚刚得到她……我才刚刚碰过她……你不知道她的滋味是多么……你现在就让我把她交出去?!交给‘琉璃樽’那群蠢货和那套可笑的流水线?!” 梁颐看着他近乎崩溃的样子,只是平静地品了一口威士忌。 梁颐: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雅姐只是在按流程办事。一件顶级资产,进入‘琉璃樽’接受系统性‘增值’,这是标准程序。” 他的平静,更反衬出笪其兆的狼狈。而笪其兆也从他这副置身事外的姿态中,捕捉到了最后一丝希望。他知道,梁颐在集团的地位和手腕,远非雅姐那种按章办事的主管类级别可比。 梁颐,我知道你和雅姐不同,你对‘琉璃樽’的具体事务有影响力,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看到笪其兆彻底放下了他那可笑的自尊,梁颐知道,时机到了。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充满了蛊惑力的、循循善诱的语气,开始了他真正的“反驳”。 梁颐: “其兆,你的计划没有错,但你的格局小了。你只想着把这件‘收藏品’锁在保险柜里,却没想过,一把名刀的最高价值,是在淬火开刃之后。” 他看着笪其兆那因为他这个全新的比喻,而陷入了呆滞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笪其兆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 你所鄙视的‘流水线’,换个角度看,就是一个最有效率的‘熔炉’。只有让她,去经历那些最粗鄙的碰撞,让她被那些你眼中的蠢货反复打磨。将来,她才会被淬炼成一件真正令人畏惧的、无坚不摧的‘武器’。” “那时候的她,才是一件真正完美的、只属于胜利者的‘藏品’。” 这番话,像一剂剧毒,精准地注入了笪其兆的血管。 他的第一反应是生理性的厌恶和抗拒。一想到他那件完美无瑕的“收藏品”,要被那些他眼中的“蠢货”所触碰,他就感到一阵阵的、混杂着恶心与暴怒的痉挛。 但是,梁颐的话语,又像最诱人的魔咒,在他那片混乱的、充满了控制欲的领域里,种下了一颗黑色的种子。武器……无坚不摧……只属于胜利者的藏品…… 他陷入了天人交战。 “不行……风险太大了!”他固执地摇头,这声嘶吼,是他最后的挣扎,也是在向梁颐寻求最后的“保证”,“那些蠢货会把她毁了!“梁颐,你帮我。你必须帮我。在里面,你帮我看着她,我不能让那些肮脏的、不入流的男人,碰她一根手指头!” 这句话,是笪其兆亲手将自己羊圈的钥匙,交到了另一只,他自以为是“同伴”的、更饥饿的狼的手中。 梁颐的心中,涌起了巨大的、胜利般的狂喜。但他脸上,却依然是那副沉稳的、为朋友着想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用一种“我为你让步”的、无奈的语气说: “我不能保证没人碰她,那等于是在对抗整个集团的规则。但是,我可以保证,在规则之内,我会帮你看着她。” “如果,有客人想用一些……‘非人’或者‘过分’的手段,我可以出面,帮你‘规避’掉一些最丑陋的场面。让她承受,她该受的‘罪’,但不至于,被彻底玩坏。这样,等最后时机成熟,可以‘回收’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件,完整的、可以被你继续打磨的‘藏品’。” 听完这番话,笪其兆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他那份对“完美藏品”的终极渴望,最终压倒了对“过程”的洁癖和恐惧。 “……好。”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梁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梁颐微笑着,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这位“好友”的肩膀。那动作,充满了虚伪的“安抚”,和真实的“掌控”。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第四章 第二天清晨,苏悦和她的朋友们,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醒来。她们衣衫不整,浑身酸痛,脑中一片空白。当她们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那些青紫的、屈辱的痕迹时,那被药物和酒精压制了一夜的、迟来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们彻底淹没。宿醉般的剧烈头痛,和喉咙深处火烧火燎的干渴,是她们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苏悦挣扎着,从那张凌乱得如同战场的沙发上坐起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是劣质的酒、烟草、男人的汗臭和某种廉价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充满了堕落气息的味道。 她惊恐地看向四周。房间里一片狼藉,而她的两个朋友,小雅和琳琳,正躺在不远处的地毯上,身上的衣服,比她还要破败不堪,脸上挂着干涸的泪痕,尚未醒来。 米琪……米琪不见了。 一种不祥的、冰冷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踉跄地,冲向了洗手间。 当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那些青紫的、屈辱的痕迹时,那被药物和酒精压制了一夜的、迟来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们彻底淹没。 客厅里,传来了小雅和琳琳那终于苏醒后、彻底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报警……我们……我们要报警……”小雅哭着,颤抖地,摸向自己的手机。 就在她即将按下拨号键的瞬间,房间里,三个女孩的手机,在同一时刻,响起了接收新消息的提示音。 那是一段只有五秒钟的、无声的视频。视频里,是她们昨晚在包间里,因为药物作用而意识模糊、眼神迷离地,被几个男人搂抱、抚摸的画面。画面的角度,显然是来自房间的某个隐蔽摄像头。 视频下面,只有一行冰冷的文字:“不要报警。等电话。” 这行字,像一道来自地狱的判决,瞬间,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她们的希望,连同报警的念头,一同被掐灭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如同凌迟般的等待。 大半天的时间里,三个女孩,就被困在这间奢华的、充满了她们耻辱气息的“牢笼”里。她们不敢离开,不敢联系家人,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她们试着给米琪打电话,但那头,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恐惧,在死寂的空气中,不断地发酵、膨胀,将她们最后一点点的理智,都蚕食殆尽。 直到下午,苏悦的手机,终于响了。 依然是那个未知号码。她按下了免提键。 “苏小姐。”电话那头,是那个冷静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女声——雅姐,“我想,你们现在,应该已经足够冷静,可以谈谈了。” “你们的衣柜里,已经为三位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给你们十五分钟,换好衣服,到酒店大堂。有一辆黑色的奔驰在等你们,司机知道该去哪里。” 她的语气,不是商量,是指令。 十五分钟后,三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女孩,出现在了酒店大堂。她们坐上了那辆车窗紧闭的、沉默的奔驰车。车辆,平稳地,驶向了市中心一栋她们从未去过的、外表是普通写字楼的建筑。 她们被带到了顶层的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里,装修是极简的北欧风格,冰冷、空旷,只有一张巨大的会议桌和几把椅子。雅姐,就坐在主位上。她穿着一身职业的套装,看起来,更像一个即将进行商业谈判的集团高管,而非一个黑社会成员。 在女孩们因为恐惧而不敢落座时,苏悦颤抖着声音,问出了那个问题:“米琪呢……我的朋友米琪,在哪里?” 雅姐抬起眼,用一种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的语气,回答道:“哦,米琪小姐。她家里昨晚出了些急事,已经由我们的人,连夜安全送回老家了。临走前,她特意交代,让我转告你们,不要为她担心。她很懂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希望,你们也能像她一样懂事。” 这番话,让苏悦的心,彻底沉入了冰海。 雅姐没有再给她们思考的时间。她用遥控器,打开了墙上那面巨大的液晶显示屏。 屏幕亮起。 播放的,是昨晚,那个地狱般的、客厅里的完整录像。是小雅和琳琳,如何被那四个男人,像对待牲口一样,粗暴地撕开衣服;是她们如何被按在沙发上、地毯上,进行着最野蛮、最惨无人道的轮奸。画面高清,声音清晰。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苏悦的视网膜和耳膜上。 在小雅和琳琳崩溃的哭声中,视频结束了。雅姐又按了一下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第二段视频。 那段视频,拍得极具“艺术感”。画面里,是处于药物作用下、意识模糊的苏悦,以及她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之间,那场充满了“仪式感”的性爱。其中,就包括了那段,她“主动”环住男人脖颈的、痉挛般的高潮画面。 雅姐,等到房间里,只剩下绝望的死寂时,才缓缓地,开了口。 “现在,三位小姐,我想你们都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了。” “你们三位,从今以后,都需要配合集团,参加一些‘社交活动’。这是合同的基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先确立了“集体捆绑”的原则,然后,话锋一转,将目光,精准地,锁定在苏悦身上。 “但是,我们集团,对人才,一向是有等级划分的。苏小姐,以你的条件和背景,你,是最高级别的‘资产’。而你的两位朋友,很抱歉,她们的‘价值’,非常有限。” “所以,合同的内容,是这样的——” “你们三个人,都会进入‘琉璃樽’。但是,你的两位朋友,在里面会过得怎么样,能有多‘轻松’,甚至,在未来,有没有机会‘提前毕业’,彻底离开。这一切,不取决于她们的表现,而完全,取决于你,苏悦小姐,你的表现,以及你能为我们创造的‘价值’。” “简单来说,你,是她们两个人的‘担保人’。你表现得好,她们就能少受罪。你如果想反抗,或者让我们不满意,那么,所有的惩罚,都会加倍地,施加在你这两位朋友的身上。” 这番话,让小雅和琳琳,在绝望之中,看到了一丝“生机”。她们本能地,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苏悦身上。 “悦悦!”琳琳哭着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你爸爸!你快给你爸爸打电话啊!他那么有地位,他一定有办法救我们的!我们可以给他钱,多少钱都行!” 苏悦看着朋友那张充满了泪痕和希冀的脸,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雅姐,笑了。 “向笪其兆先生求助?”雅姐的语气,充满了故作惊讶的玩味,“我听说过这位先生的大名,在心理学专家这个圈子里,他确实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那温柔的语气,却像淬了剧毒的蜜糖。 “不过,说起笪先生,我倒是听说过另一件,更有趣的事。” 她直视着苏悦,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听说,苏小姐你的母亲,苏琴,苏董,可是高嫁啊。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还引起过一阵不小的轰动呢。大家都说,苏董,是以寡妇的身份,还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嫁进了显赫的笪家。那时候,很多人都好奇,这位苏董,究竟是用了什么通天的手段,才让那位像冰山一样的笪其兆先生,点了头,把她娶了回去。” 雅姐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了墙上那巨大的、尚未关闭的显示屏。屏幕上,依然定格在苏悦那段视频的最后一帧——那个在药物作用下,意识模糊,却本能地,用双臂,紧紧环绕住身上男人脖颈的画面。 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轻蔑和了然的、残忍的微笑。 “现在看来……也许,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轰—— 苏悦感觉自己脑中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尽数倒流。整个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她的一切,她的家庭,她的母亲,她的自尊,都被这句话,彻底地,粉碎了。她连作为一个“受害者”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第五章 看着苏悦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陷入了彻底的、创伤性“麻痹”的脸,雅姐知道,火候到了。 她的语气,立刻,变得“温柔”和“体贴”起来。 “看把你吓得。小脸都白了。”她甚至走上前,用手,轻轻地、安抚性地,拍了拍苏悦冰冷的、颤抖的手背。 “我刚刚说的话,可能重了一些。但我是想让你明白,在这个圈子里,‘规则’很重要。” “其实,让你们参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用一种极具欺骗性的、轻松的语气,开始“美化”那份地狱般的合同,“所谓的‘琉璃樽’,更像一个我们内部的、极其高端的私人派对。你们要做的,只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那里,像个真正的公主一样,陪我们那些尊贵的客人,聊聊天,喝喝酒,玩玩游戏罢了。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有自己的分寸,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这番话,像一缕虚假的、却又是此刻唯一能看见的“阳光”,照进了女孩们那片漆黑的内心。 “真的……只是……聊天?”小雅用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哆嗦着问。 “当然。”雅姐的微笑,和善而又令人信服,“我们‘琉璃樽’,最看重的,就是‘品质’。相信我,苏小姐,这,是目前对你们所有人来说,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 苏悦,看着雅姐那张“真诚”的脸,又看了看旁边,那两个同样用一种劫后余生的、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的眼神,看着她的朋友。 她,终于,彻底地,放弃了抵抗。 “……好。” 她闭上眼睛,说出了这个,定义了她余生的字。 雅姐从她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装订精美的、皮质封面的文件。她没有将文件递给女孩们阅读,甚至没有打开,去向她们解释里面的任何条款。 或许,也不需要她们看。 她只是,将文件,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的签名处,然后,将三支分量不轻的万宝龙钢笔,依次,摆在了她们面前。 “那么,三位小姐,”她的语气,像是在进行一场最普通不过的商务签约,“请吧。” 整个过程,快得,不容人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小雅和琳琳,早已是六神无主的状态。她们像两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拿起笔,在那份她们连标题都没看清的合同上,用颤抖的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轮到苏悦时,她握着那支冰冷的笔,感觉它重若千斤。她看着那片需要她签名的、刺眼的空白,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当她感受到旁边,那两道投射在她身上的、充满了乞求和依赖的目光时,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笔迹,潦草,且失去了以往所有的秀丽。 “还有指印。”雅姐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鲜红的印泥盒。那红色,像凝固的血。 女孩们,依次,将自己的右手拇指,按在那片冰冷油腻的红色上,然后,再重重地,按在自己名字的旁边。 当那三个鲜红的、代表着彻底臣服的指印,落下的那一刻,苏悦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极其不真实的、灵魂出窍般的恍惚感。她感觉自己,仿佛正在看着一出与自己无关的、荒诞的戏剧。而自己,只是台上的一个,提线木偶。 “很好。”雅姐满意地,收起了那份“合同”。她脸上的表情,也在此刻,彻底地“软化”了下来。那股冰冷的、属于“管理者”的压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假的、属于“领路人”的亲切。 她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一旁的吧台,从冰箱里,拿出了三瓶看起来很健康的、包装精美的果汁,然后,倒进了三个干净的玻璃杯里。 她将杯子,一一递到女孩们的面前。 “既然我们达成了共同的意向,”她微笑着,用一种庆祝的、轻松的语气说,“那么,就让我们喝一杯,共同庆祝一下吧。” “放松点,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好好合作呢。” 三个女孩,精神在经历了极致的紧绷后,正处于一种虚脱般的松弛状态。她们麻木地,接过了杯子。 苏悦看着杯中那橙黄色的、看起来很无害的液体,鬼使神差地,一饮而尽。那果汁,是冰的,带着过分的甜,一路,从她的喉咙,滑到她的胃里。 她没有察觉到,在那股甜味之下,隐藏着的一丝,几不可察的、淡淡的苦涩。 也更不知道,这杯所谓的“庆祝饮料”,正是一种缓性的、由釉香集团特制的、能让最贞洁的烈女,也变成最放荡的娼妇的催情药。 它是她们,踏入那名为“琉璃樽”的地狱前,最后的“开胃酒”。 那杯冰冷的、带着过分甜腻味道的果汁,滑入喉咙,像一个句点,为这场充满了屈辱的“谈判”,画上了休止符。 雅姐脸上那“和善”的微笑,又恢复成了属于“管理者”的、不带任何感情的专业。 “好了,”她说,“那就到这里吧。司机会送你们回去。今天,是你们新生活的第一天。” “回家”……这两个字,像一根微弱的、不切实际的救命稻草,让小雅和琳琳那早已被泪水淹没的眼睛里,重新泛起了一丝光。 但她们没有注意到,雅姐口中的“回去”,和她们所理解的,并非同一个地方。 她们没有被带回那部通往酒店大堂的电梯,而是被雅姐的副手,引向了会议室另一端,一扇毫不起眼的、需要刷卡才能进入的暗门。 电梯,是向下的。 苏悦的心,也跟着,不断地,向下沉。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丝异样。一股莫名的、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疲惫感,从四肢百骸,慢慢地,向身体中心蔓延。她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每一步,都变得有些沉重和虚浮。 她以为,这是因为精神在经历了极致的紧绷后,所产生的虚脱。 电梯门,无声地滑开。 门外,不是熟悉的地下停车场,而是一个,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的、纯白色的空间。这里灯火通明,亮得晃眼,墙壁、地板,都由冰冷的、泛着光的白色瓷砖铺就,像一个高端的SPA会所,更像一个……等待着处理“物品”的净化车间。 几个穿着同样是白色制服、脸上戴着口罩、表情麻木的女工作人员,早已在此等候。 她们没有一句废话,走上前,以一种不容分说的、熟练的力道,开始解三个女孩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小雅终于从麻木中,爆发出了一声尖叫。 回应她的,是其中一个女人,一记响亮的、毫不留情的耳光。 “雅姐吩咐过,”那个女人冷冷地说,声音和这个空间一样,没有任何温度,“要让三位小姐,干干净净地,去见我们最尊贵的客人。请配合。” 苏悦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那股无力感,变得更加强烈,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天旋地转般的头晕目眩。眼前那些穿着白衣的女人,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耳边的哭喊和呵斥,也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像一具被提起的木偶,被她们架进了旁边的淋浴间。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让她瞬间,打了个寒颤。紧接着,是滚烫的热水。她们的身体,像三件被送入清洗流水线的“物品”,被那些专业的、沉默的女人,用粗糙的浴巾和不知名的清洁液,进行了最彻底的、不留任何死角的“清洗和清理”。 她们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毫不留情地擦洗着,甚至连最私密的、刚刚经历过创伤的内部,都被用专业的器具,粗暴地,灌洗干净。 这是一个,将她们作为“人”的、最后一点痕迹,都彻底抹去的仪式。 当她们终于被从浴室里拖出来,用柔软却吸水性极强的毛巾,擦干身体时,她们的精神,已经彻底麻木了。 最后,她们像三具失去了灵魂的、等待被穿上新衣的人偶,被换上了统一的、由“琉璃樽”特制的、白色的、仅仅能遮住臀部的真丝短裙。那布料,薄如蝉翼,像第二层皮肤,紧紧地,贴在她们玲珑有致的、还在微微发烫的身体上。 这,是她们的“制服”,也是她们的“囚服”。 就在这时,苏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第三种,也是最诡异的变化。 在经历了刚刚那番,充满了羞辱和恐惧的“刺激”之后,她身体里那杯果汁的药效,似乎,开始被激发了。 一股不属于她的、陌生的、不合时宜的燥热,从小腹深处,缓缓地,升腾而起。她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那身丝滑的短裙,每一次与大腿内侧的摩擦,都带起一阵微小的、让她想战栗的电流。她的乳尖,在冰冷的空气中,不受控制地,慢慢变硬,顶起了那层薄薄的丝绸。 她的头脑,一片冰冷,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得……湿润。 当她们被带到一扇华丽的、雕刻着琉璃花纹的巨大门前时,雅姐,不知何时,已经等在了那里。 她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快地,给梁颐发去了一条简洁的信息: 【您预定的‘初酿’,已经入席了。】 信息,发送成功。 雅姐,脸上露出了一个属于项目经理在完成关键节点后、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满意的微笑。她收起手机,然后,对身边的手下,轻轻地,挥了挥手。 那扇沉重的、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大门,缓缓地,在她们面前,打开了。 第六章 门内,是一个比笪其兆的家,更要奢华、也更要堕落的、真正的“琉璃樽”。靡丽的灯光,醇厚的酒香,以及那些,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向她们投来贪婪目光的、真正的“野兽”。 苏悦和她的朋友们,就这样,被推搡着,走进了这个,她们的、全新的、也更深一层的地狱。 那扇雕刻着琉璃花纹的巨大门扉,在她们身后,缓缓地、无声地,合上了。 几乎是在瞬间,小雅和琳琳,就被两个从沙发上起身的男人,一人一个,笑着,强行拉进了怀里,带向了不同的黑暗角落。她们发出了恐惧的、小声的尖叫,但很快,就淹没在了男人那充满了欲望的、低沉的笑声中。 “小雅!”苏悦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 但她的手臂,却被一只更有力的、冰冷的手,给抓住了。 是雅姐。 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旁。 “雅姐……小雅她们……”苏悦回头,用一种充满了乞求和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雅姐没有看她,她的目光,正淡淡地,扫视着全场,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 “你,”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像在下一个最简单的指令,“站在这里,等。” “等……等什么?” 雅姐,终于,缓缓地,将她那双冰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转向了苏悦。那眼神,让苏悦所有后续的疑问,都瞬间,冻结在了喉咙里。 “等我,”雅姐一字一句,清晰地说,“让你动的时候。” 于是,苏悦,就只能,像一尊被摆放在大厅中央的、美丽的、供人观赏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充满了评估、欲望和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的身上,来回地扫视。有好几个男人,试图向她走来,但都在接收到不远处,雅姐那一个,极其细微的、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后,识趣地,退开了。 苏悦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被这样“特殊”地,对待? 这份无法理解的、被“守护”着的恐惧,远比直接被拖入黑暗,更让她感到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个小时后,雅姐,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她那职业化的脸上,闪过一丝,对于某人“失约”的、专业性的不悦。 她,走到了苏悦的面前。 苏悦,像一个等待着最终宣判的囚徒,紧张地,看着她。 雅姐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近乎于“同情”的、残忍的微笑。 她凑到苏悦耳边,用一种极轻的、仿佛在为她感到惋息的语气,说: “看来,你的运气,用完了。” 说完,她便不再看她一眼,优雅地、无声地,转身走开,融入了会场的阴影之中。 她的离去,是一个无声的信号。 一个,宣告着“这件被短暂保留的顶级拍品,现在,正式流拍,进入自由竞价环节”的信号。 那个早已在一旁,观察和等待了许久的“张董”,立刻,看到了这个机会。他脸上,浮现出了肆无忌惮的、贪婪的笑容。 “小美女,一个人啊?”他那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了苏悦的脸上,让她一阵反胃。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试探。他伸出那只戴着翡翠扳指的、肥硕的手,一把,就抓住了苏悦的手腕,将她,粗暴地,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苏悦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放开?呵呵……”张董发出了一阵令人作呕的笑声,他低下那颗硕大的头颅,用他那肥厚的、沾满了酒渍的嘴唇,准确地,堵住了苏悦的尖叫。 那是一个,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的、肮脏的吻。他的舌头,像一条滑腻的蛇,撬开她的贝齿,野蛮地,探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 苏悦的脑中,一片空白。她拼命地挣扎,而那股不合时宜的、陌生的燥热,也正在她的体内,缓缓地、阴险地,发挥着作用。 就在她那因为缺氧和绝望,而即将要放弃抵抗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的瞬间—— 她在挣扎的间隙,透过男人那宽厚的肩膀,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那个侧脸……在生日宴会上,那个微笑着,为她戴上手链的、继父最重要的朋友…… 那难道是……梁叔叔? 这个念头,像一道求生的电光,瞬间,击穿了她那被药物和恐惧所占据的、混沌的大脑。这是救赎!这是她唯一的救赎! 也就在此刻,那个刚刚走进会场的男人,梁颐,也发现了她。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那个被张董强行禁锢在怀里、正在徒劳挣扎的、美丽的少女身上。 他那张永远带着微笑的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种,长辈在一个极不合适的场合,看到自家晚辈做出“不体面”之事时,那种充满了惊异与不悦的表情。 他甚至,停下了脚步,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下一秒,当他看到张董,那只肥硕的手,已经粗暴地,探入了苏悦那身单薄的、白色的真丝短裙之下时—— 梁颐的眼神,骤然一紧。 那是一种,雄性领地被侵犯时,最本能的、下意识的反应。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他没有先去拉扯苏悦,而是伸出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的力道,一把,抓住了张董那只正在作恶的手腕。 “张董,”梁颐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差不多,就得了。” 张董的动作,猛地一僵。他抬起头,看到了梁颐那张,虽然在笑,但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笑意的脸。 就在这短暂的、权力交锋的僵持中,苏悦,终于找到了机会。 她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将张董,推开了一个踉跄。 然后,她像一只终于找到了港湾的、不顾一切的溺水者,扑向了那个,她此刻,唯一能辨认出的“长辈”。 “梁叔叔……” 她扑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抓着他那昂贵的西装前襟,脸上,早已是一片狼藉的泪水。 “……救我……求你……” 梁颐,任由她抱着,脸上那副属于“长辈”的、充满了“惊异”和“失望”的表情,依然完美无瑕。他甚至还伸出手,用一种安抚的姿态,轻轻地,拍了拍她那因为哭泣而剧烈起伏的、纤细的后背。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属于顶级律师的、充满了“礼貌”与“客气”的社交面具。 他看着那个,同样惊疑不定的张董,微笑着,用一种有礼有节的、无可挑剔的语气说: “张董,见笑了。小孩子不懂事,跑错了地方,受了点惊吓。”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还在瑟瑟发抖的苏悦,然后,对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语气说:“别怕,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在安抚完苏悦后,他又重新抬起头,对张董说道:“我先带她去旁边安静一下。改天,我再让她父亲,亲自带她,登门给您赔罪。”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张董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也只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原来是梁律师的……侄女。误会,都是误会。您,您先忙。” 梁颐,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然后,他的目光,越过张董的肩膀,与不远处,同样在观察着这里的雅姐,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怒容。 只有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仿佛在说“我们的账,稍后计算”的、属于“合作伙伴”之间的,商业性的警告。 雅姐,也微笑着,举杯,向他,遥遥致意,像是在表达“歉意”。 梁颐收回目光,不再看任何人。 他搂着,身体已经彻底瘫软的、如同一具美丽人偶般的苏悦,在所有人敬畏的、复杂的目光中,转身,走向了通往二楼那些,更为私密的、真正的“琉璃樽”的,那条铺着深红色地毯的、长长的走廊。 第七章 那条铺着深红色地毯的走廊,很长,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苏悦,被梁颐半搂半抱着,走在这条走廊上。她身上,还披着他那件,带着烟草、皮革和他体温的、宽大的西装外套。这件外套,像一个茧,将她与楼下那些贪婪的目光隔绝开来,给了她一丝虚假的、可悲的安全感。 她的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地,因为后怕和药物,而剧烈地颤抖。那股陌生的、不合时宜的燥热,正像藤蔓一样,从她的小腹深处,向上攀爬,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双腿,虚软得几乎无法站立。她只能,像一个真正的溺水者,将全身的重量,都依赖于身边这个,刚刚将她从另一头野兽口中,拯救出来的“救命恩人”。她将脸深深埋进他昂贵的西装面料里,贪婪地、近乎窒息地呼吸着那股清冽的古龙水味。那味道,是刚才地狱般的大厅里所没有的,是秩序、是力量、是她以为的“救赎”。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套房。 “咔哒。” 一声轻微的、锁芯弹动的声音。 门被打开。 而后又是一声清脆的机械声, 梁颐,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此时的苏悦没有意识到。 那不是锁门的声音,那是世界与她诀别的声音。 梁颐松开手,苏悦便像一具失去了支撑的人偶,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了一张巨大的、触感冰凉的黑色皮质沙发上。那份支撑着她的体温便抽离了。他站在她面前,像一座冰冷的雕塑,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你爸爸知道你在这里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她刚刚缝合的希望。苏悦的心脏被这把刀狠狠剜了一下,那份虚假的温暖瞬间被刺骨的寒意取代。她猛地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他步步紧逼的审问,每一个字都像在敲击她脆弱的神经。她想解释,想辩白,可喉咙里却只能挤出破碎的、不成调的音节。当“不雅视频”这几个字终于从她颤抖的唇间滚落时,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也被一同吐了出去,还有她离经叛道的惊魂一夜也赤裸裸地、卑微地,摊开在他面前。 “性爱视频?”他重复着,随即用着律师专业而最冷静的语气,给她定了罪:“所以你昨晚……和不认识的男人发生关系了?” 绝望地,她点了头。身体里那股药物催生的邪火,正不受控制地灼烧着她,下身那股可耻的湿热,是她无法辩驳的罪证。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词。 “……乱交?”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空气、光线、声音,一切都凝固成琥珀,将她封死在里面。 下一秒,琥珀碎裂。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她喉咙的最深处迸发出来,那是灵魂被撕裂的哀鸣。她疯狂地摇头,像一个被驱魔的信徒,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否认那个贴在她身上的、肮脏的标签。“没有!我没有乱交!”她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泪水和鼻涕糊了满脸,身体因为极度的羞耻和愤怒而剧烈颤抖,那股燥热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从腿心处,一股一股地涌出…… “我是被迫的!叔叔……我昨天是第一次!我真的是第一次啊——!” 她嘶喊着,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幼兽,声音凄厉而绝望。 而梁颐,没有说话。 他甚至没有动。他就站在那里,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平静地、近乎冷酷地,观察着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欣赏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是如何徒劳地、激烈地挣扎,如何一点点耗尽自己的力气。他的沉默,比任何指责都更具压迫感,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审视和玩味的寂静。 苏悦的嘶吼,在这片可怕的寂静中,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令人心碎的哽咽和喘息。她耗尽了所有力气,蜷缩在沙发上,像一滩被抽掉骨头的烂泥,只剩下身体本能的颤抖。 这时,梁梁颐才缓缓地、从容不迫地,迈开长腿,走到蜷缩着的她面前,缓缓地蹲下身,让自己与她平视。 这个姿态,看似是安抚,实则是更彻底的掌控。 “好了,好了……”他伸出手,却并未触碰她,只是用一种近乎催眠的、温和的语气说,“我相信你,悦悦。叔叔相信你不是那种女孩。” 苏悦猛地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浸泡得红肿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不可置信的希望。 他看着这丝希望,然后,用最温柔的语气,将它彻底掐灭。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理智而“客观”,像是在和她探讨一个法律问题,“你说你‘被迫’,说你是‘第一次’……这些话,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说,是没有用的。你明白吗?凡事,都要讲证据。” 他注视着她再次开始涣散的瞳孔,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如千钧: “你……有什么证据呢?” 证据!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苏悦最后的希望。但随即,她想到了什么,那丝刚刚燃起的光亮,又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所浇灭。她拼命地摇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没有视频……手机被她们收走了……但是是真的!叔叔,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因为无法拿出证据而急得满脸通红,那份无力感让她再次濒临崩溃。 “是吗?没有手机啊……”梁颐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看着苏悦因为无法自证而痛苦挣扎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他缓缓站起身,从西装口袋里,优雅地拿出自己的手机。 “没关系,”他用一种平静到令人胆寒的语气说,“证据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需要你自己带来。” 苏悦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梁颐从容不迫地调出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他甚至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式的口吻说: “雅姐,把苏悦昨晚的视频,发到我手机上。对,现在。”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苏悦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呼吸声。她看着梁颐慢条斯理地操作着手机,将它与卧室内那台巨大的、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液晶电视进行连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踩在苏悦的心跳上。 几秒钟后,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然后按下了遥控器上的一个键。 “嗡——” 巨大的电视屏幕瞬间被点亮。 下一秒,苏悦自己的脸,被放大了无数倍,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屏幕上。那是在药物作用下潮红、迷离、又带着无意识痛苦的脸。紧接着,是她赤裸的身体,是在男人身下无力承受的画面……高清的画质,将她皮肤上因为挣扎而泛起的红痕,甚至是被泪水打湿的睫毛,都拍得一清二楚。环绕立体声音响里,传出的是她自己都不愿记起的、混杂着痛苦与药物刺激的呻吟和哭泣声…… “不……不要……啊啊啊啊——!” 苏悦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死死捂住眼睛,身体剧烈地向后蜷缩,想要把自己缩进沙发的缝隙里,想要从这个被自己放大的影像所统治的世界里消失。 但梁颐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他只是平静地按下了暂停键。 巨大的、屈辱的画面,就这样定格在墙上。 “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梁颐的声音,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冰冷。 苏悦拼命摇头,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不成调的呜咽。 梁颐不再追问,重新按下了播放键。流动的画面和声音再次像潮水一样将悦悦淹没。几秒后,他又一次按下了暂停。画面上,是苏悦的身体因药物刺激而产生的、无意识的迎合动作。 “你看这里,”他像一个冷静的分析师,指着屏幕,“你的身体有反应,这是生理反应的表现。” “不是的……是药……是药……”苏悦试图辩解,但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梁颐完全无视她的辩解,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再次播放视频,然后又一次,在苏悦的脸部特写时,突然暂停。他盯着屏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她:“这个和你做爱的男人,你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求求你……别看了……别看了!”苏悦彻底崩溃了,她哭喊着,哀求着,但梁颐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依然牢牢锁定在屏幕上,甚至拿起遥控器,将一段画面倒回,然后一帧一帧地播放。画面中,是苏悦的手臂,无意识地搭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那你为什么搂住他的脖子呢?还有呻吟,”他头也不回地问,语气像是在研究一份有趣的案宗,“你看,你这时候高潮了吧?” 他似乎真的把这段视频当成了需要反复勘验的证据,将那个所谓的“高潮”片段,倒回,重放,再倒回,再重放……苏悦的哀求,在他的“专业研究”面前,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背景噪音。 终于,在她哭到几乎失声的时候,他关掉了声音,但画面,依然定格在她那张混杂着痛苦与迷离的脸上。 他侧过脸,第一次,在播放视频后,真正地、直视着她。 “悦悦,从我专业的角度来看,这根本不能证明你被强迫了。”他的语气,是最终的、不容置喙的审判,“整段视频,没有反抗,只有迎合。你甚至还有生理性高潮。如果非要让我说,这不是被强暴的证明,而是你与一名未知男性的性交记录视频。” 他说完,看着苏悦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脸上的表情从“专业”的冷酷,转变为一种深沉的、令人心碎的“失望”。他甚至微微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悦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巧的好女孩。其兆也一直和我说,你有多乖多听话。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学业压力大,但是你们还年轻,不应该把精力都浪费在这种一夜情,为了追求刺激,随便和陌生男人发生关系。你这样不但对你很不负责,对你男朋友和家人也很不负责。” 这段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苏悦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里。特别是“其兆也一直和我说,你有多乖多听话。”这一句,让她瞬间想起了那个完美的、自己无比敬爱的继父,还有小晨,昨天的一切明明都那么甜蜜,那份巨大的、辜负了至亲的罪恶感和羞耻感,将她彻底淹没。 她的脸,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绝望的否认: “我没有……我和男朋友……没有做过这种事。” 第八章 梁颐听到这句话,脸上那“失望”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看着苏悦,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检察官,终于找到了被告人证词中最致命的漏洞。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她这句话里的信息。然后,他缓缓地、用一种极其冷静、不带丝毫感情的语调,为她分析道: “悦悦,我们来理一下。第一,视频里的女孩,是你,对吗?” 苏悦下意识地点头。 “第二,你刚刚亲口说,你和你的男朋友,没有做过这种事。” 她再次,无力地点头。 “那么,”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揭穿谎言般的残酷,“一个没有和男朋友发生过关系的女孩,却出现在这样一段性爱视频里。这只能说明,视频里的男人,不是你的男朋友。你背着你的男朋友,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不!不是的!”苏悦终于明白了他的逻辑,巨大的恐慌让她猛地尖叫起来,“我不是自愿的!那不是普通的烟!是药!就像……就像刚才雅姐给我们喝的果汁一样!喝了以后浑身没有力气,身体变得很热……就像我现在这样!”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想要解释自己身体的异常,证明自己是被下了药,而不是什么追求刺激的“违禁品”。 “哦?药?”梁颐的眉毛微微挑起,脸上露出一种“专业”的、审慎的表情。他非但没有否定,反而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控。但是,悦悦,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你被下了药,我们没有物证,也无法做检测。这个说法,很难成立。” 他看着苏悦再次陷入绝望,然后,又用一种“引导”的语气,看似在帮她寻找出路:“那你还有别的证据,能证明你没有和别人‘乱交’,能证明你昨晚……是第一次吗?” “有!”苏悦像是被这句话点醒,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最后的光芒,那是一种混杂着极致羞耻和求生欲的、决绝的光。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却无比清晰地说出了她最后的底牌: “我……我还是处女……我昨天真的是第一次!…… 我在生理课上学过,女孩……在刚破身的时候,身体是……是特别的……那里……那里是能看出来的!” 她喊出这句话,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尊严。她将自己最私密的、最屈辱的秘密,当做最后的“呈堂证供”,暴露在了这个“正义”的律师面前。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可怕的寂静。 梁颐的眼神,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里面,有惊讶,有审视,有玩味,但最终,都化为了一种极度“严肃”和“专业”的凝重。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一位即将对最关键证物进行最终检验的法官。 “悦悦,”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和严肃,“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而是自己给出了结论: “你在告诉我,你清白的最后证明,你没有说谎的最终证据……就在你的身上。” 他缓缓地蹲下身,让自己与她平视,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要将她的灵魂彻底吸进去。 然后,他用一种不容置喙、却又带着一丝“征询”意味的、仿佛在履行某种神圣职责的语气,对她发出了最后的提问: “那,你愿意让叔叔……亲自来‘验证’一下,你这唯一的‘证据’吗?” 他问她,愿不愿意。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苏悦看着他,看着这个她唯一的“救世主”,看着他“严肃”而“专业”的眼神。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就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那个决定她命运的回答。 “等等。” 梁颐却突然伸出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别急着回答。” 在苏悦困惑、惊恐的目光中,他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但这一次,他没有拨打电话,而是平静地、从容不迫地,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功能。 屏幕上,出现了苏悦自己那张泪痕斑驳、惨白如纸的脸。屏幕一角,一个红色的小圆点,正在无声地闪烁。 他将镜头对准她,然后,用一种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缓慢、仿佛是为了确保能被录音设备完美捕捉的语调,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他刚才的问题: “悦悦,我再问一次。你,是否愿意,让你梁叔叔,亲自来‘验证’一下,你口中那份能证明你清白的、唯一的‘证据’?” 冰冷的镜头,和镜头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她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表情,都将被这台机器,被这个男人,永远地记录下来。 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大颗大颗地,从她空洞的眼眶中滑落。 梁颐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指令性: “我需要你亲口说出来,悦悦。看着镜头,把话说清楚。” 他看着她茫然空洞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于是,他像一个耐心的导演,开始一句一句地,教他的“演员”念台词。 “你就说:‘我自愿……’” 苏悦的嘴唇,像一个提线木偶般,开始机械地蠕动。她的声音,是空洞的、飘忽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仿佛是从另一个遥远的时空传来: “……我……自愿……” “‘……请求梁叔叔……’” “……请求……梁叔叔……” “‘……亲自验证我身上的证据……’” “……亲自……验证……我身上的……证据……” “‘……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 “……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 当最后一个字从她唇间落下时,她整个人,仿佛都被抽空了。 她亲口,承认了这场即将到来的侵犯,是一场为了“证明清白”而必须进行的、“自愿请求”的、“证据验证”。 录像中,少女含泪的双眼空洞无神,用机器人般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段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话。 梁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餮足的、胜利者的微笑。 他关掉了录像,完美地保存了这份“证据”。 至此,闭环完成。 他的面具,终于可以,也无需再戴了。 第九章 当最后一个“证明清白”的音节,从苏悦那早已失去血色的、颤抖的唇间落下时,她整个人,仿佛都被抽空了。 她亲口,承认了这场即将到来的侵犯,是一场为了“证明清白”而必须进行的、“自愿请求”的、“证据验证”。 梁颐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然后,他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香槟。他没有急,他就站在那里,背对着她,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杯中那象征着胜利的、金色的液体。那片刻的、充满了压迫感的沉默,比任何动作都更让苏悦感到恐惧。 她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像一只等待解剖的、可怜的青蛙,感受着那股属于催情药的、陌生的邪火,正在自己的血管里,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 终于,他喝完了那杯酒。他放下酒杯,转过身,对她露出了一个近乎于“温和”的微笑。 “悦悦”梁颐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病人的、虚假的温和,“为了避免尴尬,你背对着我,跪在地毯上,就像去医院打针一样,把屁股撅起来就好。” 去医院……打针…… 苏悦的大脑,像生锈的齿轮,迟钝地转动着,试图理解这个比喻。她的心里,没有了恨,也没有了怨。只剩下一种奇异的、近乎圣洁的平静。她告诉自己,我能做到,这只是检查,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只要忍过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沙发的。只记得,她的膝盖,最终还是接触到了地面。那厚重的、带着羊毛质感的欧式地毯,纤维粗糙地硌着她的皮肤。她按照他的指令,像一头等待献祭的牲畜,屈辱地、机械地,将自己的身体摆成了那个姿势。她的脸颊贴着冰凉的地毯,视野里,只有地毯上繁复而扭曲的暗红色花纹,像干涸的血迹。 她能感觉到他的靠近。不是通过声音,而是空气的流动,和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古龙水味,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 然后,她感觉到了他的触摸。 “别怕,”他的声音,就在她耳后,低沉而平稳,“叔叔只是在‘检查’,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他的手带着一种探索的、近乎于“专业”的精准,一手揉搓着她的阴蒂,另一手的手指则插入她的体内,两只手快速地揉搓配合。一股强烈的、陌生的刺激感,从他触碰的那一点,瞬间传遍全身。 不! 她的灵魂在尖叫,不要有反应!停下来!这是检查! 她拼命地想绷紧身体,想告诉他她没有感觉,可她的身体,这个被药物操控的、无耻的叛徒,却在她最需要它坚守的时候,彻底地背叛了她。一股股滚烫的、黏腻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身体深处涌出。 她的身体像一条脱了水的鱼,在地毯上不住地磨蹭,在极致的羞耻中,被他玩弄成了一具只会流水的、淫荡的乐器。很快,就在她脑海中那“不”字还未消散时,她的身体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达到了高潮。 他能感觉到,自己指尖,那最细微的、来自处女膜破裂后的新鲜伤口所带来的阻滞感。他也能感觉到,身下这具年轻的身体,在他那精准的挑逗下,是如何轻易地,就溃不成军,流淌出证明她青涩的、最甜美的蜜液。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阵,不同于笪其兆那种“收藏家”的、而是属于“美食家”发现顶级食材时的、兴奋的战栗。 她无力地瘫在地上喘息,灵魂仿佛被彻底抽离了身体,飘浮在天花板上,冷漠地,看着地毯上那个像死鱼一样,浑身黏腻、不住颤抖的、属于“悦悦”的躯壳。 “嗯……这个姿势太拘束了,灯光也暗,我看不清楚。”梁颐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扰”的叹息,“而且……你流了太多水,‘证据’都被冲掉了。” 她还未等那分离的灵魂归位,那个在地上的躯壳,便被他轻易地、像抱起一个没有重量的布娃娃一样,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之间,她被放在了主卧室那张巨大的、冰冷的大床上。她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他全部脱掉。“叔叔需要看得更清楚一点。”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专业”口吻,要她按照他说的方式打开自己。 这就是最后的证据了, 她那飘在半空的灵魂,这样对地上那个麻木的她说,只要叔叔检查完,一切就都结束了。他就会相信我,就会救我了。虽然很羞耻,但是……值得的。她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紧张和最后的、悲壮的希望。她咬着牙,忍受着巨大的羞耻,用颤抖的双手,主动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将它们屈向胸口,将自己最私密、最核心的“证据”,毫无保留地、以一种自我牺牲的姿态,向他完全敞开。 有意思。梁颐看着她这副既悲壮、又淫靡的模样。她以为,这是她最后的“武器”,是她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但她不知道,这份由她亲手呈上的“牺牲”,恰恰是他这场“游戏”中,最期待的、最能取悦他的“节目”。 她等待着他的“检查”。 但迎来的,却不是他的手指。 而是一根滚烫的、坚硬的、充满了狰狞欲望的肉棒。 那是什么? 不……不是手指……那不是‘检查’! 他……他骗了我?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 悦悦的瞳孔猛地收缩,大脑一片空白。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牺牲、所有的信念,都像一个被戳破的、五彩斑斓的笑话,轰然碎裂。 “不……” 她刚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那根巨大的肉棒,便带着无情的、惩罚般的力道,狠狠地、一次性地,贯穿了她。 “啊啊啊啊——!” 剧痛和被彻底背叛的绝望,像炸药一样,将她身体里那颗被药物埋下的种子,彻底引爆。 一股前所未有的、疯狂的、灼热的岩浆,从她身体的最深处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痛楚,所有的悲鸣。 这不是我!这个像藤蔓一样缠着他的身体不是我的!这个发出淫荡呻吟的嘴不是我的! 她的腰肢,不再是僵硬地承受,而是开始不受控制地、主动地,迎合着他的每一次撞击。她的双臂,像拥有了自我意识的藤蔓,死死地缠绕住他的脖颈,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后背。 停下来!谁来救救我!谁来杀了这个正在使用我身体的怪物!我是悦悦……我不是……不是这样的…… “叔叔……嗯……叔叔……你好厉害……啊……”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黏腻、甜美,带着哭腔后的沙哑,像一把钩子,钩着这个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恶魔。她不再是她自己。她成了欲望的奴隶,成了药物的囚徒,成了一个在他身下热情绽放的、最完美的“作品”。 而他,似乎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所点燃。他的进入,不仅仅是肉体的贯穿,更是一种意志的、不容分说的碾压。她的身体,在这场疯狂的侵占中,像一艘被巨浪反复拍打的、即将散架的小船。而他的声音,就是那场永不停歇的、裹挟着毁灭与诅咒的暴风雨,灌入她的耳朵,淹没她最后一丝思考的能力。 “乖侄女……告诉叔叔,叔叔的‘检查’,够不够仔细?” 叔叔?侄女? 她混乱的脑海里闪过这些词汇。他正在用这些词给我打上烙印……我的每一次颤抖,都是在默认这个身份吗? “嗯……?怎么不说话?”他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你看,是你自己说的,要叔叔来‘验证’你的‘清白’……现在,叔叔正在帮你啊。” “叫大声点……对,就是这样……”他用一种欣赏的、赞许的语气,点评着她的每一次反应,“让叔叔听听,我的乖侄女,有多喜欢叔叔的‘照顾’。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不是吗?” 而后,在一次最凶狠的、几乎要将她撞碎的挺进后,一股滚烫的、带着腥气的液体,尽数射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那是他的“标记”,是他这场“完美占有”的最终印章。 他趴在她的身上,用一种餮足后、带着一丝嘲弄的、胜利者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声说:“叔叔相信你了,悦悦刚才的表现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甚至还要好。我的乖侄女。” 他当然相信她。因为,是不是“第一次”,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亲手,让她,将“第一次”的解释权,交到了他的手上。重要的是,他享受了,她为了证明自己,而主动献祭的全过程。这远比一个单纯的处女,要有趣得多。 她还未从这句话带来的巨大屈辱中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又开始了新的一场进入。这一次,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精神似乎越来越亢奋,他开始不停地问着她问题,有关于她自己的,有关于她继父的,还有关于她母亲的。 具体问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能放空自己,像一块漂浮在海上的木头,麻木地、被动地,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和盘问,等待着这场无休无止的折磨,快点过去。 一切都结束后,房间里又恢复了那种可怕的寂静。 她像一个被玩坏后丢弃的布娃娃,眼神空洞地,躺在凌乱的、沾满了不明液体的床单上。 她能听到他起身的、细微的声音。听到他穿上西裤时布料的摩擦声,系上皮带时金属扣清脆的“咔哒”声。他在从容不迫地,回归他那个衣冠楚楚的世界。而她,被永远地,留在了这个被玷污的、破碎的废墟里。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了她的头顶,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样,轻轻地、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听到他俯下身,用那低沉的、此刻却又显得无比“真诚”的声音,在她耳边,为这场“验证”,下达了最终的、将锁死她一生的“判决”: “记住,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乖乖听话,叔-叔-会‘照顾’好你的。” 说完,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锁,调出了一段刚刚录制的音频——那里面,是苏悦自己那空洞的、机器人般的、一字一顿的“自愿请求”。 他将手机的听筒,放到了她的耳边,按下了播放键。 “……我……自愿……请求……梁叔叔……亲自……验证……我身上的……证据……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 听到自己那如同魔咒般的声音,苏悦的身体,猛地,僵住了。这比让她重看一遍视频,更让她感到屈辱和崩溃。 在用她自己的声音,将她的精神,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之后,梁颐,才关掉了音频。 但他没有收起手机。 他当着她那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睛,从容不迫地,打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备注为“闻昭”的号码。 然后,他将手机屏幕,转向了她。 他的拇指,就悬停在那个绿色的“拨号”键上。 他看着她那因为恐惧而剧烈收缩的瞳孔,脸上的笑容,和善,而又残忍。 “悦悦,”他的声音,轻得像一个叹息,“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知道,我手机里,除了刚才那段有趣的‘录音’,还有很多,你父亲,绝对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的‘东西’。” “所以,不要去做任何,会让你,让你母亲,还有你这位完美的‘父亲’,都追悔莫及的蠢事。” “只有我才能帮你保住这些小秘密。你懂吗?” 第十章 当那扇沉重的套房门,在梁颐身后,无声地合拢时,他脸上的,所有属于“叔叔”的、充满了关切与温柔的表情,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重新,变回了那个,永远冷静、理智、情绪不外露的“梁律师”。 他一边,用一方洁白的口袋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指尖,仿佛要擦去什么看不见的污渍;一边,抬起眼,看向了那个,早已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等候多时的人影。 雅姐,正靠在墙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她没有像下级一样,毕恭毕敬地站着,但她的姿态却表明了,她是在“等待”。 看到他出来,她主动地,迎了上来。 “梁律师,”她率先开口,语气,充满了下级对上级,那种恰到好处的、公式化的歉意,“非常抱歉。今晚是我控场不力,导致您预定的‘标的’,在移交前,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让她受惊了。”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项目经理,在担心产品性能是否受到影响时,那种专业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关切”。 “希望没有影响到她今晚的‘发挥’。” 梁颐,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用那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静静地看了她几秒钟。那是一种无声的,属于上级的不满。 在雅姐那职业化的微笑,都快要有些僵硬的时候,梁颐才终于开口了。 他没有回应她的道歉,而是用一种品酒师的口吻,给出了他的“评价”。 “比预想中,更有趣。”他说,“韧性很好,有极高的、可被‘雕琢’的潜力。但是野性还在,需要用对方法。不能急。” “我明白了。”雅姐恭敬地点头,“我们会为她制定最合适的培养方案。” 然后她话锋一转,脸上虽然还带着微笑,但语气却带上了一丝属于“规则执行者”的不容置喙的强硬。 “不过,梁律师,既然您对这件‘资产’的潜力,有这么高的评价,那我就必须在项目初期提前向您重申一下,‘琉璃樽’关于‘高价值标的’的核心规定。” “第一,资产的安全与身心健康,是最高优先级。任何可能导致资产出现‘不可逆损伤’的行为,都是被严令禁止的。”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雅姐的目光,平静地迎上了梁颐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这件资产,最终的‘商业价值’,将由集团董事会进行最终评估。我们,都只是‘经手人’。” “希望您,在行使您的一切‘优先鉴赏权’的时候,不要影响到我们最终向董事会交出一份完美的‘业绩报告’。” 梁颐,听出了她话里的“敲打”。 他笑了。那是对一个足够聪明、也足够专业的“下属”,所表现出的真正的欣赏。 “雅姐,你的专业我一向很欣赏。”他先是肯定了她,然后,用同样“公事公办”的语气,将“皮球”又踢了回去。 “业绩报告,我当然不会让你难做。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句。” “笪其兆这个人,你比我清楚,某些时候,他比他书里的疯子还要反智。” 他看着雅姐那因为他这句话,而微微变化的眼神,继续,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却又充满了警告意味的语气,说道: “你要记住,就算是一只疯狗,只要他还姓‘笪’,就不能当普通的狗来对待。” “把他逼急了,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你昨晚那通电话,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做事情,还是,要注意分寸,雅姐。” 雅姐当然听懂了这层意思。她的脸上重新堆起了那副无懈可击的、属于下级的,恭敬的微笑。 “我明白了,梁律师。我会注意的。” 梁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走上前与她擦肩而过,用一种云淡风轻的、仿佛在做什么承诺的语气,说道: “我,比任何人都懂什么是生意’,什么是‘规矩’。” 说完,他便不再停留,迈开长腿,向电梯口走去。他的背影,潇洒、从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日常的“工作交接”而已。 这时雅姐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叫住了他。 “梁律师,请留步。” 梁颐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关于米琪小姐……”雅姐的语气,像是在汇报一件库存品的处理问题,“笪先生那边,只是给了她一笔钱。这始终是个手尾。您看需不需要我这边派人‘处理’一下?” 她口中的“处理”充满了不言而喻的、血腥的暗示。 梁颐听完,却笑了。那是一种带着一丝轻蔑的,仿佛在嘲笑雅姐“手段不够高明”的微笑。 “不用了,雅姐。”他云淡风轻地说,“已经处理好了。” “哦?”雅姐的眉毛,微微挑起。 梁颐转过身,重新面对着她脸上,是那种属于“胜利者”的充满了“智慧”光芒的慷慨微笑。他像一个乐于分享成功经验的前辈,对雅姐说出了他的“解决方案”。 “我一个迪拜的老客户,最近,正好在找一个懂点艺术、会说中文的‘私人生活助理’。” “米琪小姐多才多艺,很合适。我已经通过猎头,把她的‘简历’推荐过去了。” 他看着雅姐那瞬间了然、并闪过一丝赞叹的眼神,满意地补充了最后一句。 “我想,她会很喜欢那里的‘新工作’的。毕竟,薪水非常可观。” 说完,他便不再停留,转身迈开长腿,向电梯口走去。 而雅姐,站在原地,看着他那潇洒的背影,第一次,从心底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真正的“敬畏”。 她知道,“米琪”这个名字,从今以后,将永远地从这座城市,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她将被贩卖到一个举目无亲的、语言不通的、真正的“人间地狱”,成为某个中东富豪的、被囚禁的金丝雀,永世不得翻身。 而梁颐,不仅兵不血刃地处理掉了这个唯一的“污点证人”;甚至还通过这笔“人口交易”,从米琪身上榨取了最后一滴“商业价值”。 这,才是真正的,魔鬼的艺术。 十一章 一切都结束后,房间里一直处于一种可怕的寂静中。 苏悦像一个被玩坏后丢弃的布娃娃,眼神空洞地躺在凌乱的、沾满了不明液体的床单上。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们将她和同样被带进来的小雅、琳琳一起,带离了那个房间。 她们被带到了位于酒店负一层的、那个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 纯白色的“净化车间”。在这里,她们像三件被送入清洗流水线的“物品”,被进行了最彻底的,不留任何死角的“清洗和清理”。 这个充满了“专业性”和“流程化”的、医疗级别的侵犯,比任何暴力 都更让人感到一种,人格被彻底抹杀的 非人化的恐惧。 她们三个,像三具刚刚从生产线上下来 经过了“质检”和“清洁”的产品 被带到了雅姐的办公室。 这里和刚刚离开的 充满欲望与混乱的卧室截然不同。整个空间极简 奢华,也冰冷得像一座坟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那片璀璨的星河看起来那么美,却又那么遥远。 雅姐坐在她那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脸上又换回了那种职业化的、完美无缺的伪善笑容。她朝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坐下。 “妹妹们,第一次体验,感觉怎么样?身体还习惯吗?”她用一种关怀备至的语气,轻柔地问道。 小雅用充满了刻骨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而琳琳早已因为过度的恐惧,缩成了一团,小声地抽泣。 雅姐似乎并不在意她们的反应。她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轻轻一点,屏幕亮了起来。 “我们先来复盘一下今晚的数据。”她的语调,变得像新闻播报员一样平淡、客观。在用冰冷的数据,对小雅和琳琳的“不合格表现”,进行了精准的“差评”之后,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苏悦身上。 “苏悦,今晚接待了一位客人,梁律师。共计,三次……” 在用同样的方式,复述完苏悦那份,被她定义为“优秀”的“业绩报告”后,雅姐放下平板,看着她们三张毫无血色的脸,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唉,不过从数据反馈来看,你们的表现可不太好。一个像斗鸡,一个像哭丧。只有悦悦,还算懂得,如何让客人‘尽兴’。” 她话锋一转,用一种不经意的、公事公办的口吻通知她们:“对了,这次集团免费帮你们处理了身体里的污物,算是新人福利。下次再需要这类服务,就要从你们的报酬里收费了。” 在用规则和恐惧给她们套上枷锁后,雅姐才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脸上又露出“推心置腹”的表情。在说出‘过来人’这三个字时,她那双永远像古井一样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神情——那里面,有对过去的鄙夷,有对现在的麻木,甚至,还有一丝,对眼前这三个,即将要走上和自己同样道路的“新人”的、扭曲的‘怜悯’。 然后,她才用一种仿佛真的在传授“成功经验”的语气,说道:“姐姐教你们,要学会享受,要表现的更积极些。你们越是主动,越是懂得取悦,客人们才会越温柔,你们自己也能找到乐趣,懂吗?这才是聪明的女孩该做的事。” 说着,她对门外打了个响指。一个女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整齐地摆放着避孕套和一板一板的避孕药。 “这些,是集团为每一位新人 提供的 标准配置 。”雅姐的语气,像一个在介绍公司福利的HR。 “当然,”她的话锋,带上了一丝诱惑,“随着你们未来,表现得足够好,‘服务评级’足够高,集团 也可以为你们 提供更 一劳永逸 的解决方案。比如,皮下埋植。不过 那 是属于‘优秀员工’才有的特权。” 最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三张黑色的银行卡,一人一张,分别推到她们面前。 “这是你们今晚的报酬,密码是六个零。”她看着她们,用一种充满了“激励”意味的语气,做出了最后的“业绩评比”。 “陆雅,周琳琳,你们两个,让客人不尽兴,服务态度差。各五万。” “苏悦,” 她将那张卡,推到苏悦面前,“你,是今晚唯一的‘优秀员工’。十万。希望你,再接再厉。” 十万。 五万。 这几个冰冷的数字,像最锋利的刀,彻底地 割裂了她们之间,那曾经牢不可破的友谊。 苏悦低下头,看着面前那张冰冷的、带着金属光泽的卡片。她看见,小雅,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憎恨与嫉妒的眼神,瞪着自己。而琳琳,则用一种,看着救命稻草般的、充满了乞求和依赖的眼神,望着自己。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仅,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她,也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朋友。 她伸出手,用颤抖的、麻木的手指,捏起了那张卡。 它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 却又很重,重得像她那颗已经死去的心。 原来,这不是一场噩梦。 这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刚刚开始的、漫长的交易。 黑色的奔驰,如同一柄冰冷的手术刀,无声地切开城市午夜的动脉。 车内是一片凝固的死寂。小雅和琳琳蜷缩在座椅的另一端,像两只被暴雨淋湿的雏鸟,只剩下微弱压抑的抽泣。 苏悦没有哭。 她靠着冰冷的车窗,窗外的流光,像一道道彩色的泪痕,划过她那张毫无血色麻木的脸。她的手,紧紧攥着口袋里那张薄薄的卡片。那冰冷的塑料棱角正一下一下地硌着她的掌心,用一种最清晰的物理性的刺痛,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米琪的背叛,朋友的决裂,雅姐那张带着职业化微笑的脸,梁颐那双充满了玩味审视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像无数根看不见冰冷的针,扎进她的大脑。 她还能怎么办? 逃?这个世界,还能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绝望,像深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缓缓地向她涌来,即将要将她彻底淹没。 不!我还有爸爸。那个一直温柔的称呼自己是小公主的爸爸,无所不能的爸爸。爸爸会帮她的。 可是她要告诉他什么?她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视频?不……不能说……那太丢脸了……他会觉得我脏…… 梁颐?不!更不能说!我怎么能,向爸爸,告梁颐的状?那是他的好朋友,他会怎么想我? ……被骗了。 对,就是这个。 一个清晰的、唯一安全的念头,从那团混乱的思绪中脱颖而出。 米琪骗了我们。我们在酒吧,被人下了药。我们被一个叫雅姐的坏女人用一份不好的合同,威胁了。 她决定就只说这些。这是唯一她敢说出口的“真相”。 他会相信的。他一定会救她的。因为,她一直是她乖巧听话的女儿啊。梁颐亲口说过,父亲是这么对他说的。 车子缓缓停下,她站在了熟悉的豪宅之前。 她,还有希望! 第十二章 笪其兆的书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暴风雨来临前的气息。 那根他平时最喜欢的限量版古巴雪茄,已经被他狠狠地碾灭在了水晶烟灰缸里,像一具扭曲的小小尸体。 当梁颐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一个人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一种为朋友处理完棘手麻烦后,混合了“仗义”与“无奈”的复杂神情。 “怎么样了?”笪其兆的声音,沙哑,且充满了压抑。 梁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走到那座价值不菲的酒柜前,为自己,也为笪其兆重新倒上了一杯琥珀色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然后他才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将其中一杯酒推到了笪其兆的面前。 “发生了一些事。”他的语气充满了一种尽力之后却依然无法改变结果的疲累,“我让雅姐好好安抚她一下,顺便做好了必要的‘清理’。” “清理”这两个字,他说得云淡风轻。但两个男人都清楚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笪其兆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他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杯酒。这个动作代表着他的“默认”与“妥协”。 “到底怎么样?”笪其兆追问道,声音里的焦虑已经毫不掩饰。 梁颐看着他,看着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微笑。他举起自己的酒杯,对着灯光,像是在欣赏酒液的颜色,然后才再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算太好,”他的语气充满了深深的疲累,“也不算太坏。” 他开始一字一句地说出他早已准备好的“谎言”。 “集团那边一个关于海外并购案的重要客户,临时指定要在四季酒店见我。你知道是最高层直接交代的案子,我实在没办法抽身。” 他先为自己的“失职”,找到了一个最完美的无法被指责的借口。 “等我结束一切时,才知道……她,被那个姓张的蠢货张董给缠上了。” “场面很难看。” 他顿了顿,看着笪其兆,用一种在与朋友共同分担痛苦的语气说道: “闻昭,我必须告诉你实话。” “虽然,我及时阻止了更坏的情况发生。” “但是……”他死死地,盯着笪闻昭那因为他这句话而瞬间收紧的瞳孔。 “……那个姓张的……在她身上已经……得手了。” 这三个字,像三颗子弹精准地射入了笪其兆的心脏。 梁颐看着他那张,瞬间变得扭曲狰狞的脸,知道火候到了。现在是时候进行最后的也是最恶毒的“洗脑”了。 “不过还好,”他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属于“专业人士”的冷静,“雅姐的人清理得足够及时,没有留下太多不干净的东西。” “而且,闻昭,”他看着朋友那双因为暴怒和不甘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用他那充满了“淬火”理论魔鬼般的逻辑,开始重新“定义”这场灾难。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对你的‘作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第一堂课,看来她学得相当深刻。” 当苏悦拖着那具,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酸痛而疲惫的身体,像一个终于找到了归途的游魂一步一步地走上了二楼,走向那间亮着温暖灯光的,她父亲的书房。 她是来寻求庇护的。 然后,她看到了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她看到了,梁颐。那个几个小时前,还在用“验证清白”的名义,将她按在地毯上、床上、盥洗台上,侵犯她的男人…… 此刻,正悠闲地背对着她,坐在她家那张意大利进口的昂贵真皮沙发上,轻晃着他手中琥珀色的威士忌。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苏悦的心脏像被一只由冰雪凝成的,带着尖锐利爪的手从她的胸膛里,活生生地掏了出来,然后在她的眼前慢慢地捏成了碎片。 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停止了思考。耳边是巨大的,如同瀑布般的轰鸣。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像一副正在融化的色彩斑驳的油画。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天真,她以为她能逃得掉?她早就已经无路可逃。 而她的继父,笪其兆,则坐在那张巨大的黑檀木书桌后。在看到她之后,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个,属于父亲的那种看到了晚归女儿后,如释重负后安心的微笑。而后是一如既往的关切。用再正常不过的甚至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问道: “玩的开心吗?” 这句话,像一道,试探性的、温柔的闪电,划破了书房里,那压抑的寂静。 苏悦,就站在这句问候,和沙发上那个男人投来的,充满了玩味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那张脸庞充满正气的中年男子正对着她微笑,眼睛中是望向晚辈的理解。可在苏悦看来,那眼神却像在威胁她。巨大的恐惧,让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陷入了空白。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求生的本能,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琴弦,在她即将崩溃的边缘,发出了最尖锐的、也最清醒的颤音。 苏悦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了一个,混合了“少女的倦意”和“对长辈的乖巧”的、完美而且恰到好处的微笑。 她的目光,刻意地,避开了沙发上,那个让她感到本能恐惧的男人。她只看着,书桌后的笪其兆。 “爸爸。”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因为“疲惫”而产生的、轻微的沙哑,还有讨好的撒娇。 “嗯,”她微微低下头,像是在为自己的晚归,而感到一丝不好意思,“今天……和米琪她们出去玩,玩得太开心了,所以,有点累。” 笪其兆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充满了那种,因为“担心”,而产生的“不悦”。 “你这孩子,这么晚才回来!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也不接。我和你梁叔叔,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一直在这里等你。” 他这番话,将他们的“等待”,完美地,解释为了一种,对晚辈的“担忧”。 然后,他的目光,才仿佛,是刚刚注意到一样,落在了她身上那件,陌生的裙子上。 “怎么连衣服也换了?” 苏悦的心,又是一紧。但她的表演,还在继续。 “我们一起去逛街了呢。”她甚至主动地,向前走了两步,像一个在向父亲炫耀新衣的天真女儿,“这件裙子,就是我们一起选的……爸爸,是不是很好看?” 她抬起头,用一种活泼的期待着被夸奖的眼神,看着笪其兆。 笪其兆,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虽然带着疲惫,但依然“活泼开朗”的脸。 眼前的女孩儿,就像几天前一样天真,可他知道,一切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嗯,很漂亮。”笪其兆微笑夸赞道。然后又带上了一丝,属于“父亲”的不容置喙的威严,提醒她:“但是,这件衣服实在太短了。而且你还回来得这么晚,更不应该。” “知道啦,”苏悦吐了吐舌头,用她一贯俏皮、撒娇的语气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了,累了就上楼去,赶紧休息吧。”笪其兆终于,露出了“宽容”的微笑,“明天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你最喜欢的燕窝粥。” “谢谢爸爸。”苏悦,用一种充满了“感激”和“依赖”的眼神,看着他。 然后她才仿佛是最后才想起梁颐的存在一样,将目光转向了沙发。 “梁叔叔,我已经回来了,你和我爸爸也不要喝太多酒,早点回家,注意安全哦。”苏悦临上楼前,回头对着梁颐微笑说着。 梁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手中端着那杯威士忌,像一个最高明的戏剧评论家,欣赏完了一场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已经颇具潜力的、精彩的“独角戏”。 在接收到苏悦投向他的那充满了“礼貌”和“疏离”的目光时,他才终于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她遥遥地做了一个“赞许”的动作。 苏悦在这道目光之下再也不敢停留。她匆匆地对两个男人道了晚安,然后像一只逃跑的兔子一样逃回了自己的卧室。 书房里,只剩下了两个心照不宣的男人。 和一声来自梁颐的充满了满意与玩味的低沉轻笑。 第十三章 当苏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后,书房里那份被强行压抑的紧绷感,终于断裂了。 一声,来自梁颐充满了满意与玩味低沉的轻笑,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显得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刺耳。 “砰!” 一只价值不菲的水晶杯,被笪其兆狠狠地砸在了厚重的波斯地毯上。琥珀色的酒液像凝固的血,在地毯上,洇开一团丑陋的印记。 他那张永远冷静、儒雅的面具,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裂痕。他的胸口因为压抑的暴怒,而剧烈地起伏着,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睛,燃烧着几乎要将一切都焚毁属于“所有者”的怒火。 梁颐,从始至终都没有动。 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静静地欣赏着自己这位“朋友”难得一见的“失控”。 然后,他才缓缓地,用一种仿佛在安抚一头暴怒雄狮的平静语气,问道: “你后悔了?” 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笪其兆的愤怒,瞬间被一种更深的被看穿的“无力感”所取代。他脱力般地跌坐在自己的那张书桌椅上,双手深深地插进了自己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里。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和迷茫颤抖,“梁颐……我不知道一件被玷污过的‘作品’,还能不能称之为‘完美。” 他这个偏执的“艺术家”,终于向他的“知己”袒露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 梁颐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悲悯”的、高高在上的微笑。他站起身,缓步走到了笪其兆的书桌前。 “闻昭,说实话,我见过太多遇到这种事的女孩了。”他用一种过来人的、充满了经验的语气,开始了他真正的“启示”。 “那些女孩在经历过第一次‘这种意外’之后,大部分都会变成真正的‘次品’。她们会哭,会闹,会变得麻木,或者,像米琪那样,变得除了恐惧和服从,一无所有。” “但是,苏悦不一样。” 他的眼中爆发出那种,属于“伯乐”发现“千里马”时真正的光芒。 “你看她刚才!你看她那份,在经历了极致的恐惧和屈辱之后,还能在瞬间调整好自己,为你滴水不漏地演出一场‘天真女儿’的戏码的、那种强大的令人战栗的‘天赋’!” “其兆,这不是后天能教会的。这是刻在灵魂里的东西!是你发掘出了一块百年难遇的‘瑰宝’!” 他微微俯下身,用一种仿佛是在分享一个伟大秘密的、充满了敬畏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是你的功劳。是你,用你的理论,你的方法,早就在她那完美的躯壳之下,为她注入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灵魂。” “所以,我才说只有这样的‘作品’,才配得上,也才经得起最顶级的‘淬火’。这不是任何女孩都能承受的考验,但你的女孩,可以。因为她,是你的作品。” 然后,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他说得,心神俱醉的“知己”,用一种仿佛在分享宇宙最终奥秘充满了怜悯与哲思的语气,为这场关于“艺术”的辩论,画上最后的句点。 “你知道的,其兆。” “真正的钻石,不是石头。” “越经磨砺,越是会闪闪发光。” 这番话,像一道惊雷,在笪其兆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愤怒、不甘、嫉妒。。。所有属于“占有者”的、狭隘的情绪,在这一刻都被一种更宏大的、更变态的,属于“造物主”的狂热所取代。 他,被梁颐为他描绘的那幅关于“创造一个圣徒,并成为她唯一的神”的更宏伟、更变态的“艺术蓝图”,彻底地征服了。 但他,依然无法,完全接受自己的“作品”,要被那些“不相干的”、“肮脏的”人所“玷污”。 梁颐,看穿了他最后的这点“艺术家的洁癖”。 于是,他抛出了那根让笪其兆无法拒绝的最终的“诱惑”。 “其兆,我知道,你无法忍受那些粗鄙的手段。”他微笑着说,“所以,我考虑向董事会提一个建议。给‘琉璃樽’项目,增加一些‘新鲜的’、更具‘艺术性’的课程。”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那种“你我都懂”的,属于“知己”的,会心的笑容。 “当然,这些‘课程’的灵感和核心理论都来源于你,来源于你那些伟大的着作。” “你可以针对性地将自己的构想掺入这些课程。来自你原本的计划,只不过现在经手的人不是你。” “那些,会造成你‘作品’内心伤害的、所有不利于你最终‘收藏’的行为,都将通过那些‘不相干的’、我们眼中的‘工具人’去进行。” 他看着笪其兆那,已经彻底被他这番话所吸引的病态眼神,终于,图穷匕见。 “而你,将永远是那个,在她经历了所有地狱之后,她唯一可以投奔的、最安全的、也是最终极的‘后盾’。” “其兆,你想想,这一切难道,不是很完美吗?” “你说,是不是,连上天,都在帮助我们?” 笪其兆没有立刻回答,可他的大脑却在激烈的震荡着。 他缓缓地,从他书桌上那个由雪松木制成的精致盒子里,取出了一根雪茄。他用银质的雪茄剪,极其考究地剪开了茄帽,然后用一根长长的火柴,点燃了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浓郁的、辛辣的烟雾,在他面前,升腾、弥漫,像一层他为自己筑起的最后的“保护性”的迷雾。 梁颐,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只是,优雅地站起身,走到酒柜前,为自己,也为笪其兆倒好了两杯琥珀色的白兰地。 他端着酒杯,走回来,将其中一杯,放在了笪其兆的手边。然后,就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了下来等待着。 等待着,他这位“朋友”,自己,走出那片迷雾。 终于,笪其兆开口了。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那种,属于“学者”的、冷静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 他看着梁颐,像一个最严谨的合作者,在与对方逐条确认合同的细节。 “你的意思是,”他缓缓地问道,“让她在‘琉璃樽’继续待下去。但是所有的‘课程’,都由我在幕后来提供‘理论框架’?” “没错。”梁颐点了点头,像一个最专业的执行人。 “那些会对她,造成‘不可逆损伤’的、肮脏的手段,”笪其兆的指节微微收紧,“都由里面的‘工具人’来执行?” “对。”梁颐的脸上,露出了“你完全理解了”的赞许的微笑。 “而我,”笪其兆,说出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句,“将永远,是她唯一的、最终的‘拯救者’和‘归宿’?” “是,其兆。”梁颐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也只能是你。” 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有,雪茄燃烧时,发出的细微的“滋滋”声。 许久之后,笪其兆终于将那根已经燃烧过半的雪茄按灭在了烟灰缸里。他看到自己的指尖,正在,因为一种极致的、难以言喻的兴奋,而微微地颤抖。 他将要亲眼见证自己最伟大的“理论”和最完美的“作品”,以一种最不可思议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他看着梁颐,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充满了狂热的微笑。 他举起了,手边那杯由梁颐亲手为他倒上的酒。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只水晶杯,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了清脆的、如同魔鬼达成契约般的声音。 杯中的酒液,在灯光下,摇曳着,像流动的金色的血。 第十四章 在可怕的一夜之后,苏悦和她的朋友们,虽然被仁慈地放归了她们各自的“日常生活”。 但,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在学校里,她们形成了一种诡异沉默的共生关系。她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形影不离,她们甚至会下意识地避开彼此的目光。因为,她们会在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那同样破碎不堪的倒影。 她们的友谊,在那个充满了绝望的清晨就已经死了。现在维系着她们的,不再是青春的共鸣,而是一种属于幸存者的,充满了创伤和恐惧的共犯关系。 苏悦曾尝试过,在午休时,将小雅和雯雯拉到教学楼无人的天台上试图沟通。 “我们……我们聊聊好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乞求。 雯雯,那个曾经最爱笑的女孩。只是,不停地小声地哭泣,浑身颤抖地,摇着头:“别说了……悦悦……我不想听……求求你别说了……” 而小雅,那个曾经最维护她的朋友,却用一种苏悦从未见过的混杂了憎恨与嫉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她。 “聊?苏悦,你还有什么好跟我们聊的?”小雅的声音,尖锐且充满了刻骨的怨毒。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有人保着你?为什么你的‘报酬’,是我们的两倍?在会所里,是那个梁律师!他一来,你就被带走了!而我们呢?我们算什么!” “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们,都拖下了水!” 小雅的质问,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捅进苏悦的心里。一股巨大而冰冷的委屈,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没有……”她下意识地,反驳道,“那些钱……我一分都没动……如果你们要,我……我可以,把钱,都给你们!” 她以为,这是能挽回友谊的唯一的办法。 但她这句话,却像一桶滚油浇在了小雅那早已被嫉妒和不甘所点燃的怒火之上。 “给我们?苏悦你是在施舍我们吗!”小雅气得笑了起来,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她看着苏悦,眼中终于露出了那种属于少女的最天真也最恶毒的残忍。 她凑近了苏悦,用一种只有她们三个人,才能听见的充满了鄙夷和羞辱的耳语般的声音,说道: “你当然可以。因为你比我们会‘伺候’男人啊。” “我可做不到像你一样,在被男人干的时候,还能夹着别人的脖子,叫得那么‘浪’。” “苏悦,你跟你那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妈,还真是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贱。” 这最后几个字,像最锋利的淬了剧毒的玻璃碎片,狠狠地扎进了苏悦的耳膜。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那张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愤怒而变得扭曲、陌生的脸。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雅在发泄完所有的怨毒之后,拉着那个早已哭到失神的雯雯转身离去。 她们,不欢而散。 那座,由她们三个人用整个青春所搭建起来名为“友谊”的城堡,在这一刻被现实用最残酷的方式,彻底地震塌了。 那天晚上,苏悦第一次锁上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那柔软的、巨大的被子里,像一只受了伤的正在拼命寻找一个安全洞穴的可怜小动物。 然后,她才终于敢放声地哭泣。 她哭,那再也回不去的、纯真的友谊。 她哭,自己那被明码标价的可悲的“价值”。 她哭,自己那再也无法摆脱的泥沼般的命运。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 是笪其兆。 “悦悦,”他那永远温和充满了关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怎么锁门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悦猛地止住了哭声。她慌乱地擦干眼泪用一种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回答道:“没……没有,爸爸。我……我只是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门外沉默了片刻。然后是钥匙,轻轻转动门锁的声音。 笪其兆进来了。 他端着一杯温好的牛奶,和一小碟她最喜欢的法式小蛋糕。他走到她的床边坐下,用那双永远充满了“父爱”的温和的眼睛看着她。 “眼睛怎么这么红?”他伸出手,想要像以前一样宠溺地,摸一-摸她的头,“在学校,和同学闹别扭了?” 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他身上那股属于成年男性的、混杂着淡淡烟草味和须后水的气息,钻进她鼻腔的那一瞬间。 苏悦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一夜之间,那个在她眼中,原本毫无性别感的,只代表着“安全”与“依靠”的“父亲”形象,突然崩塌了。他,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和梁颐一样高大的、强壮的、拥有着她无法反抗的力量的陌生的男人。 她几乎是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避开了他那只即将要落在她头顶的手。 笪其兆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脸上那份属于父亲的“温和”,在这一刻,瞬间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所“拒绝”和“伤害”后,那种极度的受伤”与“失望”。他的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他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但他的沉默,比任何一句严厉的责骂,都更让苏悦感到心慌。 巨大的“愧疚感”,像潮水一样,将苏悦彻底淹没。 她这个刚刚被这个世界,用最极致的恶意所伤害过的女孩,在第一时间所想到的依然是不要去伤害那个她所珍视的人。 她抬起头,眼中重新蓄满了泪水,用一种充满了“罪恶感”的、颤抖的声音说“对不起……爸爸……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今天,真的,太累了。” 然后,她仿佛是为了弥补自己刚才那个“伤人”的举动,她强迫自己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用一种她过去最常用的,那种属于女儿天真的撒娇语气说道: “爸爸,你以后不要老是给我带蛋糕吃了。你看我都快发胖了。她们都在笑话我!” 听到她这句,充满了“依赖”和“亲昵”的“抱怨”,笪其兆那张写满了“受伤”的脸上才终于缓缓地,重新挤出了一个带着一丝“苦涩”的,属于“父亲”“宽容”的微笑。 “好。”他站起了身,“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爸爸。” 他将牛奶和蛋糕,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然后像一个最体贴的父亲一样,为她带上了房门。 而苏悦,则再一次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 这一次,她没有哭。 因为,她发现自己连最后的那个“避风港”也回不去了。 而她,只能将这一切都归罪于那个会因为“父亲”的靠近,而感到恐惧的肮脏的不值得被爱的自己. 学校这个曾经充满了阳光和欢声笑语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座无形的充满了视线和猜忌的牢笼。小雅彻底地不再和苏悦说一句话。她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而雯雯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远远地躲着她们两个,仿佛她们身上都沾染了会传染的瘟疫。 她们的友谊,在沉默中彻底的腐烂了。 一周后,一场名为“天才计划”的发布会,在学校的大礼堂隆重举行。 礼堂里,闷热的空气,混合着几百名学生青春期特有的躁动的荷尔蒙气息。校长在台上用一种无比骄傲和激动的语气,进行着冗长的关于“荣誉”和“未来”的演讲。 “……我们非常荣幸地,能与‘星辰’国际教育基金会达成这次合作!为我们学校最顶尖、最优秀的学生,提供一个与世界接轨的平台!” “今天,我们也要在这里公布我们学校,经过了层层筛选,最终脱颖而出的三位‘天之骄子’!学校也将在第一时间,将这份殊荣告知她们的父母,让我们家校一心,共同为她们的璀璨未来,保驾护航!” 然后,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高二七班,苏悦!” “……高二七班,陆雅!” “……高二七班,周雯雯!” 苏悦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她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倒流回了心脏,冰冷得像是要停止跳动。 她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小雅和雯雯。 她们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那里面没有喜悦,没有荣耀,只有同样一种被命运再次扼住了喉咙,极致而无声的恐惧。 她们的身体,都在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哇!是你们啊!快上去啊,发什么呆!”身边那些不知情的同学,用充满了羡慕和嫉妒的语气哄抬着、推搡着她们。 她们三个,像三具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在全校师生那雷鸣般的掌声中站了起来。 那条,从座位通往舞台的,铺着红地毯的道路,从来没有如此漫长过。 她们的脚下,无比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刀刃上,迈向那灯光辉煌却又恐怖如地狱的未来。 胆小的雯雯,双腿甚至因为过度的恐惧,而打着颤,走路的姿态,显得有些可笑的蹒跚。她听到了人群中传来的一阵压抑的、不怀好意的轻笑。 “你看周雯雯,激动得腿都软了,太不成样子了。就她这样也能入选天才计划?是不是有什么黑幕啊?” 而小雅则挺直了脊背,脸上是一种近乎于“英勇就义”的冰冷的麻木。 她们,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座,灯火辉煌的舞台。 而站在舞台中央,准备为她们“颁奖”的,那个作为基金会特邀代表,英俊、儒雅、脸上带着温和微笑的男人—— 正是梁颐。 他亲自将那份象征着“荣耀”的烫金入选通知书,一份一份地发给她们。 当苏悦,作为最后一个走到他面前时,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她能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充满了“趣味”的“戏弄”。那是一只吃饱了的猫,在看着一只已经被它逼到了墙角,爪子下瑟瑟发抖的、漂亮的小老鼠时,那种充满了绝对的掌控力和残忍又懒洋洋的玩弄。 而这道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目光,同样也被站在苏悦身旁的小雅尽收眼底。这个眼神就是印证了她所有恶毒猜测的,最确凿的“铁证”。于是,她看向苏悦的眼神变得更加鄙夷和嘲笑。 苏悦感受到了来自朋友的那道让她无地自容的审判的目光。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所以,当梁颐微笑着,伸出手准备与她进行礼仪性的握手时—— 苏悦的身体,比她的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的手,在半空中下意识地,向后瑟缩了一下。 这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充满了“抗拒”意味的动作。 梁颐脸上的微笑,没有变。 但苏悦却清晰地看到他那双含笑的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瞬间冷了下去。 那是属于“主宰”,在发现自己的“玩物”竟然胆敢产生“自我意志”时,那种被触怒了的冰冷的不满”。 他依然微笑着,握住了她那冰冷的,正在微微发抖的手。 他用拇指在她那因为紧张而冒出冷汗的手心,极其轻微地、带有一丝惩罚性的狎昵划了一下。 然后他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已经不再带有任何玩味,只剩下冰冷的不容置喙的“命令”的声音,低声笑道: “祝贺你,悦悦。你的‘新生活’,正式开始了。” 第十五章 发布会结束后,梁颐以“送老朋友的女儿回家”为由,极其自然地向苏悦发出了邀请。 “我送你回家吧,路上我们可以聊一聊对你未来的规划。” 苏悦无法拒绝。她坐上了那辆车窗玻璃黑得能隔绝一切窥探的劳斯莱斯的后座,真皮座椅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校服裙刺着她的皮肤。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学校,汇入了城市那川流不息的繁华之中。 车内弥漫着梁颐身上,那股充满了侵略性混合了顶级烟草与昂贵皮革的属于成年男性的味道。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按下了前后座之间的隔音板。 “咔哒”一声,那轻微的机械声响,像一把锁落了下来。这个狭小奢华的空间,瞬间变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密不透风的“囚笼”。 他转过头,看着那从上车开始就低着头身体,因为恐惧而紧绷得像一块石头的苏悦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玩味”的属于捕食者的微笑。 然后他伸出手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一把就将她从座椅的角落强行地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呜……” 苏悦的口中发出一声,被压抑的小兽般的惊呼。 他让她以一种与他面对面的充满了禁锢意味的姿态,坐在他的身上。将她彻底地掌控在了他的怀里。他顺势握住了她那因为惊慌而下意识想要推拒的双手,用一只手就轻易地将它们禁锢在了她的身后。 “不……不要……梁叔叔……求你……”她开始本能地挣扎起来。 “嘘……”梁颐看着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于“宠溺”的残忍微笑。他低下头将嘴唇,凑到了她的耳边用一种仿佛情人间亲密耳语温柔的声音,开始了他今天的教育。 “有没有想我?” 他一边在她耳边说着这些充满了占有欲望的词汇,一边用他那空出来的手开始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在她那柔软的躯体上游移。 他的指尖轻触她的脸颊,然后又带着一丝惩罚性的力道,捏了捏她那肉肉的小脸。 “我可是很想念你的味道。”他的鼻息,像一条蛇喷在她的颈窝,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的味道,真让人怀念。” 他的手滑到她的背后,探入她宽松的校服之内,用他那宽大而薄茧的大手,探寻着她身体的轮廓。 “不……求你……放开我……”苏悦的挣扎变得更加激烈。 而她越是挣扎,他搂着她腰的手就收得越紧。她越是躲闪,他选择的部位就越是直捣黄龙。 那只在她背上游移的手,突然移到了她的胸前,准确地触摸住了那隔着一层薄薄的胸衣,因为恐惧而变得坚硬挺立的小乳。 “啊……”苏悦的口中发出一声混杂了痛苦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感到无比羞耻的呻吟。 梁颐听到了。 他满意地笑了。 他减轻了对她的压制,用一种充满了“奖励”意味的姿态,在那因为惊慌失措而显得格外楚楚动人的脸上,落下了一个亲昵的轻吻。 然后,他才终于问出了那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 “好了,我的小演员。现在可以慢慢地告诉叔叔了。你,和你那两个不像你这么‘聪明’的朋友,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苏悦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沉默的摇了摇头。她因为难以启齿并不想回答。 “不肯说?”梁颐的语气依然温柔,但他的手却开始了新一轮的“入侵”。 他那只手缓缓地向下抚摸着她的大腿,然后像一条最阴险的毒蛇伸向了她的裙底。 “呜……不要……”苏悦的身体,再次剧烈地挣扎起来。 “告诉我。”梁颐的声音,像魔鬼的耳语。他的指尖已经隔着她那薄薄的棉质的内裤,准确的刮蹭着那早已变得泥泞不堪的阴部。 她不想再重复体会到,那种被他彻底支配的耻辱感了。 “我说……我说!”她终于崩溃了用一种混合了哭腔,破碎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被迫地坦白了。 “她……她说……我……我早就……和你勾搭上了……” “她说……我为了钱……不知廉耻……” 听到她的“坦白”,梁颐那一直在她身上游移施压的手停下了。 他爆发出了一阵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独有的愉悦的笑声。 苏悦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因为发笑而微微震动的胸膛,正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那震动像一种,最恶毒的“嘲讽”,透过她单薄的身体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他伸出手用一种近乎于“温柔”的姿态,轻轻地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 然后他用一种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物种”一般的,满是“点评”意味的语气轻笑了一声。 “恐怕,早就和悦悦勾搭在一起的不是我吧?” 他看着苏悦因为他这句话而瞬间瞪大的,充满了震惊和不解的眼睛,继续像一个发现了什么有趣细节的侦探一样微微眯起了眼睛。 “说起来,在你十六岁晚宴那一晚,我就注意到了。”他的语气变得充满了“好奇”,“你的嘴唇有点肿。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刚刚被什么人很用力地碰过了。”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这句话而剧烈收缩的瞳孔,微笑着问出了那个让她陷入了最终“悖论”的问题。 “告诉我,悦悦。” “和你一早就勾搭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是,你的小男朋友?” 苏悦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那个属于她和少年之间,最后的干净的秘密,是她在这片地狱里唯一还想守护的东西。 她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不全是恐惧的,属于“愤怒”的火焰。 “不准你……这么说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纯洁的!” 这是她最徒劳也最悲壮的反驳。 听到她用“纯洁”这个词来为自己的初恋进行辩护时,梁颐脸上的微笑更深了。 他终于等到了这个他最想要的“答案”。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愤怒和羞耻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用一种最“和善”也最“残忍”的语气,为她那可笑的“纯洁”下了最终的定义。 他冷笑一声。 “确实很纯洁。” “自己的女朋友都和两个男人做过了,也没轮到他。” “也只能‘纯洁’着了。” 这句充满了最极致的羞辱的“点评”,像一把烧红的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捅穿了苏悦最后一层可怜的名为“自尊”的铠甲。 她彻底崩溃了。 “你这个魔鬼!!”她尖叫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他的怀里疯狂地挣扎起来。 梁颐看着她这副终于被自己彻底逼疯像一只发了狂的小野猫般的模样,脸上的微笑更深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 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将她的挣扎彻底地镇压了下去。他吻住苏悦,让她无法呼吸。 那是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的惩罚性之吻。他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野蛮地探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将她所有的反抗都吞噬殆尽。 直到,怀里的女孩终于因为缺氧而停止了挣扎身体变得瘫软如泥。 他才松开了她。顺势让她跪在自己的腿间,用那只刚刚还禁锢着她双手的手掌握住她的下颚。 梁颐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在欣赏她身上那份因极致恐惧而产生的脆弱美感。 “行了,”他的声音十分随意,“别跟要死了一样。叔叔现在教你点儿新东西,立点新规矩。” 第十六章 车厢内,那令人窒息的羞辱与恐惧,此刻正像一张无形的网,死死地缠绕着苏悦,那娇小的身躯。那因屈辱和眼泪而惨白的小脸,此刻被梁颐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死死地捏住下巴,强迫她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对上他那深邃而充满恶意的目光。那份来自十六岁少女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抗拒,此刻在梁颐强势的眼神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梁颐那粗壮的肉棒此刻已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它灼热的尺寸,狰狞的龟头,上面晶莹的液体不住地分泌,正高高昂起,傲然挺立在苏悦的眼前。那硕大而滚烫的龟头,带着令人心颤的压迫感,毫不留情地顶开了她柔嫩的唇瓣,强行闯入了她温暖而湿润的口腔深处! “呜——呃——啊!”苏悦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堵塞的闷哼,粗长灼热的肉棒几乎将她的口腔彻底填满,顶到了她的喉咙深处,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真实的生理性厌拒让她本能地想要干呕。那份被异物强行入侵的恶心,与喉咙深处的窒息感交织,泪水瞬间决堤,顺着惨白的脸颊止不住地滑落。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剧烈地抽搐着,泪眼婆娑。那十六岁少女纯洁的口腔,此刻被这灼热粗粝的肉棒强行撑开,每一寸娇嫩的黏膜,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它饱满的纹理和令人发麻的粗糙。 苏悦的身体,此刻就像被两种力量同时拉扯着。 她的小腿在地上无力地摩擦着,脚趾因为极致的羞耻与抗拒而死死地蜷缩、紧绷,仿佛要在车厢的地板上抠出两个洞来。她那细嫩的腰肢,此刻在痛苦与厌恶中,不受控制地微微扭动着,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挣扎着想要摆脱,却又被梁颐死死地禁锢,只能在无谓的扭动中,将那娇小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在梁颐那精壮的大腿上,感受着那布料下肉棒火热的尺寸。 在一次次地被强迫吞咽中,苏悦那纯粹的生理厌恶,此刻在口中巨大肉棒的反复侵犯下,渐渐被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难以言喻的酥麻与燥热。她那内心的痛苦却像火焰般灼烧着她。她痛苦地挣扎着,迷茫的眼神中,不禁想起了小晨——那个她真心喜爱、与她拥有纯洁关系的小男友。她不断地、拼命地想着小晨,试图用那份纯真的思念,来减轻此刻肉体与灵魂所承受的极致凌虐。小晨的身影,此刻成了她唯一的救赎,她紧紧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眼神中流露出对他的依赖与渴望,试图在模糊的意识中,构建一片纯洁的港湾。 梁颐那只宽厚的大手却纹丝不动地,牢牢地按住她的后脑,强迫她将那泪眼模糊的小脸死死地压向肉棒,逼迫她将它吞得更深。肉棒的顶端,此刻带着粗糙的纹理,在她娇嫩的喉咙壁上肆意地刮擦着,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苏悦身体的剧烈颤抖和喉咙深处压抑的“呜……呃……”的堵塞声。 梁颐那深邃而充满恶意的目光,此刻敏锐地捕捉到了苏悦眼中那份迷茫与思念。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此刻带着极致的嘲讽与冰冷,一字一句地,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刺苏悦那正在思念着的心灵:“小侄女……你……是在想什么呢?嗯?” 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此刻不再按住苏悦的后脑,而是轻轻地、带着玩味地抚摸上她那沾满泪痕的脸颊,强迫她那双迷茫的眼睛,再次对上他那双充满恶意与戏谑的目光。梁颐的嘴角勾起一个更加恶劣、更加得逞的弧度,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刻骨的恶意与玩弄,每一个字都像毒液般渗透进苏悦的灵魂深处:“叔叔倒是好奇……你这小嘴儿……一边含着叔叔的肉棒……一边在想自己的小男友……是不是呢?” 他猛地收回手,狠狠地掐住苏悦的下巴,强迫她那张因羞耻和痛苦而扭曲的小脸,彻底暴露在他眼前。“啧啧……你真是……天生的淫荡货……”梁颐那充满鄙夷与玩弄的声音,此刻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苏悦那本就支离破碎的羞耻心上。 苏悦的身体猛地僵硬,剧烈地抽搐起来,那份被最纯洁的思念也玷污的极致羞辱,让她那惨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里,真实的泪水再次狂涌而出,大颗大颗地、无声地滑落,模糊了她对梁颐那张嘲讽的脸孔的视线。她喉咙里发出破碎而带着极致痛苦的“呜……不……不……”的哀求,那份灵魂被彻底凌辱的剧痛,让她那娇小的身躯,在无尽的羞耻与生理的燥热中,剧烈地、无力地,彻底地沉沦着。 苏悦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抗拒,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弓起,每一次生理的燥热,都像是在嘲讽她内心的清白。她那雪白的双乳,此刻因身体的痉挛而微微起伏,乳尖因生理性的刺激而硬挺,仿佛在渴望着更深层次的抚摸,与她内心的厌恶形成强烈对比。双腿在车厢内无力地摩擦,却又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生理刺激下,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露出那被欲望浸润得湿漉漉的私处,散发出少女特有的带着一丝腥甜的幽香。她的每一个感官都在被迫感受着梁颐那充满恶意的存在,那股腥膻的男性气息此刻变得更加浓烈,像是要将她彻底包裹、吞噬。 就在苏悦的身体因为极致的羞辱而剧烈颤抖、本能地吞吐着肉棒时,梁颐那深邃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丝微不可察的、因肉棒刺激而产生的迷离。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此刻竟带着一丝令人心颤的“温柔”,在苏悦耳边低语:“很好……小侄女……” 那声音,像是一道电流,瞬间窜过苏悦的全身,让她那因恐惧和羞耻而紧绷的身体,此刻猛地一颤,却又不受控制地,微微放松下来。她那含着肉棒的小嘴,在本能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吸吮的力道,温热湿滑的舌尖,更主动地舔舐着肉棒那粗糙的表面。 “叔叔喜欢你……主动的样子……”梁颐的语气带着一丝满意,那按在她后脑的大手,此刻轻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然而,这看似夸奖的话语,在苏悦听来,却像最恶毒的嘲笑,狠狠地抽打着她那支离破碎的羞耻心。她那紧咬的牙关此刻微微松开,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弱的、带着哭腔却又隐约带着一丝迷乱的“呜……嗯……”。那十六岁少女的身体在梁颐恩威并施的调教下,正一步步走向彻底的沉沦,真实的生理反应,此刻正无情地背叛着她内心的抗拒。 随着苏悦被迫的“熟练”吞吃,梁颐那粗壮的肉棒在她温暖湿滑的口腔中,每一次进出都带着令人心悸的摩擦,灼热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脊背,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粗重的喘息。他那深邃的眸子此刻变得更加幽深,带着浓烈的欲望与即将爆发的疯狂。 “嗯……小侄女……你这张小嘴……真是……要了叔叔的命……”梁颐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带着极致的压抑与兴奋。他那按在苏悦后颈的大手,此刻猛地收紧,指尖几乎要掐进她那纤细的皮肤里,不顾苏悦因窒息和痛苦而剧烈地拍打着他的手臂,她的指甲甚至划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了几道红痕,却丝毫不能阻止他。 梁颐的腰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激动地挺动起来,每一次深入,都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将肉棒狠狠地捅进苏悦的喉咙深处。苏悦的身体猛地弓起,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被堵塞的“呜……呃……不……”的破碎哀鸣,生理性的干呕让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泪和口水混杂着,顺着嘴角不住地滑落,打湿了她的下巴和梁颐的大腿。 “要……要到了……小侄女……”梁颐的声音带着极致的嘶哑与兴奋,他猛地挺腰,狠狠地将肉棒捅到最深处。 “啊——!” 伴随着他一声粗重的低吼,灼热的白浊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烈地喷射而出,尽数射进了苏悦那娇嫩的喉咙深处和被迫张开的小嘴里! 浓稠而腥膻的液体,带着梁颐体温的灼热,瞬间充斥了苏悦的口腔。她的身体本能地感到一阵剧烈的恶心,喉咙深处传来强烈的刺激,让她无法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白浊混杂着口水和泪水,从她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蜿蜒而下,滴落在她惨白的胸口和梁颐的裤子上。 苏悦的身体,此刻就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靠在梁颐的腿上,只剩下剧烈的颤抖和无法抑制的干呕。她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绝望与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彻底抽离。那雪白的双乳,随着她剧烈的喘息而急促地起伏,她的每一个感官,都在被这股混合着屈辱与征服的气味所侵蚀,彻底地,无情地,将她拖入深渊。 十七章 p o shu 8 .c o m 高潮的爆发,彻底的侵犯,让苏悦的灵魂与肉体,在极致的羞辱中,完成了最深层的沉沦。 车厢内,那淫靡的腥膻气息此刻浓郁得仿佛能化为实质,苏悦 那娇小的身躯此刻剧烈地颤抖着,她那因剧烈呛咳和生理性恶心而扭曲的小脸,惨白而又布满了泪痕。浓稠而腥膻的精液,带着梁颐体温的灼热,此刻尽数喷射在她的喉咙深处和被迫张开的小嘴里,呛得她剧烈咳嗽,白浊混杂着口水和泪水,从她的嘴角不住地溢出。 梁颐灼热粗长的肉棒,此刻带着极致发泄后的湿滑,正从苏悦的口中缓缓退出。他粗重地喘息着,胯下那根经过极致发泄后的肉棒带着湿滑的痕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他看着苏悦那浑身狼藉,眼神涣散,彻底被征服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个满足而又玩味的弧度。 “都吞下去……小侄女。”梁颐那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此刻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没有丝毫怜惜,猛地捏住苏悦那娇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那双水雾迷蒙、布满血丝的眼睛,被迫对上了他那深邃而充满掌控欲的目光。 他那冰冷而锐利的目光,此刻一眨不眨地望向她,仿佛要看透她灵魂最深处的每一个角落,不给她一丝一毫逃避的可能。苏悦的身体猛地一僵,那份被他眼神完全禁锢的感觉,让她那本就因呛咳而颤抖的身体,此刻剧烈地痉挛起来。 “很好……”梁颐的嘴角勾起一个满足而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玩味。他那冰冷而锐利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向苏悦那张布满泪痕和精液的小脸,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小侄女……果然天赋异禀……就这么会功夫……吸了我这么多精液出来……” 他那捏着苏悦下巴的手指,此刻轻轻地向上提了提,迫使苏悦的喉结下意识地滑动,带动着那腥膻而浓稠的精液,顺着她的食道,一点点地,不甘不愿地,滑入胃部。苏悦的身体因剧烈的反胃而猛地弓起,喉咙里发出“呜……呃……”的艰难吞咽声,泪水与精液混杂,顺着嘴角不断滑落,滴在她惨白而颤抖的胸口。 “好吃么?”梁颐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充满了极致的嘲讽。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沾着苏悦嘴角溢出的精液,轻轻地、带着一丝玩弄地,抹在她的唇瓣上,强迫她品尝这羞辱的滋味。 “不要浪费……把它们……全部……吞吃下去。”梁颐的命令不容置疑,他的目光如同鹰隼,死死地盯着苏悦那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那份来自彻底征服的快感。 那充满掌控的大手,此刻轻轻地、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从双腿间拉回到自己怀里。苏悦的身体猛地僵住,那惨白的小脸,此刻心惊胆战地,紧贴着梁颐那精壮的胸膛。她那水雾迷蒙的眼睛,此刻无助地、带着一丝绝望地,望向车厢内模糊的顶灯,等待着下一轮的、更彻底的暴行。 梁颐那修长有力的手掌,此刻没有丝毫停顿地,探入了苏悦那因为恐惧和生理燥热而湿滑的裙底,带着一丝玩弄地扯下了她那层薄薄的早已湿透的内裤。“嘶啦”一声轻响,布料的断裂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刺耳,那柔软的布料此刻彻底失去了束缚,无力地滑落到苏悦的大腿,然后堆积在她跪伏的双膝之间。苏悦娇小的身躯此刻剧烈地颤抖着,那颤抖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屈辱与一丝本能的顺从。 他将自己那根,在高潮后半软下来,却依旧尺寸惊人的肉棒,抵在了她那片,因为恐惧而紧收却又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更多湿滑液体的私处。半软的肉棒,隔着薄薄的淫液,与苏悦敏感的阴阜紧密贴合。苏悦那因恐惧而紧绷的神经猛地一颤,却又不受控制地涌起一丝异样的燥热。 他没有插入,只是用那根温热的肉棒,在那敏感、脆弱的缝隙上,不断地、缓慢地,来回撕磨。似插非插的挑逗,比直接插入更折磨人心,苏悦的身体在那种反复的摩擦中,止不住地剧烈颤抖,那红肿的小阴蒂在肉棒的来回碾压下,此刻不由自主地开始膨胀,分泌出更多的淫液,将那根肉棒染得更加湿滑。 要进来了……他要进来了…… 苏悦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她浑身僵硬,像一块等待被铁钉贯穿的木板,在极致的恐惧中,等待着那最后的、毁灭性的撕裂。 梁颐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此刻轻轻地、带着一丝玩味地,摩挲着苏悦那娇嫩的阴阜,感受着她小穴的湿润,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此刻带着一丝满足的轻叹,在苏悦颤抖的耳畔低语:指定网址不迷路:m itao ge 8 .co m “啧啧……小骚穴……你真是……湿得让人心痒啊……” “小悦悦……快瞧瞧,你这里发大水了呢。”梁颐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挑逗与嘲讽,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苏悦敏感的耳廓上,让她那因羞耻和恐惧而紧绷的身体,此刻猛地一颤。 “可惜叔叔……不是你第一个男人。”梁颐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带着一丝令人心颤的“惋惜”,那玩弄的意味,此刻却变得更加浓烈。他掰开苏悦那无力合拢的双腿,让她那彻底敞开的私处,更加清晰地暴露在他眼前。 他的目光,扫过苏悦那湿漉漉被淫液浸透的私处,娇嫩的阴阜,半张的阴唇以及被刺激得红肿晶莹的小阴蒂。 “不然……像你这样……把叔叔咬得死死的小骚穴……”梁颐那深邃的目光,此刻毫不掩饰地锁定在苏悦那湿漉漉的、被他玩弄得红肿不堪的小穴上,那因他几日前猛烈肏弄而留下的痕迹,此刻在淫液的浸润下,显得更加醒目。他回忆着前几天的那一晚苏悦小穴的紧致与湿滑, 他胯下那根的肉棒,兴奋地微微跳动。“早就被我……肏烂了。” 他那低沉而充满恶意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车厢内,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苏悦那支离破碎的灵魂深处,将她所有的纯洁与尊严,彻底地,无情地,碾压殆尽。 他那根半软的肉棒,在他宽厚的手掌中,再次被捏住,带着湿滑的痕迹。粗糙的龟头,轻轻地,来回地,在那湿润的光裸私处上,若有似无地摩擦着,那份似插非插的挑逗,比直接插入更折磨人心,苏悦的身体在那种反复的摩擦中,止不住地剧烈颤抖,那红肿的小阴蒂在肉棒的来回碾压下,此刻不由自主地开始膨胀,分泌出更多的淫液,将那根肉棒染得更加湿滑。 苏悦的身体,此刻剧烈地颤抖着,那份生理性的快感与极致的羞辱,在梁颐那半软肉棒反复摩擦小阴蒂的刺激下,疯狂地交织着。红肿的小阴蒂,因这种似有若无的挑逗而更加敏感,每一次轻轻的触碰,都像一道电流般窜过她的全身,让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细细的、带着迷离的“嗯……嗯啊……”的呻吟。淫液从她的小穴里,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湿滑地涂满了那根半软的肉棒,也染湿了她的整个私处,甚至流淌到大腿根部,散发出浓郁的腥甜气息。 她那张惨白的小脸,此刻彻底地扭曲,泪水与淫液,混淆着,滴落着,将她彻底淹没在这无边的欲望与屈辱的深渊中。她那十六岁的身体,此刻正承受着超越极限的羞辱与快感,在梁颐那看似“温柔”实则残忍的玩弄下,彻底地,无情地,沉沦着。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仿佛带着一丝“疲惫”的叹息,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调侃的、下结论般的语气,缓缓笑道: “你这个小妖精……真是天生的。,喂不饱的小骚货,瞧瞧你这里水流的,还想要更多?” 就在苏悦以为这场折磨还要继续的时刻,他却突然停手,抽离了那根滚烫的肉棒。 梁颐看着她空洞的侧脸,那因恐惧和欲望交织而泛红的小脸,脸上露出了一个仿佛带着“无可奈何”宠溺的笑容。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伸手,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充满暗示地,让两人的视线停留在他那根半软的、沾满了苏悦淫液的肉棒上。那肉棒此刻虽然半软,但上面晶莹的液体,以及肉柱上隐约的青筋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它刚刚的肆虐与苏悦的“杰出表现”。 “可惜叔叔今天已经被你的小嘴榨得干干净净的了,实在无能为力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虚弱”和“无奈”,仿佛他才是这场情事中,被过度索取的、无力的一方。这番话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苏悦那早已支离破碎的羞耻心,将她天生淫荡的烙印,彻底地刻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他松开她,让她无力地重新靠在自己怀里,那潮湿的娇躯此刻因羞辱和欲望而微微颤抖。然后,嘴唇贴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许下了一个未来的承诺: “下次吧。下次,一定让你的……小骚穴,也好好地,饱餐一顿。”